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下,
宽大的马车平稳行驶在皇城朱雀大街上。
走马平稳矫健,车盖四周的流苏摇摇晃晃。
车厢内,一对新婚小夫妻对坐着相向而视。
这便是九皇子燕王水澈和他的王妃贾元春了。
新婚燕尔,举案齐眉。
就这么对坐着,你看我,我看你。
哪怕不说任何话,不做任何事,也是甜蜜的。
贾元春被水澈盯得有些害羞,不自觉地低下了螓首。
见自家媳妇娇羞,水澈顿时被逗的乐开了花。
“夫君~”
贾元春俏脸更红了。
水澈情有所动,一伸手将娇妻揽入怀中。
“好媳妇儿,好夫人,怎么香都香不够~”
“啵一个~”
……
“殿下、王妃,到府上了!”
车夫非常识趣地站在马车外提醒。
“知道了!”
“淦!”
水澈一边整理衣袍,一边看着元春梳理凌乱的罗裙。
面上不由得带上了一抹微笑。
良久,
两人方才整好衣冠走下车马。
刚进入“燕武堂”没多大会儿。
便见老管家和文嬷嬷带着乌泱泱一帮下人进来了。
“拜见王爷千岁、王妃千岁!”
水澈也是一脸的无奈。
乌泱泱一大帮,足足七八十人。
其中,
三十个是开府时内务府选送来的。
三十个是成婚时王妃贾元春的陪房。
还有十六个是前几日王夫人从贾府送来的。
这些人虽说都是精心挑选,涵盖了各种职业。
嬷嬷、管家、丫鬟、园丁、厨娘、马夫、车夫……一应俱全。
但对于水澈来说,无一心腹之人!
纵便是抱琴、平儿等几个大丫鬟聪敏得力,可到底是女流之辈。
真正出府外办事,还是无人可用。
想到这里,
水澈便打算弄几个心腹之人进府。
将来办一些事情也方便有些个助力。
“咳咳!”
水澈清了清嗓子。
对眼前这一帮子下人,
也必须给他们立立规矩:
“汝等进入我燕王府,便是本王府中人!”
“倘若好生办差,本王自不会亏待汝等!”
“但若是哪个敢惫懒懈怠,一个个仔细你们的皮!”
“若有私下里打着燕王府的名头,行仗势欺人之事,嘿嘿……”
“那就好生掂量掂量自己个儿有几斤重的骨头!”
说到最后一句,水澈语气加重,有若雷霆。
吓得台下诸人心头一颤。
……
下人们散去之后,
贾元春对夫君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她虽说这二年在宫中做女史,
但前十几年都是在荣国府中长大。
聪敏如元春,又怎能看不到荣国府中狡诈恶仆的那些烂事儿?
但父亲贾政名义上为一家之主,却甩手不问家中事。
只靠着后宅女流又焉能治理好偌大的家业?
因此,
水澈严厉要求王府中仆人,
真个是戳中了元春的内心。
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夸赞两句之后,
水澈也解释道:
“本王虽自幼居于深宫,但也是明白治家道理的。”
“若不对下人们看管紧些,难保他们不阳奉阴违。”
“他们中的有些人,狡猾的紧……”
水澈本想告诉元春,下人中或藏有二圣的暗桩眼线,但想了想还是忍住没说。
只说是凡高门大户,奴仆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者甚多,严重者甚至害的他人家破人亡。
而这些烂账最终都会算到主家的头上,平白惹祸上身、坏了声誉。
长此以往甚至造成恶奴欺主、倒反天罡的下场!
更何况燕王府本就受万人关注,不知道多少人盯着等着燕王府出事,好借机把九皇子搞倒搞废呢!
贾元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心思深沉、深不可测。
……
“奶母,昨日人多事杂,我倒忘了。”
“杨大哥来吃喜酒了么?”
水澈单独将文嬷嬷唤至房中询问。
他口中所说的杨大哥正是文嬷嬷的亲生儿子杨搏。
比水澈年长十岁,为人端方正直,不愿为官,只在神京城外王家村隐居。
而文嬷嬷此人更是惹人敬爱,
虽说是九皇子的奶母,
但一生之中从未借此身份行不法之事。
便是连不属于自己的一针一线,也从未动过占有的心思。
也正是有如此母亲,方能教导出杨搏那样端方的儿子。
而且,文嬷嬷在水澈面前,从不借奶母身份拿大。
该毕恭毕敬还是毕恭毕敬:
“回殿下的话,昨日杨搏夫妇都来了。”
“殿下您也知道,府中皆是贵客。”
“是以杨搏夫妇并未留下吃酒。”
“哦。”
水澈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今日刚好有空,不如本王前去拜会一下杨大哥吧!”
“有几年没得见了,这会儿倒是想念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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