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珠暗自得意,你是大将军之女又怎样?那俩孽种,就是她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
霍家还得靠她光耀门楣,延续荣华富贵。
霍明茹心疼看着霍明溪,三姐姐怎么可以这么说她?
“三姐姐,你怎么能怪大姐姐呢,她也是受害者,她也不想这样子的。”
霍明羽看她不吭声,只是沉着脸,眼帘低垂,以为她心虚了,继续道:“她是受害者?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怎么会被人得手了?
还不是她自己张扬,被人盯上了,人家怎么不去找别人,就找她呀!”
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论,不怪施暴者,反而怪受害者不检点,就是到了前世的现代社会,还有愚昧者说这种话来谴责女生,更加助长了那些恶人的嚣张。
“好了,三妹妹别说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的,大姐姐,你以后少出门,安安分分的,世人渐渐就忘了你那点儿事儿了,咱们家也不用被人说嘴了。
你看看你,还去帮那些个泥腿子开什么炸鸡摊子,还闹到公堂,沸沸扬扬的,要不然季家也不会盯上你呀!”
霍明珠还真怕霍明溪嫁到季家,里子怎么样,起码有面子,好歹是侯府的少奶奶呢,她霍明溪也配!
“说完了吗?”
霍明溪抬起眼帘,浓密的睫毛犹如青色的鸦羽一般,更衬的眼睛大而锐利。
霍明羽咬牙道:“忠言逆耳,我们都是为了霍家……”
“啪!”
霍明溪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霍明羽难以置信,“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巴掌,这次扇在另一边脸上,来了个对称,打的霍明羽捂着脸,怨毒地看着她,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让你叨逼叨的说这么多,你还真以为你是个人物了,一个庶女,被人拿来当枪使的玩意儿,你也配说霍家?
你就这么恨嫁,霍家缺你吃穿,还是苛待你了,急着去给人当媳妇儿?
城门官儿怎么了?好歹也是朝廷正经在职官员,还配不上你了?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霍家二房的庶女这么精贵,还对满城的公子挑三拣四的了?
霍明羽,你也就是个当炮灰的命,本小姐跟你说话都是给你脸,你不是一直巴结霍明珠吗?
看看她敢不敢为你出头,打你你也得受着,挨打也是你自找的。”
霍明羽垂着头,不发一言。
“跪下,敢对本小姐不敬,罚你跪一个时辰,小芳,找人看着她,不到时间不许她起来。
好教整个霍家的奴才主子们都看看,不管我霍明溪怎么样,我都是这个府里的大小姐,不服给我忍着,敢冒头她就是下场!”
“大姐姐,你打都打了,还罚她跪,过分了吧?”
霍明珠没想到她说动手就动手,后退几步,生怕她连自己一起打了,但是也得为霍明羽求情,毕竟是二房的人。
她要是让霍明羽在这儿跪一个时辰,二房的脸都丢光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这就过分了吗?我不跟她计较,她倒是敢来我面前人五人六的,你的狗管不好,我不介意替你管管。
还有你,别来挑战我的耐心,你这张脸添几个巴掌印,想必会更漂亮。”
手掌轻轻在她脸上拍着,虽然没有用力打,但是羞辱性极强,霍明珠涨红了脸,满心羞愤,却不敢反驳,生怕她哪一巴掌用力些,自己的脸也得肿了。
小芳一脚把霍明羽踹在地上,按着她跪好了,“三小姐,还不谢谢大小姐管教之恩!”
霍明羽不想说,小芳阴恻恻道:“怎么?你敢不服?你想想将军要是知道你冒犯大小姐,你和你姨娘都得滚蛋,你倒是想想二老爷会不会为了你们忤逆大将军!”
肯定不会,二老爷都得亲自押着她们母女给大将军请罪。
“多谢大小姐管教,明羽知错了。”
“三婶,四妹妹,咱们走吧,别让那些不知所谓的人搅了兴致。”
“啊,好。”
林氏晕晕乎乎跟着她离开,以前总听人说大小姐变了,她只以为是厨艺好了,更得老夫人欢心,没想到人变的这么厉害。
“以后三婶和四妹妹闲暇可以来我院子里坐坐,四妹妹乖巧可人,我挺喜欢呢。”
“好,你四妹妹太文静了,也没什么同龄好友,能陪你玩玩儿也没那么内向,三婶先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这个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恩怨分明,都在一个家里住着,谁对我好就是我的家人。”
言下之意,谁对她不好,她也不会在乎那点儿血脉亲情。
林氏连连点头,打定主意要跟大小姐交好。
星星点点看着她大打出手,双眸满是惊喜看着她,点点拍手道:“阿娘好帅!”
霍明溪哈哈大笑:“是吗?点点你也要记着,谁敢欺负你,能动手别哔哔,阿娘教你习武,女孩子最不能吃亏了。”
星星摇摇头,女孩子能这么教吗?
不过阿娘说的对,女孩子确实要厉害些,才不会被人欺负。
霍明溪打了三小姐的事儿,迅速传遍整个霍家,霍明羽的姨娘去求秦氏,反而被秦氏骂一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害的二房跟着丢脸,她还有脸来求饶?
私心里她不敢承认,她畏惧这样的霍明溪,一个庶女丢脸,还不值得她跟霍明溪对着干。
关键是秦氏笃定,占不到便宜的。
“明珠,以后你少惹霍明溪,她不嫌丢脸,破罐子破摔的,你可金贵着呢,别被她连累了。”
霍明珠心有余悸,“是,我记下了。”
两房的矛盾更加尖锐,不过都很默契的不正面冲突,从背地里下手,都在找机会把对方一下摁死了。
秦氏转动手腕的镯子,眼神阴冷,霍明溪再得意,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关键时刻,她放出那个杀手锏,看她霍明溪还怎么嚣张。
不提二房怎么打算,霍明溪准备好了礼物,翌日一早,带着点点去了顾家,明明是最亲的亲人,自从母亲走后,她一次都没登过顾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