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空空的抽屉,沈未闲抿唇一笑,心道,“这个大麻烦,到底是解决了。”
但是她随即换上慌张的神色,冲着门外大叫一声道,“安闲院可是进贼了?我今日带回来的东西怎么不见了。”
四大丫头和两个小丫头以及两个粗使婆子听到动静纷纷进屋,紧忙问道,“大小姐,发生何事了?”
只见沈未闲惊慌的说道,“白日里别人送我的一个全是图腾的令牌,就我们出去一会儿,便不见了。”
闻言丫鬟婆子们面面相觑,除了寒雪见过那令牌,其它人皆一脸茫然。
白露问道,“小姐把令牌放何处了?”
沈未闲指了指拉开的抽屉,说道,“喏,就那个抽屉里,现在没有了。你们可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进屋了?”
众人皆默契的摇了摇头。
沈未闲拧眉问道,“今晚我带翠兰翠竹出去的时候,你们都在做什么,可有人证?”
春雨第一个站出来说道,“小姐明鉴,当时我们几个丫头都在小厨房用饭。”
沈未闲扫视了几个丫头,见她们都点头,又把视线投向了两个粗使婆子。
粗使婆子生怕沈未闲怀疑自己,马上解释道,“小姐,不是我,我没有进过您的屋子。马嫂子能作证。”
另一个婆子也马上点头说道,“小姐,也不是我,我当时和翠婶在一块儿的。”
沈未闲看她们都说的在理,更何况令牌掉了也是合自己心意。
只见她缓缓开口道,“既然问不出结果,那就报官吧!”
沈未闲就是要他们墨家的人知道,令牌被偷了,这和她没有干系。
听到要报官,寒雪的心里一咯噔,不过她也不惧,就算真让府尹来查,也不一定能发现到她头上。
不过瞬息,她便调节好了心态,让人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殊不知,沈未闲却把她这细微的模样落在了眼里,心里冷笑,“你倒是淡定。”
不过沈未闲也不想寒雪被揪出来,这样她也不必烦恼。
寒雪最先应和沈未闲的话,“小姐说的在理,还是报官为上。”
沈未闲闻言,讶异的看了她一眼,这丫头心态很稳啊!
她沉吟片刻,开口道,“这个令牌为私人之物,恐怕报官也是难寻,还是去寻我父亲过来一趟,看看如何解决是好。”
“是,就让奴婢去吧!”寒雪赶紧揽过这差事。
“那你去一趟吧!”沈未闲点头默许。
沈未闲就是要给寒雪制造销赃的机会,她可不想那令牌再回到自己手里。
不多时,沈靖义便随着寒雪匆忙而来。
一进院子,他就问道,“闲儿,那枚令牌,被窃了?”
沈未闲点头,并没有否认,转头吩咐寒雪道,“去,给我爹沏杯茶。”
“是,小姐。”寒雪虽有些不明白沈未闲为何一直使唤自己,但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得不照做。
“也好,我正好可以把令牌藏起来。”寒雪暗想。
沈未闲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才对沈靖义说道,“爹,令牌被窃,可会得罪墨家。”
沈靖义眉头紧锁,但不多时便舒展开来,轻声问道,“闲儿,这可是你有意为之?”
沈未闲轻轻摇了摇头,“女儿不知情。”
她的话,沈靖义自是信的。
“那便告知他们一声就行,这也是咱们无法控制的意外。”沈靖义饶是松了一口气般说道。
沈未闲笑道,“好,女儿也是这样想的。”
撇开这件事,沈靖义看了看沈未闲生活的环境,还算尚可,关怀地问道,“回来多日,可还习惯?”
沈未闲摇了摇头,含笑道,“爹您放心,女儿很是习惯。”
似是想到了什么,沈未闲犹豫着开口道,“爹,女儿忘了和您说,女儿不会写字。”
闻言沈靖义也是一怔,自己的闺女不会写字,那她怎么还能有这么好的医术的?还认识那么多的药材,这令沈靖义十分费解。
沈靖义思索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人,便道,“闲儿若想习字,等来年开春,爹为你请回来一个女师傅,单独教你,可好?”
“女儿谢过爹。”沈未闲有些开心的应下。
她字是认得的,但是古字和现代的字有些区别,让她写,倒是有些为难。
“好了,闲儿今日也乏了,早些休息,令牌被盗了便被盗了吧,爹马上命人去搜查一番。”沈靖义安抚道,“闲儿不必忧心,一切有爹在。”
“嗯,知道了,爹。”沈未闲乖巧点头道。
临走之前,沈靖义又看了宝贝闺女一眼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