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收服魏延,解救陈王

嗖——

一箭又至。

作为白马羌王之子,杨腾虽然中箭,但骑术尤在,迅速侧身挂在马背上,躲过了这要命一箭。

“保护杨腾!”

北宫左大呼一声。

他的部众迅速上前,将杨腾护在中间。

而他则兴奋地接过了杨腾的任务,奔向桥蕤!

嗖——

虽然场面混乱,但那箭啸声格外犀利。

北宫左听到声音,浑身汗毛即刻炸起。

下意识的,人往马背上一伏!

砰!

然而,下一刻,还是连人带马翻倒在地!

战马被箭矢穿透,鲜血浮红了马毛。

战马痛苦哀鸣,四蹄在空中抽搐中。

北宫左就地一滚,躲开了一杆刺来的长枪。

顺势将手一探,抓住枪杆,用力一拔,便将那军士扯到面前。

手里的凉刀狠狠劈下,军士面门裂开,热血狂喷而出。

嗖——

箭矢再响!

北宫左心头惧意腾起的刹那,腿上已是剧烈一痛。

“啊!”

下一刻,他跪倒在地。

一支箭,精准地钉在他大腿上!

“杀!”

桥蕤手下一名军司马见状,即刻回头,策马杀向北宫左。

跪地的北宫左,几乎无力反抗。

长枪正要刺中他时,被一支铁枪架住。

马超稍一用力,便将那口枪挑飞上天。

那名军司马看着空了的双手,陷入了短暂的错愕。

下一瞬,一股冰凉突地穿入脖颈,将滚烫的血开闸,沿着枪口流出。

他目光努力向下,瞧见一杆铁枪……

噗!

马超拔出铁枪,向北宫左伸手:“手给我!”

嗖——

北宫左人被拽到半空时,那可怕的箭矢声再度响起。

完了!

他浑身冰冷。

领教过两次此人的箭法,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

然而,马超终究是马超,挥枪将这要命的一箭拨开。

同时,他发现了射箭之人。

那是一个男子,有四十多岁的年纪,长得异常高大健壮——八尺有余,胳膊极粗。

他左手放下刚才弯过的铁弓,右手抄起一口环首长刀,利落地砍翻几个西凉骑兵,将桥蕤救了出来。

“将军先走!”男子镇定说道。

“我负伤了,没有战马,哪里走得脱?”桥蕤摇头,苦叹道:“你自己去吧。”

“待我取马。”

男人说完这话,再次取弓,轻松射翻两个冲过来的西凉骑兵,夺走了他们的战马。

那轻松模样,似乎射的不是两个身裹甲胄的西凉精骑,而是草丛间俯卧不动的野兔般。

“照顾好他!”

马超将北宫左丢给从骑,提着铁枪赶了上来:“阁下身手不错,西凉马超在此,愿领教一二!”

男子骑马护在桥蕤身边,也不答话。

等到马超靠近,方回头一箭射来。

马超早有防备,挥枪打落箭支。

嗖——

还没等他停歇,第二支箭又至。

枪势难收,他只能将身一侧——那箭几乎贴着脸过去的!

骇然之间,对方已带着桥蕤冲入人群之中。

“可惜了!”马超摇了摇头。

桥蕤一路狂奔,直到从桥上逃回颍水西边,其人方才停下。

他握着男子的手,洒泪道:“今日若非汉升,我已死上数回了!”

“职责所在,将军不必如此。”男子摇了摇头,亦叹道:“那骠骑将军确实了得,用兵果断而大胆,其实今日并无多少阴谋。”

“是的,我跟在他身后,追他是必然。”

“而他以骑击步,到了平原之上,便自信果断地回头,我又如何能挡呢?”

桥蕤连连点头:“汉升你是不晓得,便依你所言,找个坡地守着,也挡他不住的。”

“我相信的。”男子也点头:“所部骑兵皆是精锐,将领更是悍勇。方才那个马超以枪拨箭,手都不曾抖一下,是我劲敌!”

“无论如何!”桥蕤抓住他的手腕:“我虽兵败有罪,但汉升的本事我已目睹,一定会在主公面前力荐!”

闻言,男子……也就是黄忠了,心中一阵恍惚。

在袁术面前举荐么?

袁公路四世三公,为袁氏嫡子,在关东名声响亮。

如今坐拥天下第一大郡,虎视雒阳,倒也称得上世间人物。

但与今日那骤马横槊,仅仅二十一岁便已是骠骑大将军的皇甫奇比,似乎还是差了些火候。

不过,自己是南阳人,而袁公路是南阳之君,又有多少抉择可言呢?

“汉升不要多想。”

“天下大势,决于关东。”

“皇甫骠骑确实了得,但终究吃了地域之亏……他不过两州之地,如何抗衡天下呢?”

“将来天下大势,必然还是在袁氏手中的!”

桥蕤说道。

“将军所言甚是。”黄忠点头。

桥蕤龟缩河西,收拢逃来败军。

而另一边,大片没有逃脱的军士,只能选择投降。

这其中,就包括被吕布带人围困的魏延。

而皇甫奇对于俘虏的态度,也异常随便:“剥了兵器、甲胄,砍断一根小指为记,便都放回去吧!”

他挥了挥手,如是说道。

俘虏们在

听到这话,一时惊愕,继而大喜!

皇甫奇俨然一副急行军姿态,肯定没功夫带着他们这群俘虏,那么——坑杀,就是最为简洁的处理方式。

大多数人,都以为自己要死的,谁知道竟然被放回?

还就跟砍一个小指?

断小指,不影响持刀厮杀、也不影响下地种田……这根本不算惩罚,而是只为了标记!

众人满怀不解,但还是连连磕头,感激涕零:“多谢君侯!君侯仁慈!”

吕布皱眉,不解问道:“君侯,如此放还,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万一又被袁术招去呢?”

“奉先可知,南阳最盛之时,有多少人口?”皇甫奇反问道。

吕布稍作沉思,回答:“听说有二百余万。”

“不错,有二百余万。”皇甫奇点了点头:“就算近些年灾乱不断,想来百余万人还是有的?”

“百余万人中,袁术会缺这数千兵源么?”

“再则,这些断了指的军士,便是被强征入军中,他们敢冲到最前面来与我为敌么?”

吕布沉默。

皇甫奇则走上前去,声音略微拔高了一些:“今日放你们回去,但下次可莫要落在我手上。”

“否则,以断指为凭,下一回便直接斩首,可听清了?”

“听清了!”

众人齐声答应,并爽快排队去接受断指之刑。

毕竟,相对于性命而言,断个小指算得了什么?

这时,忽然有人来告诉皇甫奇:“君侯,有人不愿断指。”

“不愿断指?”皇甫奇一听几乎失笑:“怎么,他想断头不成?”

“不是,他说他想投靠君侯。”绣衣说道。

“哦?”皇甫奇颇为讶异:“带上来瞧瞧。”

“是!”

须臾,魏延带到。

“魏延魏文长,拜见君侯!”

魏延!?

皇甫奇原本兴趣平平。

听到这个名字,突然精神起来,也打开系统去查看:

“姓名:魏延,字文长

武力:90~94

统率:82~94

政治:71

智力:81

技能:

【利己*放水】:魏延虽秉持忠诚之心,但天生有利己之心,对战视情况而定出力,武力幅度跳动较大;但难以被擒获,处于下风进行逃窜时武力大幅度上扬

【成长*统帅】:魏延的成长值极高,随着年龄和阅历增长,可以获得极大的进步。”

看到这数据,皇甫奇差点没笑出来。

大区间武力值和统率值,他也是第一次见。

至于技能,更是充满了逗比属性~

他带着笑意问道:“你叫魏文长是吧?平氏县义阳乡人是吧?”

魏延猛地抬起头,惊愕问道:“君侯怎知道!?”

史书之中,记载魏延的籍贯是义阳人。

但此时并没有义阳县,因为义阳县是在曹丕时期设立的,此时只有义阳乡。

因为好奇,皇甫奇曾查询过,所以得知。

但落在魏延耳中,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皇甫奇贵为骠骑大将军,如今天下权柄最高之人。

而自己呢?

区区乡野游侠,在对方眼中,与寻常农夫何异?

他竟然会注意到自己……魏延开始激动起来。

皇甫奇笑道:“我听说过你的名声,所以差人查过。”

魏延更激动了,纳头便拜。

这家伙倒也坦率,直言自己投靠皇甫奇的原因,是回袁术那边没有出头机会了。

甚至,有可能因为积极主战,背下此番败战黑锅。

“你在南阳,没有家人吗?”皇甫奇问道。

“原有一老母,前年寒冬已去了。”魏延摇了摇头:“只有手下七八个十个游侠兄弟,也多在军中。”

“甚好。”皇甫奇点头,道:“文长,本侯知你本事不俗,然终究在我这尚未立功,若是官职太高,只怕其他人心有不服。”

“先给你一个别部司马,你那些兄弟照旧安排在你手下,如何?”

魏延大喜过望:“多谢君侯!”

“叮——恭喜宿主收服魏延。”

“获得成就点300,当前成就点8400.”

“获得武力点2,当前武力值95。”

“获得统率点1,当前统率值94。”

收下魏延后,皇甫奇不曾停留,继续向东边的陈国赶去。

另一边,桥蕤败回,去袁术面前请罪。

袁术面色变化,阴晴不定。

许久,他摇了摇头:“罢!那关西儿虽然可恶,但终究是个会用兵的,他又都是骑兵,输了也不能怪你,且先下去养伤吧。”

桥蕤感激涕零,又趁机举荐黄忠。

“我知道了。”

袁术点了点头,心思还在败军之中。

“主公。”

身边的阎象看出了他的疑虑,便道:“皇甫奇虽勇,但终究是一路孤军,不足为惧。”

顿了顿,他接着道:“此人已为天下所忌,若稍有不利,如刘景升、陶恭祖等人,哪又会坐视?都巴不得他早死!”

听到这话,袁术方神情稍解。

——陈国——

国都陈县之外,冷风萧萧。

时值傍晚,西沉红日散落的黯光之下,城门缓缓拉开。

一队队五十余岁的男子,束着头发,裹着粗糙牛皮甲,腰间别着柴刀。

手里长兵,则各有不一,有铁锹、锄头、铁皮棍,还有少量的锈枪、锈长刀。

在这个时代,如此年纪,已是老朽了。

这群人渐渐站成一个方队,约有四五千人。

一个白发苍苍,年逾七十的真正老者,拄着拐杖,走到了队伍最前方。

“诸位。”

他先是长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如今大王被困,国相亦被围,城中壮年俱损。”

“然而!”

他声音忽然悲亢起来,拐杖用力点了点地:“大汉尤在,陈国岂敢先亡?!”

“城中还有妇孺,也还有十六七岁的男儿,但能让他们上阵吗?”

“他们若是死了,陈国便真的没了。”

“我等已老,缩在家中左右是个死字。”

“乱世之中,将来的男儿,又有几个能活到你我这样的岁数呢?”

“如今!能为大王效忠、为国家效力、为庇护自己家中妻儿,又何惜此残躯,溅血于前线呢?!”

这名垂垂老朽,走到护卫身边,伸手拔出对方的佩刀。

颤巍巍的手,指向天空。

苍老而素来文雅的声音,今日竭力高亢:

“秋日凄凄,百卉具腓。”

“陈人已老,赴死如何?!”

其声毕,面前那一片分明是农夫,却要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化作军士的老人们抽出柴刀,同样大呼:“陈人已老,赴死如何?!”

“赴死如何?赴死如何!”

老者连声念叨,又连连点头,眼眶渐红。

他忽地用力一挥手,道:“走吧,向东出发!”

“是!”

这支苍老的部队刚踏上征程,城内忽然响起警告的锣鼓声。

“何事!?”老朽须发一抖。

一骑马飞速而来,慌张道:“国傅,城西出现大量骑兵!”

“什么!”

老朽惊的身体一晃,险些倒地,左右连忙将他扶住。

“国傅,这些人……”

“哎!”老朽目露哀色,苍凉叹道:“朝廷遥远,且难自顾,此来之兵,只怕是袁公路的。”

护卫们俱都惶恐,左右有胆小的已经开始低声啜泣。

“大王被困,等不到朝廷的救兵,反而等来了袁氏的人马吗?”

“天呐!这是要亡我陈国啊!”

眼看着身边人有失控倾向,老朽当即大喝:“都给我住口,先回城驻守!”

“国傅,大王和国相那呢?”有人问道。

老朽面色发苦,连连摇头:“先入城,入城!”

军入城,城门再次紧闭。

老朽亲至城西,发抖的手按着城墙,俯瞰下方。

不久,一行骑兵最先抵达。

当先男子,玄甲横槊,英俊神武。

他昂首便问:“城门楼上,可是陈相骆公么?”

老朽反问道:“阁下又是何人?为何兵临我陈国?”

马上人客气拱手:“在下安定皇甫奇,知陈王英烈,袭袁贼于梁,特赶来助战。”

老朽双眼一突,骇声问道:“你说什么?你是谁!?”

皇甫奇愣了愣,再次回答:“在下皇甫奇,现任骠骑将军。”

担心对方不信,皇甫奇让人去后方唤来随军而行的杨彪。

“杨文先!”

“快!打开城门!”

果然,有了士族中地位仅次于袁氏的杨彪出面,对方立马相信了。

城门打开之后,这老朽飞奔而出,竟直接扑跪在皇甫奇马前,失声痛哭。

皇甫奇大惊失色,连忙翻身下马,将他扶起:“国相何须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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