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友义死了,镇上的人都在传他是喝多了酒从楼梯转角处一头栽下来摔死的!真真应了那些恨他的人偷偷骂他的那句话,‘不得好死’或者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再或者就是骂他不得善终——该!
这是镇上传得最多的,其次就是关于成俊妈。
这个事里最让人惋惜的就是成俊妈了,闵友义待她恁么差,她看闵友义从楼上摔下来竟然还去接他!不但没接住人反而被砸成了重伤,都搁医院里重症病房里头待两天了,还没有信儿传出来。
这些将话传来传去的人,听他们那语气比闵成俊还要担心成俊妈的安危。
也有人感慨:这两口子真是两口子,一个是摔没了气儿,一个是被砸得只剩一口气儿。
闵成俊自从出事后一直一言不发,整日里守在医院,连闵友义的后事都是那些长辈们在操办,只有他必须出面的时候才露一面,长辈们让他干啥就干啥,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就在闵友义要下葬的那天,关于闵友义的死忽又传来另一个说法,说是被人害死的,还是合谋。
这个说法只是在偷偷地传,毕竟当时店里面可都是闵友义那一门的人在里面。不是,是有一个外人——叶枫乔。只不过这个妮儿真不知道该咋讲才好,半年多之前才因为方辞的死被吓得病了两三个月,现在又因为亲眼见到闵友义摔死又病了。
闵成俊背着自家妈进医院没有多久,叶枫乔也被王孝男背进了医院。
叶枫乔躺在医院里谁都不见,就连杨香照顾她也只守在门口,听到房里有动静才进去看一眼。
杨香和叶振山愁容满面,他们自然知道闺女心中的想法,可那……他们对方辞的事一无所知,更担心闺女会因此招来祸事只能阻止她。
叶枫乔住院并不是外人口中所讲的被吓的,而是真的病了,高烧,烧得出现了幻觉。只是这幻觉的内容也只是日有所思所致。
王孝男坐在叶枫乔病床跟前望着双眼紧闭的叶枫乔,神思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她还没醒?”直到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询问,吓得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身体带动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把躺在床上的叶枫乔吵醒了。
叶枫乔惊坐在病床上望着床前的两人,眼神冷漠地像是不认识眼前人。
“叶枫乔,你醒了?”王倾带着歉意的笑,“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我,我来看看,你好点了没有。”他开口时就被叶枫乔的目光盯着,就那么直直地盯着看让他有点不安。
“我没事,”叶枫乔开口声音是高烧后的变声,让人觉得陌生。
王孝男则是夸张地拍了拍胸口,“你吓死我了!”说完又瞪向王倾,“还有你!你这冒不腾地干啥来了?”
王倾有点不敢直视叶枫乔,犹犹豫豫地欲言又止。
叶枫乔白着脸靠在了床上,“有事就讲!”
王倾心知自己要讲的事避免不了也不在迟疑,“有人报了案,说闵友义是被人合谋害死的!当时你是在现场的吧?我爸——呜……”
“你给小爷闭嘴!”王孝男抱着王倾死死地捂着他的嘴,“小爷以为你是在关心乔爷的!没想到你也是来刺激他的!早知道这样小爷就不让下面的人放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