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紫颜被直接押到了刑部。
至于陆琪,他一直跟踪到府衙门口才停下脚步。
刑部府是一座四合院式的建筑,建筑有石墙围着,四周有重兵把守,想潜入进去,难过登天。
无计可施的陆琪只好绕着围墙走,假装在四周闲逛,看看能否找到突破口。
绕到府衙后门的时候,陆琪看到了司徒承宗刚好从里面出来。
也许可以打晕司徒承宗,假扮成他混进去,陆琪在心里盘算着。
但是,在司徒承宗出来后,跟在他后面的仆人也出来了。
这下可不好办了,陆琪打不过那么多人。
当他想着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发现最后出来的那个仆人好像拖着一样东西。
仔细一看,原来是个人,是他之前想救的那个女奴。
司徒承宗走到一根木桩前面,指手画脚的说了些什么,由于距离比较远,陆琪听不清楚。
接下来,那些仆人便合计将女奴举起,钉在木桩上。
这里是刑部,也是处置奴隶的地方。奴隶主可以在这里惩罚他们的奴隶。甚至是处死。
见到这一幕,陆琪顿时火冒三丈,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剑就往司徒承宗那边冲去。
司徒承宗见到陆琪疯了一般向自己冲过来,立马吓得躲在仆人的后面。
陆琪一剑砍在了木桩上。
木桩顿时“砰”的一声倒下。
幸好来自文明世界的陆琪没打算杀人,只是想把女奴救下来而已,不然司徒承宗已经被砍成两段了。
趁着那些仆人惊慌之际,陆琪赶紧去到女奴身边,切断绳索,把她救了下来。
只可惜,这个女奴已经奄奄一息,完全没有了神智。
就在陆琪想把她背去仁义医馆的时候,四周的守卫已经纷纷包围过来。
陆琪只是一个瘦小的少年,再加上他不想杀人,所以根本斗不过那些大汉,很快就被守卫抓住了。
“原来又是你!”司徒承宗此时也回过神来,惊讶的同时不禁高兴地笑了笑,说道,“现在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赶紧放了她!”陆琪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处境,还在担忧那个女奴。
“我干嘛要听你的,你真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司徒承宗根本不听他的话,又命令仆人把女奴钉在另一根木桩上。
“混蛋,你……”陆琪生气地骂道,但话还没骂出口就被一个大汉一拳打在肚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把他押到地牢去!”司徒承宗被骂之后也生气了。
他打算用地牢里刑具好好折磨陆琪一番。
仆人得令,立即押着陆琪走入围墙内。
“混蛋,快放开我!”陆琪不停挣扎,可是无论他再怎么大喊大闹,都没有人听他的。
由于他力气太小,根本挣脱不了,只能任由别人押走。
地牢里头,上官清正在审讯犯人。
“你跟虞船长他们什么关系?”上官清问。
“我不知道什么虞船长,店里每天光顾的客人那么多,我哪有闲情去一个个记住。”牢里的吴姐回答道。
“好,那么韩愈呢,你不要说这人也不认识。”
“韩愈啊,当然认识,只不过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大人,我已捉到另一个犯人!”捕快带着手下把刘紫颜押进来,说道。
“很好!”说着,上官清不禁打了个哈欠。
“上官大人,您辛苦了,接下来的就交给下官来审吧!”刑部侍郎说。
“行!那就有劳司徒大人了。”说完,上官清哈欠连连地离开了地牢。
大洋国的皇帝给了他一个任务——清剿国内所有山贼和海盗。
刚好他的儿子被海盗所杀,他要借助此次机会为儿子报仇。
既然要报仇,那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古堡也一锅端了。
可惜无凭无据,他出师无名,只能想方设法找些蛛丝马迹,最后真给他发现了迎风楼与海盗有关。
然而,他忙了一天一夜,都没有从迎风楼老板吴姐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过倒是从店小二那里问出了一些线索,那就是一个已经赎身的花魁。
可他通宵达旦审讯,已经十分疲惫,接下来只能交给刑部去审。
“把这犯人押走!”刑部侍郎指着吴姐说。
吴姐被押走的时候对刘紫颜使了个眼色,大概意思就是,她什么都没说。
“刘小姐,请问你认识一个虞船长的人吗?”刑部侍郎接着开始审问刘紫颜。
“他是酒馆之前的常客,店里的人都认识。”刘紫颜回答。
“没错,可我们已经审问过店里所有人,他们都说你跟那个虞船长很熟。”
“也不算吧,我跟他认识不久,虽然他很喜欢听我唱歌,但是彼此没有关系。”
“你的回答很好,滴水不漏,但这样对你没好处。”
“我只是如实回答而已。”
“你很聪明!”
“谢谢大人的夸奖!”
“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直接说了。”
“您请说!”
“我想知道你帮他送信给谁?”
“什么信?”
“你不用装了,店小二已经交代了昨晚的事,他看到虞船长交给你一个信封。”
说的同时,刑部侍郎指了指隔壁的牢房。
牢房里管着一个熟悉的人,但人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哦,原来是那个信封。不过,里头装的不是信,而是一张银票。”
“那你把银票拿出来。”
“银票不在我身上。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种做歌女的,只要稍微有点姿色的都会遇到这样的事,而且确实也有不少歌女愿意答应顾客的要求,陪顾客度过春宵一刻。但我可不是那种人,就拒绝了。”
刘紫颜没有完全说谎,她送的只是一个口信,并不是一封信。而那个信封里装的确实是一张银票,是虞船长给的。
虽然她已经赎身,但是只要想生存下去的话,就必需工作,所以她为了糊口,只能又回迎风楼表演唱歌跳舞。毕竟,她除了这些技能就没别的了。
虞船长担心她在迎风楼这种风月场所工作不安全,所以打算给她一笔钱,好让能够她舒舒服服地过日子。
这也算虞船长对亡妻的一种补偿吧!
可是,刘紫颜却拒绝了虞船长的好意。她觉得自己有能力养活自己,不想要他人的钱财。
事情就是这么一个事情,但让店小二看到了之后再复述出来就变了个样子。
“也就是说你没有证据证明信封里装的是什么,且去了哪里咯。”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无法反驳。”
“证据如山,你当然无法反驳。”
“官有两个口,随你们怎么说都行。”
“好!那么,在上官公子遇害的那晚,有人见到你和虞船长先后出了城,又如何解释?”
“这能说明什么?我有我的出城,他有他的出城,彼此又有什么关联呢?就如你和海盗都在一个城内,难道说你们就是同伙?”
“哼!伶牙俐齿,继续狡辩!反正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倘若你坚持要包庇海盗,那我只能用刑了。”
“大人,你这是要屈打成招吧。”
“也可以这么理解,所以不想受苦的话就快点供出来,你自己考虑清楚。”
“我真的不知道,就算你让我编也编不出来。”
“好,那我就要看看你这娇嫩的皮肤硬还是嘴更硬!”说罢,刑部侍郎对身边的捕快喊道:“用刑!”
捕快得令,走向前方的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