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这真没必要如此,快起来吧。”
一旁的黑痣老者,也帮忙主动开口跟着桓闰劝阻他道:“等会儿咱还有很多事要忙呢。”
“啧,师弟,你这就...”
红脸老者看自家师弟不明事理地跟着桓闰一起胡闹阻止自己,刚想要开口呵斥他几句时,就听。
“师伯,你快过来一下这边。”
“嗯?”
他闻声起立,暂时放弃说教师弟,转看向了祁德隆那里道:“怎么了,德隆?”
“我这边又有个新人晕倒了!”
“什么?”
红脸老者赶忙吃惊跑过去查看,“你先扶好了,我这就到!”
“啧,怎么又晕倒一个!”
那黑痣老者则是在一听到自己徒弟这么说后,原本就很阴沉的一张老脸,在此刻变得更加漆黑一片了。
他忍不住对着空气,小声痛骂道:“这他妈,我们一早上收过来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
“诶?”
小猪皮和桓闰听到他这么喝骂,俱都在心里感觉特别纳闷,暗道:“他干嘛这么生气啊??”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便决定由小猪皮主动去开口向他询问缘由道:“长老,你这是怎么了?”
“啊,没什么。”
“那你为何...”
“嗐,没什么,小友莫见怪。”
黑痣老者被小猪皮这么一发问,心下也暗自觉察到,自己在他们面前有点失态过头了。
他不由大为尴尬地罢手,随口解释了句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个跟你们一样慕名过来煕霞山这里应征的弟子,刚刚晕倒在顶峰地上了。”
“啊,那他现在的情况严不严重啊,长老?”
小猪皮听完后,大为惊奇,他主动向李长老,关切询问起对方现在的情况来。
“唔,看那边情况。”
黑痣老者稍微运用上自己神识,去隐秘探查起红脸那边的情况。
他在观测了好一会后,适才估摸着对他们俩说道:“那人应该会问没事的,还请小友放下心吧。”
“喔,这样啊。”
“嗯,咱们现在可以回到之前桓小友所提问的话题来了。”
黑痣老者重提起之前桓闰所问的事,说道:“下面就由老夫来一一介绍吧。”
“好,那就有劳长老了。”桓闰向他客气说道。
“老夫名叫李白海,是齐玄宫处理外务的总负责人。”
“原来如此。”
桓闰恍然,他赶紧拉扯上小猪皮,对其重新下跪大行一礼道:“小子二人拜见李长老。”
“欸,两位小友,这是做什么,赶紧快快请起!”
李长老伸出双手,对他们二人虚托说道:“刚才要对你们赔礼道歉的那人,是我同期入门的师兄,他叫吕禄,专门负责宗门的采销事宜。”
“喔。”
小猪皮和桓闰很是配合的,跟着他那双手一块虚托起身。
“至于我那个不肖弟子,他叫祁德隆,入门本派已有六年时间,现被宗门安排过来,帮忙跟随我二人,一块出来配合,负责招收新人的事宜。”
李长老把自己这边几人的情况,大致全说给了小猪皮和桓闰他们知晓。
“师尊。”
就在李长老这边刚为小猪皮他们俩介绍完每个人的具体情况时,蓦然有个声音从他身后窜响出来。
“嗯?”
李长老无语回头,那脸上原本洋溢着浓浓笑意的神情,却因为自己徒弟,祁德隆那句话,渐渐凝固变化成了一个看谁都欠他上百万家财的死鱼眼表情,对其索然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过来找我干嘛?”
“那个,这不是又有新人晕倒在地上了么,师伯打算让我来找你...”
“给,这愈绀膏,你全都给我拿去用吧。”
李长老没有闲心听他继续扯说完那些废话,就只非常不耐烦地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橙色小瓶。
然后便直接甩扔给了他,没好气交代清楚道:“别再来烦我了哈。”
“是,师尊。”
祁德隆被自家师傅这么嫌弃,也不恼,在接过橙色小瓶后,便就向他行礼走开去忙活了。
“你至于这样嫌弃人家么。”
小猪皮很不理解李长老为何要对自个徒弟这么嫌弃。
他忍不住暗暗埋头,在心里为对方鸣不平,嘀咕说道。
“呜,呜呜...”
“诶,这又是从哪传来的哭声?”
小猪皮适才刚嘀咕完李长老,这一抬头便就又听见了阵阵莫名哭声,传入到自己耳里。
“小猪皮你快看那边。”
正当他要去扫眼找寻这哭声来源时,桓闰却是抬手一指,指向了祁德隆他们那边。
只见那排围拢起来的新人堆里,有两个身穿同款的浅粉丝制长袍的青年,掩面从人群中凌乱跑出,一直跟在后面的吕长老,苦瓜着他那张老脸,没法喊拦下他们。
“哎,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啊?”
李长老看到那两个人已经往他们这边跑过来,心下咯噔,大感不妙地试图喝止道:“这马上就要启程回去宫里了,你们...”
“呜,谁要跟你这糟老头子回去啊!”
其中一人拨开手,冲他叉腰怼道:“我们俩不去齐玄宫了,你走开!”
“就是,我们要回家,你快让开!”
“什么!”
李长老当场炸毛不干,跟他掰扯说道:“喂,老夫不是都已经为扒衣那事,道过歉了么,你们怎么就...”
“哼,你这臭流氓,老不羞!”
那人不依不饶地对李长老骂上头道:“奴家这清白之躯被你如此玷污,哪还有什么心思去入门齐玄宫,搞那劳什子修仙!”
“哎,你这娘娘腔是不是真他妈欠...”
正当李长老被这人数落得额上青筋根根暴起,在自己骂咧声中就要吹胡撸袖,冲过去找他算账时。
呼!
“师尊请息怒!”
李长老的那个好徒弟,祁德隆,居然一个箭步就窜闪到了他跟前,死命拦腰抱住苦劝道:“人家只是过来报名应征弟子的凡人而已,请师尊,切莫与他这般计较!”
“祁德隆,老夫这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李长老无语长叹,被徒弟这么一拦截,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个人间极品,从自己眼前被如此穿过溜下山去,“还不快送开吗!””
“呃。”
小猪皮看着这么滑稽的一幕,半晌不知该开口说啥,他只能面色十分古怪地用胳膊肘捅了捅桓闰。
“嗯?”
桓闰不解转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