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东陵帝又气又惊。
方才还好好的在自己面前诡辩的人,突然之间口吐鲜血,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关键是她还没有说清楚“水到绝处是风景,人到绝境是重生”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含义。
这句话指的是皇后自己,还是意有所指。
苏公公见状,赶忙去探了探欧阳瑞雪的鼻息,心下一凛,禀报道,“皇上,皇后已经薨了。”
东陵帝敛了敛神色,高声唤道,“来人。”
皇城司的护卫走了进来,拱手行礼道,“卑职在。”
东陵帝沉声吩咐,“去将钦天监请来。”
“是。”护卫领命退下。
夜凉如水,烛火摇曳。
地上躺着的是已经断气的欧阳瑞雪,而东陵帝始终坐在高处,不曾走近。
苏公公伺候在一旁,也不敢多话,生怕触动了圣颜。
东陵帝的心中有些乱,脑子亦有些转不过来,只是暗忖,“凭朕对皇后的了解,定不会是无缘无故说这么一句话,定是有什么话,是皇后想说却说不出来的。”
沈未闲等人被李怀安带至一个干净的石室内。
楚景和依旧是那恍惚的模样,像是小儿无状。
沈未闲开口道,“爹,您与五皇子把楚公子安置在床上,平卧着,我要为楚公子施针。”
“好。爹听你的。”
沈靖义没有多想,自己闺女怎么说,他看怎么做,更何况,关键这楚小公子,也合自己眼缘。
倒是李怀安心中,有些微微吃味,自己的丫头还要救治其它的男人,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不舒服。
沈未闲自是不知道李怀安的那点小心思,从自己的小布袋中拿出盘龙针,隔着衣服在楚景和身上下了九针。
四肢各下一针,人中下一针,躯干下了四针。
如此,楚景和身上的气血通行无阻,直达颅顶。
针在楚景和身上停留半刻钟之后,沈未闲轻捻拔针,而楚景和渐渐的恢复了清明。
他缓缓站起身,给沈未闲行了一礼谢道,“沈姑娘,你又救了我一次。”
“楚公子遭此难,也有我的缘故,当不得楚公子一声谢。”沈未闲淡淡道。
李怀安见两人气氛融洽,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只见他开口道,“既然楚公子无恙,天色也不早了,我这便命人送你们回府。”
“有劳殿下了。”楚景和客气道。
送走了三人,李怀安来到东陵帝所处的密室,看到倒在地上的欧阳皇后,脸上的面色看不出些许变化。
“父皇,已经命人送楚小公子和侯爷回去了。”李怀安瞥了一眼欧阳瑞雪道。
“恩。”东陵帝淡淡应道,“皇儿,皇后薨了,她临走之前留下了一句话,可是朕怎么都参不透。”
“水到绝处是风景,人到绝境是重生。你说,你母后她是想提醒朕什么呢?”
“儿臣不知。”李怀安不太清楚上一辈的爱恨情仇,除了他母妃的事情,所以其他人的事他一概不想过问。
“皇儿你说,有没有可能,皇后她说的,是你的母妃?”东陵帝冷不防地冒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