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听雨轩内。
“嬷嬷,这段时间辛苦嬷嬷了。”苏宁一脸不舍的地望着徐嬷嬷,毕竟是自小的教导嬷嬷。
徐嬷嬷垂首低眉道,“夫人言重了,这都是老奴应做的分内之事。”
“山高水长,还望嬷嬷珍重。”苏宁顿了顿,伸手从于嬷嬷手里接过一个匣子,递到徐嬷嬷手里道,“我也没有什么给嬷嬷的,这些金银细软,能让嬷嬷安度晚年。”
“不瞒夫人,乐安县主已经赏过老奴。老奴做一份事,不敢领两份恩。”徐嬷嬷实话实说。
苏宁笑了笑,“除了教导乐安县主这一事,嬷嬷对我的教导之情,也当的起。请嬷嬷莫要推辞。”
“如此,多谢夫人。”带了苏宁那么多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徐嬷嬷的眼眶微微泛红,对着苏宁福了福,“老奴这一去,此生难再见,愿小姐一切安好。”
“老姐姐,小姐身边还有我这个老骨头呢,您不必挂心。”于嬷嬷的心里也是难舍,眼眶微湿。
“好,好。”徐嬷嬷拍了拍于嬷嬷的手,便转身离去。
苏宁望着徐嬷嬷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次日一大早,福伯便命人送徐嬷嬷回宫,只因午时三刻之前,所有伺候过太后的宫人全都要出宫门。
沈未闲对此一无所知,睡醒便是大天亮。
“小姐,前头夫人命丫头过来,让您过去商议一下明日生辰宴之事。”白露看着沈未闲说道。
“不急。”沈未闲语气淡淡的,“先去瞧瞧我爹的身体如何了。”
还有寒雪,那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用完早膳后,沈未闲先是看了沈靖义,发现他气色不错,便让阿二把昨日买回来的川乌熬起来给沈靖义服用,转身来到西苑。
此时的西苑不似往常那般冷清,福伯的办事效率极高,昨日便给寒雪配齐了六个丫鬟婆子。
她们见沈未闲过来,纷纷给沈未闲见礼,“奴婢见过大小姐。”
“嗯。”沈未闲点头问道,“姑娘可是睡醒了?”
“醒是醒了。”有个胆大的丫头回话道,“就是身子还有些虚弱,正躺着休息。”
“我去看看。”沈未闲大踏步走向屋内。
只见寒雪百无聊赖地躺着,时不时地晃动一下脚,伸展一下胳膊,可见她无聊地紧。
沈未闲进到里间,含笑道,“可用过早膳了?身体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看到沈未闲出现,寒雪一屁股坐了起来,却又马上扶额倒了下去,“元气大伤,元气大伤,我的头好晕啊!”
“喏。”沈未闲对她摊开双手,示意道,“看看这个,头还晕不?”
沈未闲的两个手心各放着一块玉石原石,寒雪看的两眼冒光,她对宝石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她一把接过沈未闲给她的宝石,笑嘻嘻道,“大小姐,你人还怪好的,我觉得自己好了许多。”
“以后叫我阿闲就可以了。”沈未闲有些无奈地笑笑,问道,“那你呢?你怎么称呼?总不好一直叫你寒雪姑娘吧!”
“荼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