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凡的表情，看上去无悲无喜。
他亲眼目睹酆都大帝，被98道实质化的冤魂折磨到惨不忍睹。
伸出右手，想要呼救却根本没人能来救他。
没办法，种下什么因，就会结出什么果。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大约持续了五分钟左右，酆都大帝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点。
准确说，整个人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他睁大了双目，眼中不见任何光彩。完完全全的像个死人。
反观程凡突然想到了什么，刚要开口。
就见酆都大帝忽然选择了自爆！
他的身体，在极端的速度里不断膨胀，想要和在场所有人同归于尽。
如果就这么被杀，叫他怎能甘心？
明明就只差最后两名武神，将他们斩杀就能正式踏入鬼仙之境。
拥有能够和程凡，所比肩的仙力。
他一直在努力隐藏自己的一切，在冥界就只有极个别人知晓她的动向。
这其中，就包括了掌控地府的阎王。
换句话说，阎王之前说出的禁地二字，确实是故意的。
就是在故意告诉程凡，想要找寻武神陨落的秘密，就必须要先去禁地。
程凡并未令他失望，成功击碎了酆都大帝的所有计划。
待到感应酆都大帝的气息，逐渐消失的那一刻起，阎王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后山高空，程凡原本想让那些圣尊停手。
因为有件事情还没来得及去问。
只可惜，是酆都大帝自我选择了引爆身体。
这也意味着就算想问，也已经问不出什么。直接通过仙气屏障，将之笼罩其中。
“砰——砰——”
震耳欲聋的敲打声，在众人耳边响起。
看得出，酆都大帝想要击碎屏障。
他知道如果在这里爆炸，将意味着死的就只有自己。
这怎能让他甘心？！
然而就算他拼尽全力，最后也只能在绝望中爆炸。
“轰隆——”
巨响从屏障内部，传到外边。
同时听得善恶童子，忍不住暗暗咋舌。
他们知道如果不是身后的人类，方圆几千米都得夷为平地！
看着已经自爆的酆都大帝，程凡不由得抽了抽眼角。
反观其中留有山羊胡的孤武圣尊，在旁抱拳，“对不起前辈，我们……”
他想道歉，却被程凡打断，“你们也是为了报仇，不必道歉。”
其实他想留酆都大帝一命，不是说的害怕什么。
只是想要从其口中得知，那山顶房屋里被铁链拴住的，究竟是什么。
还有对方之前说的那通道又是什么？
明明都已经找了无数遍，还顺带释放仙识继续寻找。
奈何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看着已经身死道消的酆都大帝，在场98道冤魂突然迷茫了。
按理说，大仇已报。现在是该被超度的时候。
只有这样才能够轮回转世。
但98道冤魂，彼此之间面面相觑。
接着由其中的孤武圣尊抱拳，“前辈，请允许我们能够继续追随您！”
“恩？追随我？为什么？”
程凡之前是出于善念，才决定帮他们到底。
现在既然已经结束了。这群冤魂，自然不可能继续跟随他。
哪里想到，98道圣尊冤魂说什么都不肯走。
他们铁了心想要追随程凡左右。
认为只有这样，将来说不定还会有机会继续修炼。
毕竟没有人，不想去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