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三名4品天武圣者，每一个都死于秒杀。甚至都无法对眼前的年轻人造成丝毫威胁。
足以证明，对方的实力远超自己。
就算已经破入5品天武又如何？
就算被玄武域，众多人称之为剑尊又如何？
在眼前这年轻人的面前，什么都不是。
他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
同时开始回忆起，自己这一生的全部遭遇。
有遗憾，但更多的是无悔。
不料程凡的一句话，把他从回忆重新拉到了现实。
“你刚才……说什么？”常青不太确定的出声问道。
“我说，现在可以谈谈拿什么条件，换你的命。”
程凡的这声换，令常青相当不解。
他狐疑的问道：“你不杀我？”
“之前是想过全都杀掉。不过我想，老院长应该会替你求情。”
说着就见程凡转头望向老院长。
后者呵呵笑道：“程院长居然连我的内心所想都能猜到，厉害！”
他这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觉得外界能出现一个程凡，绝对是上天的捐赠。
若非如此，武门界恐怕已经名存实亡。
看着面前的两人，常青就更糊涂了。
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还险些将武道学院的老院长抹杀。
“说吧，你打算拿什么换？”程凡问道。
“如果价值配不上你的命，那我还是会选择要了你的命。”
此话一出，常青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沉默了片刻，问道：“如果我拿三本天品剑诀来换，不知可不可以？”
天品剑诀的价值，确实很高。
像武门界的不少高品地武，乃至老院长这样的天武。
他们修炼的，最多也就地品功法了不得。
老院长眼前一亮，问道：“三本？”
“不错，三本。”
常青觉得三本天品剑诀的价值已经很高。
程凡却挑了挑眉，疑声道：“原来在你眼里，自己的命就只值三本剑诀？”
“这……”常青一时有些懵。
他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就只值三本天品剑诀？
但他目前，也就只能拿得出这些。
所以迟疑了片刻，问道：“程殿主觉得，我应该拿什么来换？”
程凡只是给了他一个大概的信息。
至于拿什么去交换，实在是想不出来。
低了，会觉得自己面子过不去。
高了，又实在是拿不出来。
程凡闻言，不禁出声笑道：“听闻常老背后的那柄，是龙仆剑？”
提到龙仆剑，常青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后退两步，谨慎道：“若是想拿龙仆剑换，还是免了。”
“就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也绝不可能！”
其实程凡的确看中了龙仆剑。
最初从楼顶上观察，就发现这剑有些奇怪。
周身被真龙的气息所缠绕，若隐若现。
再加上老院长的介绍，得知原来这只是一柄剑仆。
在其孕育的剑冢里，还有主剑龙帝。
来地球这么长时间，他还真没遇到过什么称手的兵器。
以前凌家送的那柄也不行。
最多平时用用，真正战斗时遇到品级更高的，随时可能折断。
但看到常青这般激动的模样。
便出声问道：“放心，我不要你的龙仆剑。”
“那你要什么？”
常青不傻，琢磨了片刻疑声道：“你想知道龙阳剑冢的位置？”
龙阳剑冢的位置飘忽不定。
每三年出现一次，这一次也就在世人面前停留3天不到。
所以很多剑武终其一生，都在寻找龙阳剑冢。
他算是机遇好。
前往朱雀域时，恰巧在边境发现了龙阳剑冢。
进去后，通过自身的努力成为剑仆。
龙帝印，便是龙阳剑冢的标记。
只要有他在，就意味着是龙阳剑冢的人。
这若行走江湖，也能带来不少好处。
至少没多少势力敢去轻易招惹。
“如果是这样，你可能要失望了。”
常青把龙阳剑冢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得知没办法直接过去，程凡确实有些失望。
不过他倒也没想过真的一定要去。
“那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价值？”
提到价值，常青不由得叹了口气。
想他一生修炼剑道，到头来居然连个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
“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
程凡话锋一转，冷声道：“10年期限，留在武道学院守护武门界。”
“对于老院长的请求，你不能出言拒绝。”
“至于第二条，死在这里。刚好我就能拿走你的龙仆剑。”
看似两条选择，实则就只有一条。
常青此生无拘无束，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闲云野鹤，不过如此。
让他留在一个地方十年，还不如一剑杀了他。
但仔细想想，或许能留在外界也不错。
至少可以远离隐武界的纷纷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