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她认识，是厂长。
女人……
“这是厂长的女儿吗？”
“女儿？”小陶错愕：“厂长哪里来的女儿？”
“不是有谣言说厂长有一个很喜爱的女儿，可惜那个女儿掉进了熔铜炉里，厂长为此伤心欲绝嘛？”
“您……您也说是谣言了……啊……”小陶弱弱道：“厂长没有女儿。”
银苏礼貌询问：“那这个女人是谁呢？”
小陶瞄一眼照片，又瞄一眼笑眯眯的狂徒，咽了咽口水，最终开口：“是……是厂长的心上人。”
照片上的女人她在主任那儿见过，不过是更多人的合照，厂长和那个女人也是亲密地靠在一起。
银苏凑到照片跟前仔细瞅了几秒，心上人？
“厂长老牛吃嫩草？”
照片里的男人和女人年龄看起来确实像是两代人啊……啧啧，厂长是过得真好。
小陶：“……”
银苏觉得小陶还可以再挖掘挖掘，热情地抓起她的手：“小陶啊，你还知道什么八卦，都说给我听听。”
“额……”八卦？她能知道什么八卦？小陶冥思苦想，总算想到了，“您听说的那个谣言……其实也不是全错，厂长的心上人，确实是掉进熔炉里死掉的，自从那件事后，厂长就有点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厂长从那件事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他将所有精力投入到制作铜人上，厂长总说要制作出一尊完美无瑕的铜人……”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厂长一次也没有成功。
银苏点评：“那厂长真是个废物啊。”
小陶：“……”
你这么骂厂长真的好吗？
……
……
铜人大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获得铜人大赛‘完美无瑕’奖的员工，很快就会失踪。
虽然对外说是辞职了，可是每个都这样，员工之间自然有些不好的传闻，自然而然的，参赛的员工就少了。
也只有新来的员工对这件事比较上心，其他老员工就算报了名也是划水，随便制作一个铜人应付。
“你觉得失踪的员工去哪儿了？”
小陶：“有传言说厂长心上人的死不是意外，是被厂长杀死的。厂长为了不让心上人找他复仇，将获奖的员工献祭了。”
银苏握拳，一脸的正义：“厂长搞这么邪乎的东西，他果然不适合继续当厂长了啊，我们得帮帮他。”
小陶：“？？？”
厂长拿获奖员工献祭只是一个传闻，并没人证实。
大部分人还是觉得那些员工是拿着厂长的丰厚奖励离职去过好日子了。
银苏却想到她找到的那个二等奖的奖杯，上面可是有血的。
获奖的员工多半是遇害了。
小陶知道的也就这么多，其他的她便不知道了，毕竟她只是一个‘秘书’。
银苏也没再问别的，将相册收起来，溜达着到了主任办公室。
用办公室里的电话，将小陶刚才带来的文件传达到每个主管手里。
干完活，银苏在办公室待到天黑才出门。
只剩下一个晚上的时间，今晚必须将铜人制作出来。
……
……
入夜。
生产车间。
银苏一路过来没有遇见玩家，她随机挑选了一个生产车间，拎着自己黑色垃圾袋进去。
她一踏进车间，就迎来万众瞩目的注视。
车间里所有员工如同被控制的机器人，无数道森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银苏扬起笑容，主动打招呼：“晚上好，我亲爱的员工们。”
npc没什么反应，依旧盯着她。
银苏顶着那些目光，若无其事地往里面走。
“主任为何深夜来此。”一个员工站出来，拦在银苏面前。
“你猜。”
银苏不按常理回答，员工明显僵了下。
片刻后，员工木着脸，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是为了制作铜人吧？”
银苏没什么感情地夸赞一句：“你好聪明，不愧是我的员工。”
“……”
员工垂在身侧的手明显握紧。
员工最终忍下不满，继续自己的职责：“主任，我们车间今晚要赶工，没有多余的设备给你用，主任去别的车间看看吧。”
赶工……
她这个主任怎么不知道有这事？
昨晚是提高npc的关注度，今晚是直接设卡不让玩家进了？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
银苏眨下眼，不理解道：“为什么不是你们去别的车间赶工呢？”
“主任你在说什么？”她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这是他们的车间，凭什么他们要去别的车间？！
“现在你们的车间被我征用了。”银苏道：“所以你们去别的车间上班，很合理吧。”
“主任，我们需要赶工。”员工咬牙重复一遍：“生产量不达标，主任也是要负责的！”
“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接到这个通知。”她没接到通知那就是不存在。
而且明天一过她就走了，谁管你达标不达标。
再说……
“我是主任，你们得听我的。”
员工往旁边看一眼，那些员工立即领悟，朝着银苏围过来。
他们目光冰冷，齐声开口：“主任是在为难我们吗？”
“哎呀，不要说出来嘛。”银苏笑着松开手里的垃圾袋，抽出钢管，抬手就朝着对面的员工砸下去。
寒光一闪而过，对面的员工脑袋被削掉一半，滚落在地，沾上尘土。
下一秒，员工的身体飞出去，砸到远处的盛装铜水的器皿，员工身体瞬间被融化。
“让你们活，非要死，何必呢。”银苏拎着钢管冲向第二个npc。
车间里的npc们反应过来，没有任何技巧地扑向银苏。
生产车间比材料车间更大，即便是晚上，车间里的npc人数也在一百以上。
银苏很快就被npc围住，他们前赴后继地扑过去，撕下面具露出狰狞贪婪的模样，欲将闯进车间的狂徒分而食之。
眼看银苏就要被npc淹没，就在此时，距离银苏最近的那一圈人突然被拉拽到地上。
“啊……”
“什么怪物！”
他们被拉出人群，撞得其他npc人仰马翻，一时间乱成一团。
黑色如烟雾缥缈的东西在他们中间穿梭，很快将他们绕在一起，收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