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出手相救

“别跟他这么多废话,赶快结果了这小子,不要留有后患!”一旁的孙归催促道。

“是,师父!”李瑾恢复常态,双目凛冽无情,提剑向着凌正脖颈处刺去。

就在这时,突然狂风骤起,刮得李瑾无法止住身形,待回过神后,重伤的凌正没了踪影。

“师父,是谁将他救走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那个废物刘仁安。还是那么爱多管闲事,不过即使救走,凌正也活不久了!这凡人不同尊者,心脉仍是一道命门,刚才你那一剑已然截断他的心脉,任他再强也无力回天了!”孙归眼神中透着得意,看向洞外,嘴角微微翘起说道。

“师父,弟子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就将此事告知曾与他有怨的韩正达等人,一同前往确认!”李瑾低声回道。

“你比我这个当师傅的还要心狠,对待自己曾经的朋友竟这般心狠手辣!”

“弟子没有朋友,只有师父!”李瑾慌忙跪下叩首,正声道。

“孺子可教,去吧,别让为师失望。”

在一石桌旁,刘仁安通过神识,检查凌正的每一寸身体。看完后,长舒了一口气,原本焦急的心,又放松了下来。

“你这小子还真让人意想不到,我之前竟没看出来你已经入了那个境界。如此一来,想必这心脉断绝对你来说也就没什么要紧的了!”

凌正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你且安心恢复伤体,外面的事就交给我这个便宜师父来做吧!”刘仁安轻轻拍了拍凌正肩膀,笑着向外走去。

凡人大境与超脱大境有着本质的区别,凡人大境中修士除了功法和修为以外与常人无异,身体不能离地而行,仍然倚仗五脏六腑且寿命没有得到大幅度提升。

但空凡境却是十分独特,介于凡人与超脱之间,与两者有着若有若无的关联。致使此境修士,五脏在不完全毁坏时,修士便可忍痛慢慢复原。

而此刻的凌正便动用了不灭经,想要快速恢复心脉,他担心刘长老一人在外面难以应对。

洞天之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弟子,有五人则最为招摇,为首的便是张平与韩正达。

当着众人的面,张平强势的喊道:“刘仁安,听说凌正这小子以下犯上,差点伤了孙长老,我奉师父之命,特来擒他,识相的话你可不要阻挡!”

话音未落,张平就领着几人大步朝洞内走去,一众弟子也以为刘长老会像以往那般好说话,可突然五人被一股轻柔掌风击退回原地。

刘长老收起笑容,摆了摆手,沉声道:“回去!如果真大要带走凌正,就叫你师父自己来!”

“刘老儿,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师父堂堂中清长老,怎会搭理你这种小角色。老子今天非得进去带走他!”张平动了怒气,怒骂道。

五人共同拔剑想要强行闯进洞府内,可迎面却是五个巴掌,连人带剑翻飞出去。修为最低的韩正达牙齿断了两颗,不停有血水从口中流出,断断续续的说道:“不对啊,平哥,上次打砸他的洞天,他也没这么难对付啊!”

“看来是这老小子藏拙,以往故意以弱示人,真是卑鄙!不过我们四人修为皆不差于他,认真对待,未必对付不了他,你且退下吧!”张平捂着已经红肿的左脸,怒目切齿道。

其余四人双手持剑,催动全身真气,动用全力向前拼杀。

“起”

刘长老大手一挥,道袍后瞬间掀起一阵狂风,将道袍刮得猎猎作响的同时,四块大石精准的轰击到四人的腹部。

俱是口吐鲜血,在地上一阵翻腾打滚,不住的发出痛苦呻吟。

“刘仁安,你敢这么对我们出手!若是我师父来了,定让你磕头认错!”张平疼的龇牙咧嘴,但口中依旧不停骂道。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再次想起,而张平的右脸也随之出现了一道醒目的掌印。从未受过如此大的羞辱,张平怒不可遏,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想继续出手找回颜面。

可却被刚爬起来的三人拦了下来,劝说道:“别再惹他了,我们实在不是对手!”

溘然,空中传来一声带有天尊威压的沉音:“刘长老,果然好手段。”

除却刘长老外,一众人皆被那道威压惊得俯下身子。

“既然你们二人来了那便现身吧!”对着空中,刘长老泰然自若的说道。

转瞬见,两位中清长老赫然出现在众人中央。

“刘仁安,你不问世事已经三十年了,今日这是怎么了,又想像上次那般强出头不成?”其中的顾顺长长老先是开口说道。

刘长老目光坚定,静视二人,平淡的回复了一个字,

“是”。

另一人乃是张平的师父单龚长老,在清峰之中,地位仅在掌教之下。“若是三十年前,你的话或许还有些分量,可这三十年间你修为毫无精进,与我等差距已是天上地下。难道还要出手阻拦我二人?”

“是啊,若是三十年前,恐怕你二人还不敢这般同我说话吧!”

“刘仁安你还当自己是那个天才少年吗?当日你眼睁睁看着好友被杀,道心大乱,再无精进的可能。今日我二人同你好生讲话,你可别不知趣!否则,必会步了温凡程的后尘!”顾顺长脸色微变,不悦的说道。

“住嘴,我不许你提他!”一向平静似水的刘长老,面容突变,眼神中透着一股慑人的寒气。

顾顺长也动了怒,想要出手,却被单龚拦下,说道:“当年的温凡程,在宗内便是犯了以下犯上的大忌,才被上清长老出手取了性命。那时,你与他关系交好,也不见你出手阻拦,怎么今日你倒有了兴致?”

刘长老眼中有灵光闪动,似是回忆起自己最不愿面对的场景之后的自责,叹然道:“当日我年龄不过二十,看不清这世间种种,被宗内那些繁文缛节所束缚住,当真以为宗规便如那天条,不可触犯。如果放在今日,我必然拼死护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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