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心虚的看着祁泰西,但想着他们也猜不到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便理直气壮道:“你怎么过来了?”
这时候的祁夫人已经收拾妥当,那件沾满异味的衣服,已经丢掉,她身上穿着主办方赔给她的衣裳。
祁泰西面无表情的走到祁夫人面前。
他的眼底压抑着心中汹涌的情绪,心跳比往常加快几分。
他咬紧牙关,静静地看着母亲良久,半垂眸,语气近乎平静:“妈,你怎么在这里?”
林曼青下意识地看向他,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自然是能够看到他颤抖的手。
她眼里泛着心疼,伸手抓住他的手。
“我来看看,今天出来逛逛,看到这边热闹,就过来看了看,谁知道会遇上小偷,还遇上这样糟心的事情。”祁夫人眼角耸拉,一脸委屈的模样。
尤文鸢闻言,立即阴阳怪气道:“阿姨这个逛逛还逛的挺偏的,这边荒郊野岭,有的也都是主办方请来的托,或者是那些粉丝跑来追星,阿姨怕不是因为知道什么,这才刻意跑来。”
祁夫人矢口否决:“胡说什么,我知道什么。你这个小姑娘可不要胡言乱语。”
她警告的看着尤文鸢,却又不敢和祁泰西对视。
尤文鸢冷笑:“拿你出现在这里,恰巧抓住小偷,都是巧合了!我可是亲眼所见,你眼都不眨朝着那个男人走去!阿姨,怎么着,你就这么怕你另外一个儿子……”
“文鸢!”林曼青偏头呵斥住尤文鸢,“别说了,这里不是什么说话道好地方,事已至此,我们回去吧。”
随后对祁夫人道:“我们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来的路上,她和祁泰西一句话也没说,可她能感受到身边人的悲伤。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抚,只能无声的站在他身边。
亦知道文鸢心中的气,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是什么好谈话的地方。
何况这时候谁都有气,谁都有怨,这时候说出来的话只会越发伤人。
尤文鸢还想说什么,收到林曼青请求的眼神,加上顾景琰在一旁的拉扯。
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一行人回到家中,祁夫人原本还有些心虚,可看着所有人都冷着一张脸,又觉得不舒服,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就出去逛一逛都不行吗?
心中有气,自然是带着几分。
尤文鸢一下车,看到祁夫人一脸不欢迎她的样子,原本心中就有火,瞬间就点炸。
“祁夫人,我在问你一次,你去那边,是不是要去见某人,或者是去帮他的!”
她不是傻子,在路上能够猜测出一些事情来,他们商量这件事的时候,要么就是在公司,要么就在家里。
他们商量的时候都在书房,但这里是祁夫人的半个地盘。
想要偷听他们的对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若不然,以她对祁夫人浅薄的了解,这样的贵妇是不会跑到那边去。
“都说了我只是去逛逛,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我为什么不可以去!”祁夫人反驳。
“确实是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但是这地方有见不得光的人!你知道我们的打算,却等到那个时候出现,破坏我们的计划!”
“这世界山海有很多巧合,但是在你身上发整得这两样巧合,我一点都不相信!”
尤文鸢斩钉截铁道:“那个面具人,你是认识的,甚至是熟悉的,空怕就是你那个作恶多端的儿子吧!”
家里的几个小孩子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分分跑出来。
就看到尤文鸢和祁夫人对峙的一面。
“尤姨,你别和奶奶吵架。”
林玉章上前,拦在两个人中间。
尤文鸢低下头,看着小萝卜头,冷哼一声,“你要是知道她做了什么,也会和我一样生气。”
若不是祁夫人,他们的计划一定会成功,到时候就能够抑制柏元周。
可偏生计划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到头来更是陷入被动。
“奶奶她一定不是故意的,文姨,一定是误会。”
林庭深几个帮祁夫人讲话,护着她,也相信祁夫人不会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尤文鸢气的和他们几个小孩子争论起来,顾景琰几次出言打断,反倒是受到连累被骂。
林曼青看着她,叹了一口气,旋即说:“行了,别生气了,事情已经发生,你就算是再生气也挽救不回来,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说完,她低下头看着几个孩子。
“快和你们的文姨道歉,你们护着奶奶是好事,但也冲撞长辈,还不快道歉。 ”
林曼青一个眼刀子飞去,几个小孩子颇为不服,但因为她的威压,还是和尤文鸢道歉。
“好了,也都别站在门口,我们快进去吧,折腾那么久,你们都累了吧。”
林曼青招呼所有人进门,尤文鸢不太想看到祁夫人,冷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转身力气,林曼青看着背影,张了张嘴,还是没叫住她。
她偏过头看向顾景琰,对上她乞求的眼神,顾景琰无奈道:“我去看看她,就不进去了。”
他追来出去,门口只剩下林曼青他们一家人。
气氛夜越发安静,林曼青看着母子两,也找了借口离开这里。
祁夫人忐忑不安的看着祁泰西。
她在尤文鸢面前是内没事,可在儿子面前总是心虚。
“泰西……”
“妈。”祁泰西打断了母亲,神色淡淡道:“你以后去哪里,还是带上保镖,最近我们家不太平,出门还是带些人,这样就算是遇上今天的抒情,也有人护着你。”
他的话落在祁夫人耳中,吓得祁夫人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一路上都在想,要用什么借口去让自居儿子相信。
到头来,儿子却不问一句,神主连一句抱怨都没有。
要不是尤文鸢,她也怀疑,儿子是不是发现什么。
犹豫再三,祁夫人还是问了出来:“你……你不怪我?”
“母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莫要伤害自己就行。”
祁泰西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留下祁夫人一个人站在原地,揣测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