第200章 人头落地
“老二,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几在太行山下碰到太行四虎的事情吗?”
另一个人一听就知道诸葛雷的意思,马上笑着配合道:“俺怎么能不记得呢,那天不知道太行四虎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碰大哥保的那批货。”
那人顿了顿喝口酒继续吹嘘道:“四个小崽子还耀武扬威的说什么:‘只要你诸葛雷在地上爬一圈,咱们兄弟立刻放你过山,否则咱们非但要留下你的红货,还要留下你的脑袋。’”
另一个人也是开口逢迎道:“不是俺赵老二吹牛,若是说到这掌力之浑厚,自然还得是咱们总镖头的‘金狮掌’,但是如果说到这剑法之快,当今天下恐怕是再也没有人比得上咱们大哥了!”
听到这话林子杰一桌四人面面相觑,差点笑出声来,这几个人真的是吹牛皮不打草稿,就他们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夸下如此海口,真的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但是被吹捧的对象好像没感受到这一点,反而是不要脸的全盘接受了,诸葛雷甚至举杯大笑,显然是很满意兄弟们的称赞。
只是他的笑声很快就戛然而止了,他看到那厚厚的棉布帘子突然之间被风卷了起来。
两道人影就像是雪片一般顺着风被吹了进来,林子杰等人也是提起了警惕,这两人身上血腥味很重,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徒。
这突然之间闯进来的二位身着血红色的披风,头上还带着宽边的斗笠,两个人几乎长的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就连高矮都差不多。
虽然大家还没看清他俩的面相,但是从两人出众的轻功,以及一眼就不一般的打扮,很容易就看得出来两人的不凡。
就在大家的目光都被这俩不速之客所吸引的时候,只有李寻欢的目光还是落在外边,因为刚刚门帘被吹起来的时候,他已经看见了自己期盼的身影。
那位独行少年已经站在了饭铺门口,而且好像是已经在门口好久了,就像是一匹孤独游荡在野外的野狼似的。
他虽然渴望着门里面的温暖,但是又惧怕那耀眼的火光,他既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又不敢闯进这人的世界来。
看着外面迟疑不决的少年,李寻欢轻轻的叹了口气,紧接着这才把目光放在了刚刚进门的两位身上。
这两位进门后也是缓缓的揭开了斗笠,露出来下面两张枯黄消瘦而且丑陋不堪的脸,看起来就像是两个黄蜡的人头。
两位的耳朵都十分的小,鼻子却是异常的大,几乎占据了脸的三分之一,将眼睛都给挤到一边去了,整体上就突出一个不协调。
但是眼睛虽然没长对地方却又格外的恶毒锐利,就像是两对毒蛇的眼睛一般,让人心中发毛。
摘下斗笠之后两人又开始脱下披风,露出来了里面的一身漆黑的紧身服,原来不只是眼睛,他们的身子也像是毒蛇一般。
浑身上下显得十分细长、坚韧,而且随时随刻都在蠕动着,上面粘稠而又潮湿,叫人看了不仅胆寒而且反胃。
最让人惊奇的是两人的面相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左边的人脸白,右边的那位则是面如黑锅。
这对貌似双胞胎的哥俩动作十分缓慢,不紧不慢的脱下了披风,然后仔细的叠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走过了柜台,最后一起慢慢的走到了诸葛雷跟前!
这缓慢而有力的行为给了诸葛雷不小的压迫感,饭铺里面这时候大家都觉得有事发生,所以安静的只能听见李寻欢削木头的声音。
压力山大的诸葛雷虽然想装个看不见,但是实在是力有不逮办不到啊!
因为这两人虽然慢但是目标明确,从一进门就死死的盯住了他,那眼神就像是噬人的毒蛇一般咬死了自己,在诸葛雷身上扫来扫去。
眼见躲是躲不过去了,诸葛雷只好自己起身,艰难的挤出一点笑容问道:“不知两位高姓大名啊?恕在下实在是有些眼拙……”
没等他说完,左边的白脸人答非所问道:“你就是‘急风剑’诸葛雷?”
这白脸人的声音十分的尖锐急促,而且还在不断的颤抖,就像是响尾蛇尾巴发出的声音一样,让人不寒而栗,诸葛雷更是全身汗毛耸立道:“不……不敢!”
听到这话二人确认了身份,黑脸人蛇不屑的冷笑道:“就你这个样子,也配得上叫急风剑?”
听了这话林子杰默默的给黑脸人蛇点了个赞,就诸葛雷这水平确实不配与自己曾经的名号碰瓷,哪怕是他出名在先。
话音刚落,黑脸人蛇手臂一抖,掌中突然多了一柄腰带般漆黑细长的软剑,在黑脸人蛇手中软剑已经被抖得笔直。
他的手一抖,掌中忽然多了柄漆黑细长的软剑,迎面又一抖这柄腰带般的软剑,已抖得笔直。
他挥手将长剑指着诸葛雷,一字一句威胁道:“乖乖的留下你从口外带回来的那包东西,兴许我们还能饶你一命!”
这时候还没认清情况的赵老二突然应声而起,张嘴赔笑道:“两位可能是搞错了吧,我们这趟镖已经在口外交完货了,镖车现在已经是空的了,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两位……”
只可惜他话还没说完,黑脸人蛇掌中的软剑就已经蛇一般缠住了他的脖子,剑柄轻轻一动,赵老二的人头就已经冲天而起了。
紧接着鲜血就像是喷泉一般从他的脖子喷涌而出,将人头冲的在空中又翻了两个身,然后鲜血才星星点点的落了下来,一点点的滴落在诸葛雷身上。
这一幕实在是发生的太快了,客栈中的的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现在人头落地大家眼睛都看直了,一个个都两股战战坐立不安。
看到当众杀人的黑脸人蛇,白展堂当即就要起身,但是被眼疾手快的白三娘一把按住了,白展堂疑惑的看着白三娘,但最终还是屈服了,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