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灯,我说的是真的!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以后也不会再和他来往了,你能不能原谅我?”姜逸面带着祈求,看着相云灯,简直快要被对方的美貌给迷死了。
相云灯不再理会他,转头就走,还拉着傅琛一起,显得十分亲密的样子,好像一点余地都没有了一样。
姜逸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快要难受死了。
在他的印象里,他的好兄弟和相云灯没有任何关系——尽管这两个人已经结婚了,他也对傅琛的话信以为真,他是真的以为老傅不喜欢这个联姻对象的,不然他也不会堂而皇之的追求对方,和人搭讪。
现在突然看到老傅亲他的心上人,似乎还已经和相云灯甜甜蜜蜜的谈起了恋爱。
可他呢?他始终没有得到心上人的任何特殊对待,反而还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被这个人讨厌了。
这怎么能让他不酸,怎么能让他不嫉妒?
但他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他像古时候被大房压一头的不得宠小妾一样,只能仰仗大房的鼻息,祈求老爷的一点点垂怜。
甚至还隐隐的盼望着大房能为他说两句好话,好叫他的日子好受一些。
傅琛投过来一个不知道是叹惋还是得意的眼神,把姜逸刺激得酸死了。
姜逸只恨自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没能谈得上这么好的一个联姻对象,如果是他们家和相家结亲的话,他一定会比傅琛还要上心。
他想象着自己和相云灯甜蜜的吻在一起,抱在一起的场景,甚至开始嫉妒想象中的自己。
老傅不知道平常过得多好,怎么什么好事都轮到他头上了?
真是叫人嫉妒。
他看没法让人回心转意,甚至没能获得对方一个眼神,终于有些绝望了。
但他也赌着气,虽然相云灯不理他,他也不理相云灯,不和这个人说话。
即使他是舔狗,但他也是有尊严的,凭什么要一直舔?!
难不成一个人犯了一次错误就要一棍子打死他吗?!
他心里想的实在是硬气的很,但转眼间就凑上去,再次开始讨好的笑:“灯灯,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我们去游乐场咱们去玩旋转木马。”
傅琛:“?”
他还在这儿呢。
这小子他爹的到底想咋的?
“你说的那些我们都玩过了。”他没忍住开了口。
姜逸气的像条伸手挑衅别的狗,结果却被咬住了脚的哈士奇:“兴你去就不兴人家去啊?”
他实在是有点傻,哪怕是生起气来,也显得很滑稽,唬不住人。
他又围在两个人身边,左晃晃右转转,抓心挠肝的想和相云灯说上两句话。
哪怕被瞪了也好啊!
总是被这么忽略的,搞得他心里难受极了。
可相云灯一直没理过他。
一直到了傅家,他都没能得到对方一个正眼。
这叫他失落极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不能获得相云灯的一个好脸色,每次和对方说话不是被无视,就是被岔开话题。
等到了第六天的时候,他再去傅家找人,却被管家告知两个人已经不在家里了。
他给傅琛打了几个电话才知道:老傅总病危了。
这个“人之将死,罪大恶极”的老头子,迎来了他的“福报”。
他苛刻的对待生活中的每一个人,将宽于律己,严以待人的信条发挥到了极致,在老年的时候生了大病。
他之所以在最近的两年里这么折腾傅琛,一个原因是他已经习惯了这么不是人的对待儿子,习惯了不把儿子当人看,能怎么折腾对方就怎么折腾对方。
另一个原因则是他知道自己没几天好活了,所以把自己生病的痛苦与不甘全都发泄到了傅琛身上。
他觉得妻子的早亡和自己的重病都是因为这个天煞孤星的儿子。
这个年轻时曾经接受过高等教育的老头子,却在中年时迷信到了极点。
直到现在,他仍然坚信是傅琛的命太硬了,才会把他妻子和他都克死。
其实在老头子得病的最初那段时间,傅琛是有些难过的,他企图在父亲重病的时候与对方培养一点感情,拾回他未能得到的父子之情。
可他得到的只有父亲的谩骂与粗暴的对待,他以为是病人生病时的胡言乱语,还有面对病情时无法接受,导致的精神不稳定。
这些他都能接受,毕竟对方还是他的父亲。
哪怕他嘴上说着对这个人已经没有感情了,心里却还是在意的。
他每天都会早下班回家陪伴父亲,即使得不到好脸色,也会让护工好好护理。
他以为他们父子之间最后也就会是这么结束。
直到他在老宅的地下室里发现父亲找人画的那个法阵。
那是一个艳阳天,他站在地下室里看着那个腥气冲天的法阵,只觉得浑身冷的刺骨,好像站都站不稳了。
他问:“这是什么?”
他的身边哆哆嗦嗦的趴着一个男人,那是老傅总找来的“高级护工”。
那个江湖骗子被他发现以后惊慌失措,害怕的很,还没等他怎么动手呢,就一股脑的全都交代了。
那个骗子说,他是老傅总专门请的“大师”,以“高级护工”的名头塞到老宅,每天定时为老傅总驱邪请神。
老傅总之所以要找大师来,是因为——
他想要用儿子的命,换自己的命。
他觉得儿子的命太硬了,所以才克的他妻子早早就病故,又让他得了癌症。
这个老家伙的想法很简单,他觉得既然傅琛有那么硬的命,哪怕在他小的时候那么对待他,这个小孩都能平安无事的长大,那么一定可以扛得过癌症的痛苦。
起码不会像他一样,不久于人世。
“老傅总他让我把他身上的病换到您身上,还……”江湖骗子头上都是汗,他穿着厚厚的道袍,浑身却一阵一阵的发冷。
“还说什么?”傅琛怒极反笑。
他是真的很好奇他这个父亲到底有什么样的好谋算。
不光要换病给他,还做了什么?
“还说,要向您借五十年阳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