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岳天仁尬笑一声。
实在没想到许诺会来这么一手。
无奈之下,他只得叹气回应,“许兄,别急嘛,你先坐,听我慢慢说……”
“不用这么客气,有话直说就行!”许诺的回答十分干脆。
“好!”
岳天仁点了点头,并拉开座椅。
旋即,扫了一眼上操场围观之人,才又缓缓说道:“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听说了离山小学的奇闻。”
“说是昨晚有铜人在虚空中停了差不多有一分钟,且正好是学校的正上方。”
“出于好奇,我便赶过来看看。”
“而在来的路上,又正好遇上了洪飞这家伙。”
“他倒是殷勤,还主动给我们带了路。”
“可哪曾想到,他到了地方,就跟许兄你杠上了。”
“真是该死!”
最后一句,他说得斩钉截铁,还瞪了一眼边上矗立的洪飞。
这可把洪飞吓得不轻。
只是,不待洪飞有所解释,许诺又冷声回了一句,“他既然该死,那你可敢把他杀了?”
“啥?”
岳天仁一怔,双眼也瞪得溜圆。
“没听清楚?”
站在许诺边上的戚子哲接了一句,“我再替许先生重复一遍,他说你有没有胆量……”
“姓许的!”
不等戚子哲说下去,岳天仁已忍不住大喝起来,“你真是蹬鼻子上脸啊!”
“本公子好言好语的跟你说话,可你却这么将我的军,真当本公子不敢杀你?”
“哟!”
许诺怪笑一声,“绕了半天,你总算说到点子上了。”
“来吧,既然要杀我,那就痛快点!”
“找死!”
这一刻,站在边上的虞松赫然跨步。
顿时,一股劲风扑面而来。
“等等!”
岳天仁急语开口,还拉住了虞松。
“公子!”
虞松扭头不解,“你拦着我干什么?他这种人难道不该死吗?”
“该死!”
岳天仁露出了微笑,“不过,他的人头早就有人预定了,我们又何必抢呢?”
听着这话,许诺有些纳闷。
感觉岳天仁不像是在说谎,否则,以他的脾气,是不会如此沉着的。
故而,冷声质问,“岳天仁,你什么意思?”
“嘿!”
岳天仁又露出了得意地笑容,却又横手指了指学校西面山坡的盘山公路,“自己看吧,杀你的人马上就到了。”
闻声!
在场之人都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
只见一辆黑色商务车正徐徐驶来。
显然,目的地也是学校。
毕竟这里已是公路尽头。
正是如此,心情低沉的洪飞又生机勃发。
当下,指着许诺便大声嚷了起来,“许诺,你不是很牛吗?还让岳少杀我?”
“你以为我跟岳少的交情,是你几句话就能挑拨的?”
“还有你……”
他说着,又瞪了一眼许诺边上的戚子哲,“我刚才已经警告过你了,说他许诺已是将死之人,可你偏不信。”
“现在好了,许诺马上就要去见阎王了,你是不是也打算跟他一起去啊?”
“你……”
戚子哲听后,敢怒而又不敢言。
只是,他的神情落入洪飞眼里,又惹得一顿奚落,“怎么?不服气啊?还是以为岳少在唬人?”
“我告诉你,岳少可是青城岳家的人!”
“他要杀你和许诺,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轻松……”
“啊!”
戚子哲听到这话,惊得下颚直打颤。
随即,又战战兢兢地说了一句,“岳,岳少,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的身份。”
“不然,我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冲撞你……”
“哼!”
岳天仁冷冷哼了一声,却不理会。
与许诺一样,都将目光投向了正驶入学校的商务车上。
唯有洪飞得意地怼了一句,“晚了,你和许诺今天注定只有一死……”
“谁要我许兄死啊?”
话音未落,身后便传来厉喝。
呃!
洪飞一颤,赶紧扭身看去。
正好,瞧见往这边驶来的商务车上,正有一人探头而出。
吱!
紧接着,车停了下来。
从车上下来了几名男子,而其中两人,却是许诺的老熟人。
正是萧逸与赵卓然。
见状!
许诺瞬间点燃怒火。
自然,怒火是冲赵卓然的。
只是,不等他说什么,赵卓然已气冲冲地走向了洪飞。
啪!
一瞬间,他揪住了洪飞的衣领,并厉声大喝,“刚刚是你要我许兄死的?”
“我去!”
洪飞咧嘴一骂,“你谁呀?赶紧放开本少爷。”
“回答我!”
“是又怎样?”
洪飞一脸不屑,“我警告你,要是再不松手……”
嘭!
不等他把话说完,赵卓然已抬腿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
落地之后,已是满脸苍白。
让他有些难以起身,可仍指着赵卓然呵斥,“你到底是什么人?”
“竟敢当着岳少的面打我,简直没把岳少放在眼里……”
“真是找死!”
赵卓然又快步而上,在洪飞起身之际,又一脚踩到了他的背上。
轰!
这一次,洪飞伤得不轻。
整个人趴在地上,根本动弹不了了。
“听着!”
赵卓然冷声厉喝起来,“再敢对我许兄不敬,我非灭了你全家。”
此话带着一股肃然之气,让洪飞下意识的心生畏惧。
“我……”
张了张嘴,硬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好在赵卓然没有再下狠手,倒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只是,心中憋屈不已。
自己长这么大,何曾被人如此侮辱?
于是,又冲岳天仁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且急语喊了一声,“岳少,你就不管管吗?这可是在打你的脸啊……”
“给我闭嘴!”
岳天仁白了他一眼,“没用的东西,自己惹了祸,还想让我出手,你是想挑拨我们‘西青北域’之间的关系吗?”
西青北域?
洪飞大惊,且猛然一颤。
这指的可是西洲赵家;青城岳家;北蒙萧家;以及域疆欧阳世家。
他们任何一家,可都不是京城八大世家能够抗衡的。
自己可真是踢到铁板了,脸色也不由得铁青起来。
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不敢再发一言。
岳天仁倒也没再理会他,而是看向了萧逸和赵卓然,“嘿,你们两个怎么也来了?难道也是为了铜人异象?”
“什么铜人?”
萧逸撇头蹙眉,似乎真不知道。
“啊!”
岳天仁有些意外,“你们不是为了铜人而来?那你们两个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