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收到啦，谢谢师父。”姜卷慢慢地编辑着文字，仔细检查一边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就发了过去。
几乎是秒回。
“那现在身体怎么样?”
纪慕程现在在办公，听到微信声音就知道是她发过来的。
姜卷小小一惊，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复着:“有点感冒，刚刚睡了一觉，现在好多了，谢谢师父挂心。”
“你……”
纪慕程想了想，还是笑了笑:“没事就好。”
“小徒弟好好休息，你师父我还等着你上线来教你技术呢。”
姜卷眯着眼睛小声笑了起来，她师父真的……
对她还算可以了，也不能说可以，那可是相当不错了。
在她的认知范围内。
“那必须的啊，”她洋洋洒洒地打着字，“等我技术牛逼起来，我们一起双排上星！”
姜卷是没有想到的，本来就是玩笑的一句话，况且她也不觉得自己的技术能有多么多么牛逼。
但是没有想到，后来某一天。
师徒二人还真开始了双排之路。
可是那段时间，是她想都难以想象的时候。
回完师父的话，姜卷看着之前新加的学长的号码，想着自己欠他一顿已经好久了，心里多少有点不太舒坦。
学长不会在她没有行动之前就给了她不好的印象吧。
于是乎，开头就弱弱地发了句消息。
“在吗？”
绕了绕眼珠子，姜卷又补充着:
“学长~”
你瞧，这样补充一下不久好了?既不会显得生硬，又会让人感到对方的礼貌和舒适。
姜卷还想为自己的小聪明点个赞呢。
纪慕程收到消息是过了好一会儿了，他确实恰巧有东西在褚裕迟那家伙的小号微信上。
刚切换账号，就发现最新的提示信息。
这回换了个身份了。
是学妹。
“怎么了？”
他有点庆幸，还好这个号子是褚裕迟那人的小号，除非有急事，大概率是不会登录的。
纪慕程不由伸手摩擦着下巴，他得想办法把这个号子买过来，不然被某个大嘴巴发现了就真的不能继续保持和平的节奏了。
面对屏幕的姜卷显然愣了一下，默默把自己想说的话给打了上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和学长对话的话，她感觉自己怂怂的。
何况还只是网上聊天而已，现实就是脸红心跳加一丝丝紧张。
姜卷想的是，估摸着就是因为人家比自己大几届，还多次问她学习情况，跟个老师一样，她能不紧张吗？
虽然她一向不害怕老师，可能也许是，学长长得太帅了，完全在她审美点上，又那样问她，她难免不会紧张。
要是个老头，她肯定不会。
这事怪颜值。
于是乎，某人就迷糊地把事情的缘由推了出去。
若是纪慕程知道某个小家伙的心中所想，一定特别无奈。
小孩平时看着挺聪明的啊，怎么一遇到这事就跟榆木脑袋一样。
一点也不开窍啊。
“就是，想和你约个时间。我周四有空。”
看到那条消息，纪慕程默默查了查日历。
周四?
dw网游早上更新的日子?
“中午吗？”
“我有空。”
纪慕程当然没有忘记还有他们队伍的预选赛，中午有排位要打。
只不过吧，预选赛的求生和屠夫阵营不是一起积分的。
是分别打，然后人屠分别能上榜就行。
他的话，目前是连胜，按照以往的记录，以他的正常水平，很难以掉下去的。
若是要顾之夜知道他这一行为，绝对无比肯定地对他说:“放心去泡，有事我担好吗？”
姜卷收到消息立马点着头回复了一个没问题的表情包。
“到时候我再约，现在还早呢。”
发完这句话，着实困了。
放下手机倒头就睡。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她似乎梦到了上一个梦的前一半。
他颓废地躺在地上，眼神阴翳地看向半跪的红裙女人。
女人蓦然恍然大笑起来，近乎癫狂地狂笑不止，哪像昔日惊艳众人的美人，她仰头闭上眼睛，脑海中宛如走马观花似的闪过以前的画面。
缓缓低下头，整张脸隐匿在长发中，随手拿起暗色玻璃台上的酒瓶，轻飘飘地走向那个男人。
直到走到跟前，她才停下，身子慢慢地往下蹲，酒瓶摩擦在大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彩色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缓缓勾起一抹笑容，怎么看，也觉得瘆得慌。
“这张脸真不错。”她不紧不慢地评价道，酒瓶直指他的下巴，左右微微抬起。
此刻男人已不复当年的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也没有刚进来时的衣冠楚楚，只剩下满身的狼狈，暗红的血液从他额间缓缓落下。
他沉闷地哼了一下，感受到冰凉的酒瓶在脸上拍打的滋味。
“别得寸进尺。”他眼神猩红地盯着她。
“是吗？”女人一下子变得面无表情，“那我偏要。”
然而此刻，一片光打在两人的身边。
有人急忙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状况，三个人脸上无一不放松下来。
姜卷看到自己默默地把门重新关上。她瞧着那虚弱的男人，嘴角勾起，但是细看下来，眼神不似平日带笑，隐约似乎看到冷与狠。
她们三慢慢靠过去，轻轻地把此刻拿着酒瓶的女人扶到不远的沙发处。
其他人小心整理了下她凌乱的头发，一只手搂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头，看着其他两人走过去的身影安抚似的开口:“若不是没有点武力，他也不至于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