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君以为凌正在说大话,笑道:“我至清宗功法,岂是你能揣摩的,妄想用肉身相抗,真是不知死活!”
凌正并未在意,真的以体魄迎面烈焰大蛇。
碰触火蛇后,凌正身体却有烧灼之感,但并未留下任何烧痕。若是换做他人,必定会被灼的血肉粘连在一起。
三五招后,炙热的火蟒被凌正从中间生生撕裂开来,随后化成两团火焰在空中消散。
见凌正如此生猛,肖成君大呼:“不可能,这是火灼秘法,即使是地魄尊者也难以承受,不敢直面相对,为何你能承受?”
“这有什么,我曾去过一地,那里的炙热,即使有器物傍身,也远超你这火蟒!”,凌正用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接着道:“好了,接下来,也该我出招了!”
气海中,一缕缕赤色天炎之气旋即冲出体外。这本是凌正在断熔瀑中晋级化凡境,所吸收的炎气。
随着天炎之气的增多,一股更炙烈的气息扑面而来。场下的众弟子,只能再向外退去,而那整日接触烈焰功法的肖成君,也有些燥热难耐,但却又退无可退。
“这小子为何能使出比‘双蟒烈焰’更炙烈的功法,此功法可是......”,一阵低语,后半句肖成君并没有敢说出口。
气量足够时,凌正于头顶融成一只不断散发出炎焰的金翎雕。其威势远胜刚才的双蟒,肖成君面对此招,不敢大意,身前已然形成一层银色大钟。
“这便是你抵挡我项师兄的那个功法?”
对于凌正的询问,肖成君无暇回答,他要全力应对接下来的攻击。
天炎金翎雕迅疾向银钟扑去,只见那银钟在被碰触的那一刻,会急剧向内收缩,片刻后再恢复原本大小,韧性十足。
金翎雕的十数次突袭,均完全抵挡了过去。此时的肖成君信心陡升,道:“凭你也想破了我这至清银钟!这可是我宗防御最强的功法,非掌门弟子不传,哈哈,我就在里面看你白费力气!”
“至清银钟?还真是难对付,不过我似乎已经发现破绽了!”,凌正反复观察碰撞后的银钟变化,笑道。
金翎雕不再猛然攻击银钟,而是在凌正操控下,慢慢落在大钟之上,用双翼完全将之罩住。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不知是何用意。
风清宗的长老却明白凌正的用意,在刚才猛烈撞击下,银钟也并不是每次都完好无损,它虽能防住巨大冲击,但每当金翎雕身上的炎焰掉落到大钟上时,便会慢慢烧灼成一个小洞。因为很小,很快便会复原,不易察觉。
凌正便是要借助这天炎的灼蚀之力,攻破这银钟。
起初,肖成君并未在意,可片刻后银钟之上便开始出现许多小洞,密密麻麻,方才醒悟对方的用意。再想退已然不现实,只能不断用自身真气填补漏洞。
可那炎焰的烧灼是持续的,无论多少真气弥补,只能起到延时的效果,并不能最终阻止银钟破碎。
半株香后,肖成君也已意识到这点,无奈只好将头顶的银钟连同之上的金翎雕用力打飞出去。
自己最强的攻击与防御,均被凌正破解,这让肖成君第一次心中生出惧意。
见肖成君眼中失了神,凌正抓住时机,运用风移术,眨眼间闪至其身前。肖成君刚要防守,便已被一脚踢到丹田处,在比武台上翻滚了许久才停下。起身时,一大口鲜血喷涌而出,颤巍的说道:“你,你竟敢偷袭我?”
“比武台上,何来偷袭一说,我说要把你削成狗,就一定会做到!”回想到楚师姐的惨状,凌正眼中透着一抹怒气,不屑一顾道。
面对凌正的羞辱,肖成君本想再逞口舌之快,但发现自己已有心无力,丹田处受了内伤,真气难以自如调动。
不等对方调整,一招招势大力沉的攻击从正前方不断袭来。肖成君用两臂护住心肺,而凌正那精铁般坚硬的拳头如雨点落在他两臂上。
上百次的捶打,其两小臂已然骨碎如渣,血肉向外绽开。高傲的肖成君实难相信,自己会被打的如此凄惨,扎心的疼痛让他冷汗直流,但依然咬牙坚持,生怕发出一声惨叫,丢了宗门的颜面。
“肖成君,这是替我项师兄讨的!”
接着,凌正继续对其出招,肖成君双臂已废,只能用腿勉强抵挡。数十招过后,肖成君再也没有还手的力气,躺在地上被凌正拳脚相向。
这一幕,让他想起之前对待重伤下的楚梦佳,只不过如今被打的人换成了自己。
最高处的雷宗主脸色难看,道:“如此凶残的小辈,真是目中无人,不过等会遇见我那二弟子,定要你好看!”
中间的上宗天尊好奇道:“哦?看来雷宗主还有两个不凡的弟子?”
“您就瞧好吧,只不过我看那小子怕是难以坚持到,我那大弟子出场了!哈哈。”雷宗主狂妄的笑道。
对于场上被打成狗的肖成君,风清宗弟子皆是长出一口恶气,此人两次残忍的对他们师兄师姐下手,如此凌正便是以牙还牙了。
不停在地上翻滚的肖成君,身上各处遍布淤青,四肢伤势严重,连爬都难以做到。全身的疼痛不停刺激着他的神识,实在忍受不住时,小声在嗓中发出微弱的呻吟。
对此,凌正将之前他嘲讽楚师姐的话,重复一遍,道:“你过于羸弱,我连三成力都没有使出来,你都成这样了!”
如今的肖成君,痛苦至极,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忽然场下传来一句“够了,让他下来吧,我来陪你打!”
循声望去,只见一人,身材魁梧,比之前被凌正称为大个子的弟子还要壮硕,背负一面黑色巨剑,似有百斤之重。
“好,看在你之前也阻止过肖成君的份上,我便依你,接好了!”,随后,凌正一脚将如死狗瘫软在地的肖成君重重踹向那人。
背负重剑之人,用其粗大的右手将他牢牢接住,放平在地上,恭敬的向着不远处后方山腰处说道:“师姐,那逢甲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