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苏给文月珠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这深更半夜的,找你能有什么好事。”
“……”
我应该谢谢你这么诚实吗?
文月珠负气离开,站在走廊里,瞪着房门半晌,琢磨用什么办法将她给解决掉……
有了!!
文月珠唇角忍不住上扬,仿佛已经看见大仇得报的场景,无声大笑着离开。
宣洮洮从暗处走出来,看看银苏的房间,又看看那个笑容扭曲的npc离开的背影……
宣洮洮:“搞什么东西……她不会真的是奸细吧?该死,今天就不应该帮她说话。”
宣洮洮拍几下自己的嘴。
拍完嘴,左右看看,发现没人,她垫着脚尖往银苏房间那边摸过去,刚把耳朵贴到门上,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两人大眼瞪小眼。
寂静——
尴尬——
被人抓个正着,心虚涌上心头,但宣洮洮旋即就站直身体,提高声音发问:“你刚才和那个npc说什么呢?”
自己虚什么!
她若是奸细,要虚的也是她!!
银苏单手扶着门,笑着看她:“你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我问你做什么?”宣洮洮觉得这女人净说废话,“我有病吗?”
银苏走出房门,宣洮洮下意识避让,防备又警惕地盯着她。
“你想知道,可以去问文月珠啊,身为师姐,她应该会很乐意帮助你。”
“……”
身为师姐的npc,恨不得弄死她吧。
宣洮洮比银苏矮一些,此时只能昂起脑袋,“你最好不要是奸细。”
银苏噙着笑,“我要是,你又如何?”
“不如何。”宣洮洮哼一声,转身走了。
她能如何,当然是远离她了!!
想到此,宣洮洮绷着身体走得更快了,生怕她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子。
银苏:“????”
不是……
你这流程是不是不太对?
……
……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天空不见半颗星子,唯有那皎洁的月亮悬挂高空,清寂月辉笼罩整个流光城。
满城的绿植没有消失,此刻被月光一照,在墙角、路面投下张牙舞爪的狰狞虚影。
流光城内的建筑群里,散落着零星的光亮。
银苏站在院子里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多。
看来还没到住民消失的时间……
呼啸的风声从远处传递过来,在流光城里呜呜咽咽,如同野兽啼哭,颇为吓人。
银苏在外面转了一圈,遇见了带孩子的邬不惊,两人蹲在角落里探头探脑,不知道在看什么。
大晚上这俩人还在外面……胆子这么大了?
看什么呢?有鬼?
想到这个,银苏兴冲冲地走过去。
银苏站在他们身后往那边瞧瞧,没发现什么东西。
“你们干什么呢?”
邬不惊和蔷薇同时吓一跳,两人动作却是一致,第一时间捂住嘴,防止自己叫出声。
看清身后的人,蔷薇先掀开手,叫了一声:“郝姐姐。”
“大、大佬。”邬不惊狂跳的心脏落回去,恨不得嘤嘤出声:“大佬你这样怪吓人的。”
银苏哼一声:“就你这警惕心,怪物站你背后你都不知道……啊,说不定现在的我就是怪物变的呢。”
邬不惊难得反驳一句:“那……那不能,我……我对怪物还是比较敏感的。”
这倒不是邬不惊说谎。
他对怪物确实比对人要敏感很多,靠近他,他肯定有所感觉。
不像悄无声息的大佬……
银苏懒得和他扯敏感问题,更好奇他们是不是见鬼了:“你们看什么呢?”
邬不惊呼出一口气,指着拐角处的建筑:“我刚才看见城主和好几个住民进那里面去了,他们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流光城虽然只有一条主路,但两边也有类似古城小巷的道路连接着后方的建筑。
银苏直接走出去,两大无用护法对视一眼,连忙跟上。
“这里?”
“嗯嗯。”
邬不惊说的这栋建筑没有院子,只有一个木门。
木门缝隙大,从缝隙看进去,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银苏让头发怪钻进去看看,确定里面没有人后,直接打开门走进去。
木门进去是一个堂屋,旁边连着两扇门,是两个侧屋。但里面除了一些简陋的家具,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见到。
“奇怪,我真的看见他们进来的。”邬不惊连忙保证:“蔷薇也看见了。”
蔷薇小鸡啄米式点头:“嗯嗯嗯。”
三个人地毯式搜索,连地面都没有放过,连根毛都没找到。
这样都没找到,银苏觉得就算真的有暗门,凭他们也是找不出来的。
要么是他们还没找到关键线索,要么就是需要原住民带路才会出现。
所以银苏直接放弃了。
找不到还瞎折腾,浪费这个时间做什么。
银苏绕到介诺说的地窖位置,发现这里有几个原住民守着,不知道是不是发现有人下去过了。
银苏带着邬不惊二人,找了个角落猫着,让头发怪过去偷听他们在说什么。
头发怪哼哼唧唧不满,但还是尽职尽责地转述那边的对话。
“你们说大塔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还污染了水源,可别出什么事啊……”
“我听说他是得罪了树神,被树神惩罚了。”
“被树神惩罚……那大塔还能……”
“难说,不过城主还是要试一试,这次也是他运气好,死在将军泉里,又正好有外乡人在。”
“这些外乡人来就出事,进城的时候就应该直接将他们绑了,城主越来越优柔寡断。”
“城主不绑他们自然有不绑的道理,不要质疑城主的决定。”
“马上就是望月之日,希望这次也能平安度过……”
望月之日?满月?
银苏抬头看一眼月亮,月圆应该就在后天晚上。
那几个人只是提了一句望月之日,很快又说回大塔身上。
显然望月之日是所有住民都知道的事。
……
……
那群人一直守在那里,后面也没说什么有用的东西,银苏便先回了院子里。
刚进去,就撞上师兄,师兄忧心忡忡,只看她一眼,未说只言片语,着急忙慌地朝着院外走了。
“师兄干什么去?”银苏问后面跟出来的眼镜师兄吕臻。
——欢迎来到我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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