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她……为了其他男人,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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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伤口这会疼得很,你帮我上药好不好?」凤翎扯着卢听霜的袖摆,拉出了几道褶皱,声音软糯地撒着娇。
卢听霜微不可见地蹙起眉毛,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近似嘆息:「凤翎,现在你满意了?」
凤翎浅金色的瞳孔一缩,他勉强扯出一个璨焕绚烂的笑容,却因为心虚而有些结巴:「姐,姐姐,你,你说什么呢」
卢听霜眯起眼睛,慢慢转过头,语气严厉森冷得可怕,她一字一顿道:「以后你莫要再去招惹他。整个天下之间,只有我可以欺负他,你懂不懂?」
凤翎心头像是猛然被人揪紧再捏散揉碎了一般,一瞬间甚至他连呼吸都凝滞了,他之前心头升腾的危机感是对的——姐姐对这个男人的感情果真不一般。
「姐姐,那你为何又要赶走他?」凤翎仍不死心地追问道。
「这与你无关。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卢听霜声音冷淡,明明她就站在他的身前,两个人相隔只有咫尺之遥,甚至都能感受到肌肤相亲的暖意和呼吸吐纳的声音,可凤翎却只觉她又似离自己遥遥千里之外。
这些年来,其实她的眼底从未温柔地停留过自己的倒影。
听着凤翎沉重的脚步声逐渐消失直至沉寂,她才像是失了气力一般倚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跌落。
她的确是故意赶霁色走的。
因为她害怕了。
她做了这么多次不同位面的任务,为了完成原主的心意有时候也会有感情任务,可她从没有会对一个男人生出这样克制不住的感情。
当那一日霁色转过头故意装作不认识自己的时候,从未有过那么绝望的感情在她心底汹涌流淌,似要将她整个人都吞没殆尽。
她不喜欢这样失控的自己。她明明早已经在心底发誓,绝不会对男人和爱情有任何绮盼和奢念的。
难道之前母亲那样血淋淋的遭遇,还不够警醒她,男女欢好是世间最不可信赖的感情吗?
残存的还清醒的意识告诉她,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否则,她一定会万劫不复的。
可是这样自欺欺人,真的就有用么?
她的脸色苍白,一向冷淡漠然的眼底竟然满是迷惘和无助。
「主人,你不能再这样擅作主张地伤害凤翎对您的感情了!」橘猫的声音急促地响起。
她满眼不解,猛地扬起苍白的下颌:「为什么?」
「原主喜欢他。」橘猫的语气透着理所当然:「你要消解原主的执念,这一世,就要跟凤翎在一起,才能得到魂力奖励。」
是了,上一世能和小哑巴在一起,只是因为那一世的原主洛霏烟早已对男女情爱心死,所以才任她抉择。上个任务世界完全是个例外罢了。
明明之前每一世她为了消解原主的执念不都攻略过各式各样的男人么,可为什么现在她的心底会升起抗拒和不满呢。
良久的沉默,她垂下双眸,鸦睫轻颤,声音微有些干涩喑哑:「……若是我不愿呢。」
「这一次,由不得主人您不愿。」
「你什么意思?」卢听霜沉声问道。
橘猫转了转眼珠子,似乎是显得有些犹豫,不过这件事它已经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了,虽然不符合组织力的规定,可它实在是太想赢这场赌约了。
它的上司也不一定能发现嘛。
橘猫抱着侥倖心理清了清喉咙,很少用这样严肃的口吻娓娓道来:「主人你现在的魂力已经高达90了,有些事情您现在也有资格可以知道了。」
「这一次的任务跟其他的都不同,是有一个强制性的条件的。您若是不愿意去执行,等待您的就是魂飞烟灭,灵魂彻底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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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吾派没了渡劫后期的霄琅老祖坐镇,甚至还雪上加霜地失了门派至宝,地位顿时在正道众派里一落千丈。
再加上昆吾派接二连三地出了这样的事情,名声彻底臭了,门中子弟都跟落水狗一样夹起尾巴,甚至外出都不敢再身着昆吾派的服饰。
而霄琅老祖为了一个妖女坠魔的消息一时之间让名门正派们人人自危,不敢再轻易动作。
曾经的掌门申池与几名长老身死于门派内斗,而穆航趁乱坐上掌门之位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凤翎的表情有些似笑非笑,眼底却满是鄙夷:「他倒是会捡漏,看来昆吾派现在是真的没什么可用的人了。」
卢听霜呷了口新茶,淡声道:「申池的死恐怕也是穆航做的手脚。现在靳闵之尝到了苦果,他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想要消除原身的执念,首要就要一一解决掉成就伤害过原身的所有仇人。
「说起靳闵之,他现在在地牢里每天过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凤翎露出一个邀功似的表情,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语气得意:「好多折磨他的法子都是我想出来的呢,姐姐,你放心,你的那些仇人对你做过的那些事,我都会让他们付沉重的代价。」
卢听霜有些失神地望着凤翎,表情透着难言的复杂。
橘猫说原身心悦的人就是他。
而这一次,不像之前她为了原主的心愿攻略那些男人,他们的男德系数高也只是为了让魂力有更多的附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