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内,沈靖义正和刘永平面而坐,刘永向他讲述抗疫的法子。
“沈大人,下官以为,古往今来,面对疫情,皆是先隔离病患,再集中治疗,患者亲近之人之物皆应进行消毒处理。”
沈靖义听了点点头,道,“刘大人所言极是。”
他没想到看着草包一个的刘大人,还能有如此见地,实属不易。
而刘永,看沈靖义满意自己的方案,擦了擦自己额头的细汗,昨晚和师爷临时抱佛脚,可见没有抱错。
忽然,进来了一个衙役,拱手道,“卑职参见沈大人,刘大人。”
刘永问道,“什么事?”
衙役回道,“衙门口,有个董奉董大夫求见钦差大人。”
其实董奉也不知道沈靖义是钦差大人,只是他说昨夜来衙门的大人,衙役就心领神会了。
“董奉?”一听董奉的名字,刘永差点屁股没坐稳,摔地上。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的人现在出现在这里。
不过他能说的也就是时疫一事,反正自己也有了方案,想到此刘永便淡定的坐好。
衙役假装没看见刘永的失态,回道,“是的,大人。”
沈靖义把刘永的行为看在眼里,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但还是对衙役道,“传他进来。”
没多久,只见一个老人带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
只是两人皆戴着帏帽,看不真切脸庞。
“草民董奉。”
“草民沈未闲。”
“参见两位大人。”
两人对着沈靖义和刘永皆行了跪拜之礼。
听到沈未闲的名字,沈靖义噌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虽然他昨晚就到了白杨城,但是对于见沈未闲,他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以至于迟迟不敢相见。
此时她就站在那里,沈靖义能感觉到自己手里里直冒汗,既惊喜又紧张。
刘永虽不明白为何沈大人比他的反应还激烈,但他还是淡定的挥手道,“起来吧!”
“谢大人。”
沈未闲先行站了起来,且扶了董奉一把。
董奉低头上前一步道,“草民乃永春堂的大夫董奉,前天在医馆里发现了染有时疫的病患,特来请大人施以援手。”
沈靖义粗中带细,不解的问道,“前日就已经发现了,为何今日才禀报呢?”
听到沈靖义的声音,董奉心中一喜,抬头看了一眼,心道,“果然是昨天的那位大人。”
刘永怕董奉供出自己为官不作为,便出言提点道,“董大夫,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听不出来刘永话里的威胁之意的。
董奉自是不会挑明,目前是以抗疫为重,而且难免他们不会官官相护。
他斟酌了一番,才告饶道,“大人恕罪。”
遂不再多言,沈靖义也不再多问,刘大人也是松了一口气。
但沈靖义话锋一转,问董奉道,“老先生认为,本官应该如何相助呢?”
“草民和草民边上的丫头皆以为,目前最重要的是派遣官差,把有时疫症状的百姓隔离开来,建立隔离区,并且对染过时疫的人住过的地方,用过的东西全部都进行消毒。”
沈未闲又进行适当的补充道,“除此之外,还需对康复的病患进行隔离观察。以防止其假性康复。”
听到沈未闲的声音,沈靖义深觉得卫峰实不欺我,他的女儿,不一般。
他看着刘永道,“刘大人,此事还需抓紧时间。对于时疫一事,我们皆是外行,还是得靠董大夫全力以赴”
“是是是,下官吩咐下去。”
“是,大人。”
“对了,刘大人,官爷办事之时还需戴上帏帽,以防止传染。”沈未闲适时提醒。
刘永对沈未闲这小丫头还要教他做事,心里不舒服的紧,但碍于沈靖义在场,假意道,“多谢姑娘提醒。”
但转头他就抛掷脑外了。
对于刘大人的敷衍,沈未闲不由得邹起了眉头,但人家是大人,自己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