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难所中的战斗

河川介虽然显出了身形,浓雾却并没有消散,有些习惯是浸在柳川骨子里的,他不会在任何情况下轻视自己的对手,也不会放弃自己有利条件,哪怕,他现在期望的是一场“公平”的战斗,来检验自己的修炼成果。

土台除了是血迹忍者之外,他的感知力其实也非常出色,他能隐隐的察觉到身边查克拉的异样,同时今日的战斗,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他也有些似曾相识。

虽然他是第一次见到河川介,却感觉,他已经与对方交手过,还不止一次。

那是面对柳川的感觉,一次是在霜之国,一次是在泷隐村,那种局势完全被对面掌控的无力感,深深刺痛了土台的神经。

那两次,他先失去了最可靠的战友希,再让云隐村的精锐损失惨重。而这一次,他同样也没有能够保护住身边的战友。

一个以柳川为榜样的敌人,这个敌人,不仅仅有着柳川的心性,还背靠着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忍村。如果放任他成长下去,将来一定会是云隐村的大敌。

四周的雾气,好似一道牢笼将他们囚禁,无数张牙舞爪的异类在内盘旋,散发出一股无法名讳的浑浊、阴冷气息。

就像是冬日的冰窖,寒霜贴在皮肤上。

这不是仅仅是幻觉,而是一种可怕的忍术。

利用忍术,幻术,空间杂糅在一起。形成的直接逼迫人心防的状态忍术。

这是一种天才般的忍术,它的实际威力并不大,并不能直接对人体造成伤害,却将人的恐惧无限放大,让对手进退失据。

“太像了,这不可能。”土台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那个对手。

柳川的手段,迥异于忍界的其他人,唯独和柳川,有着太多的相似。

“用雾气遮挡视线,用寒霜降低温度,用幻术干扰人的思维,用未知扩大人心底的恐惧,即使我都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却毫无解决的办法。”

在这避难所的密闭空间内,无论是土遁还是火遁,都不能乱用,土遁有可能造成山体坍塌,火遁有可能会造成氧气缺失。

唯有体术,才是杀死对方的最好办法,对方也一定是这么想的。

细碎的声音传来,土台的眼睛瞪到最大,他观察到了河川介模糊的身影缓缓靠近了队友的身边。

“小心身后!”土台一边提醒,一边释放了忍术。

护谟玉挡在了忍者身后,河川介的苦无刺中了护谟玉,如同刺在了橡胶之上。

忍者反应了过来,越过了护谟玉,手锋如刀划向河川介的头颅。

河川介与之交手的数个回合,虽然稍占上风,但云隐村的其他人已经围拢了过来,见事不可为,河川介化为了冰晶,再次消失。

“你这个年龄,不应该在有如此忍术的同时,还能有如此体术。”土台心中终于升出了一种恐怖的猜测,但他还是难以相信,因为河川介的履历非常清晰,也不像是被杀死后鸠占鹊巢的样子。

土台的表情在河川介的眼中,他不担心土台,却有些担心的望向入口处的方向。

那里,宇智波鼬和小林薰被隔离在外,谨慎的鼬没有选择闯入,而是在外面观望。

“罢了,锻炼的机会什么时候都有,今天时机不对,不能再空耗下去了。”河川介双手插入地下,查克拉开始爆发。

“水遁,大瀑布之术!”

轰隆一声地面翻滚,整个山谷似乎都摇晃了起来。大水漫灌,很快将战场淹没。避难所空间过于狭小,云隐村的人完全没有地方闪躲如此范围的忍术。

但是,河川介的查克拉虽多,这个年纪也只有堪堪上忍有余,大瀑布之术召唤出来的水,只淹没了到肩部。土台甚至利用高超的查克拉控制力,已经摆脱了水流的控制,站到了翻涌的大水之上。

“冻结吧,寒冰!霜冻之星!!”

在土台绝望的眼神之中,整个的大瀑布之术范围,所有的水被飞快冻结,那些未能挣脱水遁范围的云隐村忍者,就这样被永远的困在了冰面之下,就连临死前挣扎的表情,都清晰可见。

霜冻之星如此可怕的大招,是在河川介不遗余力的状态下发出的,等他释放完后,他的查克拉量已经几近枯竭,体力也被剧烈消耗,整个人扶着冰面,剧烈的喘着粗气。

失去了河川介的维持,空气中的雾气缓缓消退。

土台蹒跚的走到河川介面前,低着头,看着眼前还显得瘦弱的敌人,眼中的杀意丝毫都抑制不住。

苦无从土台手中飞射,被河川介轻易用肉掌拨开。

有些精疲力尽的河川介一边喘气一边嘲讽的对着土台说道,“你们云隐村的人,看着五大三粗,怎么打起人来,像没有吃饭一样。”

“我要你死!”土台已经彻底疯狂了,他确认了眼前的人,就是河川介的真身,手中的忍术毫不客气的倾泄出去。

“土遁,土流大河!”

河川介脚下的地面立刻沼泽化,连带着一旁的房间的立柱基础也被动摇,被吞噬到忍术之中。

这一次,山谷是真了有了些微的晃动,每个人都清晰的感觉到了。

坠入土流大河中的河川介已经没有能力使用忍术脱身,他被土遁困住,只剩下一颗头颅露在外面。

而他的头顶上,一颗直径三丈的石锥已经成型,正在脱离山体坠落。

“无论你是什么,为了云隐村死去的战士,请你去死吧!”土台大喝一声,“土遁,落岩坠!”

望着坠落的石锥,河川介居然笑了起来。

他尝试过了,但他的确没有绝境爆种的天赋,他体内的查克拉如同一汪死水,无法像卡卡西那样,明明查克拉已经耗尽了,还能再憋出几次大招。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忍者,这样的绝境,或许只能闭目等死。

但他不是,这对于也而言,只是有些麻烦而已,还远远谈不上绝境。

忍具包中抖出两枚苦无,扎入石锥之中,用力一抖,坚韧的丝线拉着他脱离了泥沼的束缚,如荡秋千般飞出。

又是几枚苦无射向了土台。

“忍法,蛛网结界。”

这不是忍术,而是体术,利用丝线形成网状结构,控制、困缚、杀人于一体的体术奥义。是根部忍者猫的拿手好戏,在这种情况下,救了他一命。

“土台,我的查克拉恢复速度很快,你要尽快杀掉我,否则,你就没有机会了。”

“你的战斗经验,和你的年龄很不相符,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土台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他要做的,只有尽一切可能,杀死敌人,但他还是忍不住,将他的猜测说出口。

“天才的世界,又哪里是庸碌无为的人可以理解和揣度的,我能达到如今的地步,没有依靠任何人,全部是依靠自己的努力,一点一滴修炼出来的。”河川介如是说。

二人的拳脚狠狠的击中在一起。

护谟玉包裹着土台的身体,让他的身体穿上了一层轻便的软质盔甲,不仅刀枪不入,而且动作丝毫不受影响。

比起这,河川介无疑吃亏了很多,他其实本可以利用冰晶形成甲胄保护,可惜,由于需要积蓄查克拉,他不得不选择用肉体硬抗。

此时的他,就像是在搏击赛场上,一个毫无防护的人,对战全副武装的对手。

“你的体术水平还不如刚才那一位忍者,他叫什么?”河川介问。

“他叫奥尔森,马斯·奥尔森!”土台回答。

云隐村的精锐,这场战斗死的实在是太憋屈的,如果不是中了陷阱,如果知道对手的能力有了防备,如果是在外界空旷的地形,只要一个小队,就完全可以和河川介分个胜负。

但是,在这片狭窄的空间内,雾影之术限制住了云隐村人的视力,冰遁的诡异让大半的精锐死于初见杀,还是因为地形的原因,被区区大瀑布之术限制住了行动,死于冰遁之手。

尽管土台也承认,对手的手段与实力都不俗,但他还是为他的伙伴们不值。

明明他们可以做的更好,但是,结果却如此惨烈。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换一个地方,或许结果就会有所不同?”河川介问。

二人的交锋还在继续,土台默不作声,只是下狠手攻击。

“其实结果是一样的。无论我们在哪里战斗,无论我们交锋多少次,无论你们如何防备。我们交手的结果,不会有任何的不同。”河川介笑的酣畅淋漓。

“大言不惭”土台终于被激怒,他出口反驳道“你以为你利用地形对我们的暗算,无论在哪里都能成功吗”。

“是的,无论在哪里,只不过是让你们换一种死法,如是而已。”河川介自信的回答。

“凭什么,就凭你这点微末的体术和忍术?”土台与河川介再次完成了一次碰撞,河川介借着反震倒退了数十步,土台身子一动,就要飙射而去,但就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却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步伐。

河川介的身上,用于防御的部位已经多处血瘀,他似乎毫无所觉,只是呼吸之间,已经有了寒雾喷出。

他的查克拉,终于恢复了不少。

“忍者间的战斗,除了比忍术,还要比脑子,不是吗?”

土台终于气笑了,他在云隐村,还被认为是一名智者,却被敌人小觑为没脑子,他要用自己的实力,让对方的小觑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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