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晴这一看还真的让她看出区别来了,原来这是一对麒麟挂玉,何强的麒麟是公的,而女儿的麒麟是母的,不由得暗自吃惊。
罗珊珊兴致盎然,问:“何强,这挂玉是你家祖传的吗?”
何强摇了摇头,说:“这个挂玉是我从未谋面的父亲送给我妈的定情物。不是我家祖传的。”
罗珊珊和李晓晴都看向罗向东,罗向东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这类挂件在解放前几乎每家都有,有的是生肖,也有的是这种麒麟、狮子和凤凰。这个不足为奇,没必要大惊小怪。只是小何与珊珊的麒麟恰巧一对,正好说明你俩有缘分,不然怎么恰好是何强救了珊珊,而不是其他人?晓晴,既然老爷子想认小何做干孙子,不如我们索性认何强为干儿子,这样珊珊也就有了一个干哥。”
李晓晴还没来得及表态,罗珊珊已经拍手跳了起来,说:“我支持!何强,你同意吗?”
何强被罗向东的话吓了一大跳,直到罗珊珊问话,他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李晓晴显然也被丈夫的问题吓住了,她迟疑了片刻,把何强的挂玉还回去,缓缓地说:“只要小何愿意,我没意见。”
何强这时终于完全清醒过来,他接过挂玉,重新挂回自己的脖子上,谦虚道:“当然愿意,求之不得。只是我觉得自己很不配。”
罗向东爽快地笑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出身农村普通家庭,这个并不低人一等。珊珊她爷爷参加革命前,也只是一个农村的孩子。”
李晓晴接着说:“要是放在二十多年前,你女朋友的出身可是个大问题,那时如果你俩结婚,你将前途尽毁。只是这个年代开始讲究起出身了,地主、富农和资本家又吃香了。在那个年代,谁家是三代农民,那可是金字招牌,推荐上大学都要排在前面,比干部子女还要优先。”
罗向东急忙制止老婆的话,他说:“既然小何没有意见,那我们这事就定下来了。不过,这事暂时不要对外公开,否则对小何前途不利。在外面,你还是叔叔阿姨称呼我们,私底下,你可以喊我们义父、义母,喊珊珊义妹。”
罗珊珊不满说:“我不会喊义哥,就直接喊哥哥。”
罗向东笑道:“你们怎么称呼随意。”
何强大喜过望,感觉自己能够认省长做义父,简直是一步登天,太不可思议了,就跟做梦一般不真实。他不顾罗向东和李晓晴夫妇的劝阻,马上跪下跟罗向东夫妇分别叩一个响头,叫了“义父义母”,接着又跟罗珊珊鞠了一躬,喊了一声“珊珊妹妹”。
罗向东语重心长地告诫何强:“我们之所以认你为义子,一是你救了珊珊的命,是她的救命恩人,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你;二是你品行端正,忠厚本分,好学上进,是个可造之材。不过,虽然我是你的义父,但在仕途上我是不会也不能帮你开后门的。你要想有所进步,就得靠自己的实干和政绩。你若是有了成绩,切不可居功自傲,要始终牢记‘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句名言。我们可是看好你。”
何强心潮澎湃,感激地说:“请义父义母放心,我绝对不让你们失望。我一定努力工作,坚决服从洁英姐的工作安排。”
罗珊珊安慰道:“哥,你好好干,姐姐一定会关心你的。”
四个人开开心心地吃完饭后,何强告辞回家。
临别前,罗向东拍了拍何强的肩膀,再次叮嘱道:“天不早了,今天也不叫你去我的宿舍。回到河东后,你一定要好好工作,务必做到清正廉洁。你现在虽然很有钱,但是千万不能耽于奢靡享乐之中。记住,平时工作上多向你洁英姐请教,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难题也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何强一一答应下来。心想,婆婆妈妈的义父,不像是令人敬畏的省长,更像是诲人不倦的教授。他拒绝汽车相送,而是选择了打的返回。
何强回到家后,激动的心情还未完全平静,恨不能大吼几声发泄。钟紫琪看到他脸上红光满面,以为是酒喝多了,赶紧给他倒了一杯绿茶,让他坐在客厅沙发上醒酒。何强感激地将钟紫琪搂到怀里,情不自禁地亲了一下。钟紫琪一把推开他,羞涩地小声说:“醉啦?她俩在房间呢。”
何强老脸皮厚地说:“没关系,你是我的女朋友,这样很正常。”
钟紫琪瞪了何强一眼,说:“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有点放飞自我了?”
何强呵呵笑道:“没有。一群油腻大叔,非要装嫩,让人有些难受。”
钟紫琪含情脉脉地看着何强说:“不早了,上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
何强这时心中哪里还想到明天上学的事,一心只想着发泄,他一把将钟紫琪搂住,来了一个公主抱,直接上楼进房。钟紫琪想叫又不敢叫,只憋得俏脸通红,浑身颤抖,就像一朵风中盛开的鲜花。
两人嬉闹的动静太大,阿香和阿江都有点忍受不了,将脑袋深深地埋进被窝里,心中对何强的放肆愤恨不已,一致认定何强把清纯的大公主带坏了。
第二天上午,下第四节课,何强走出教室时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罗珊珊袅袅婷婷地站在过
道里,正笑盈盈地看着他。罗珊珊的出现,引起了班上同学的一阵骚乱,纷纷议论教室外怎么会出现这样一个闭月羞花的美女。看到何强走向这个超级大美女,同学们的眼睛都直了,恨不能打破何强的脑壳,了解这美女是谁,跟他是什么关系。
何强顾不得理会同学们的猜忌,快步走到罗珊珊跟前,小声地问:“怎么想起过来的?有事吗?”
罗珊珊瞪了何强一眼,娇嗔道:“没事就不能来看哥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