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华是想做点什么，去弥补和程凡之间的关系。
就算弥补不了，只要对方别再记恨程家就好。
只可惜，程凡根本就没想过要拿程家一分钱。
挂断电话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大摇大摆的朝门口走去。
他连车都不想用程家的。
出门直接叫了辆出租车，告诉司机大爷要去的地方。
司机听后，吓得连忙回道：“小伙子，你这单我可跑不了啊！”
“5000跑吗？”
“啊？”司机大爷当场懵逼。
他何时接过一单5000的生意？
将信将疑的问道：“小伙子，你不是在逗大爷我吧？”
“你去的那个地方，可早就已经拆了！”
程凡直接掏出手机扫向二维码。
随着清脆的到账声音响起。
司机大爷立刻惊喜道：“成，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
路上。
程凡突然问道：“大爷，你说那个巷子拆了？”
“是呀，几年前就拆了！”
“听说是个厉害的地产商，把整个地段都给买下用来开发。”
“那住在里边的人呢？”程凡接着问道。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
司机大爷看了眼到账的5000块钱。
心情一好，就愿意多聊两句。
所以朝程凡嘿嘿笑道：“小老板，你到了之后可以去隆成商场逛逛。”
“我听说啊，那个巷子里的居民都爱做小商品生意。”
“说不定在那里就能撞见，你要找的人。”
“隆成商场？”程凡喃喃了句。
司机大爷就问道：“你现在要去不？去的话，我就直接带你过去。”
“不过你可以放心，去隆成的路绝对比去你说的目的地远多了！”
程凡这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
下午5:30分。
程凡终于抵达隆成商场。
这里就是那种，无数个柜台拼接起来的商场。
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小商品都有得卖。
从吃的用的再到穿的，可谓应有尽有。
并且还专门规划好了各个区的版图。
让人看着一目了然。
整个商场看上去挺干净的。
就是客流量太大，有点乱。
门口的led屏幕上显示，商场共有1000家商户！
而程凡又从没见过母亲的娘家人。
甚至连在没在这里做生意，都不知道。
所以想了想，就随便找了几个柜台咨询了一下。
奈何得到的答案都不尽人意。
就只能顺着往前走，来到服务处找人打听。
服务处里，有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
穿着职业装，抹着淡妆挺清秀的。
五官不属于很精致的那种。
就是笑起来很甜，给人很亲切的感觉。
“您好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年轻女子的胸前挂着胸牌。
上边印有姓名，钱芸芸。
程凡微微一愣。
没想到居然和自己的女儿同名。
“我想问下，这里有没有姓肖的商户？”
“好的先生，您稍等！”
钱芸芸点头通过鼠标进行调查。
很快笑着回道：“有的先生，隆成商场共有15家肖姓商户。”
“不知道您要找的是？”
程凡也不知道母亲的娘家人叫什么。
想了想，回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们家有人叫肖婷。”
本来他都没抱有任何希望。
毕竟母亲早在20年前去世。
去问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不是难为人家？
不料，钱芸芸突然怔住。
她惊讶的看向程凡，而后出声问道：“你……认识我小姨？”
什么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眼前的钱芸芸，其实就是程凡的表姐。
两人的母亲也是亲姐妹。
只不过肖婷已经去世20多年，已经很少有人提及。
“请问你是？”
钱芸芸突然警惕的看向程凡。
她知道当年小姨，好像得罪过某个大家族。
“我叫程凡，是你小姨的孩子。”
“啊？小姨的孩子？！”
钱芸芸瞠目结舌的看向程凡。
她从来不知道，小姨在外居然还有孩子。
包括外公外婆和父母，都不知道这件事。
果然和猜测的一样。
看着钱芸芸震惊的眼神。
自己的身份，怕是连母亲的娘家人都不知道。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算是另一种保护吧。
若是带回去，对娘家人不公平。
对程凡同样不公平。
毕竟程北华那个老狐狸。
第二天就把肖家，查了个底朝天。
钱芸芸很快恢复冷静，蹙眉道：“抱歉，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你认识的肖婷，和我认识的恐怕不是一个人。”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
程凡摇了摇头，接着道：“把她安葬的位置告诉我，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