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雪从小就很怕黑，更怕夜晚走在别人身后。
这可能和她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但程凡现在，更想找到害医院灯光全灭的罪魁祸首。
也就是刚才逃出去的那只红裙女鬼。
他小声安抚着霍青雪，“没事的，你在这里等我。”
“我很快就回来。”
“不要！”霍青雪立刻出声拒绝。
与其在这里漫长的等待。
她宁可跟着程凡，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程凡是真的头疼，早知道就不带她过来了。
没办法，只好让其悄悄的跟在身后。
奈何这女人还不肯走后边。
抓住他衣服的一角，小心翼翼的走在前边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去抓鬼。”
“啊？”霍青雪捂嘴惊呼。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难道这栋医院，真的有鬼？
根据感应，程凡立刻察觉女鬼的气息就在脚下。
于是通过楼梯，迅速来到7楼。
他已经尽可能的，屏蔽自身的气息。
也没有召唤灵火，而是用肉眼去观察。
毕竟灵火一出，可能会打草惊蛇。
更别说，第二天怕是就要登上新闻板块的头条。
苏杭中心医院住院部，有鬼火出没。
“程凡，能慢点吗？”
霍青雪哪里能跟得上程凡的速度？
在身后跑的气喘吁吁。
“咯咯咯，带个累赘也想收服我？”
空中忽然传来那女鬼银铃般的笑声。
再配合现场的氛围，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红裙女鬼就在附近，程凡也找到了行踪。
但正如对方所说。
因为有霍青雪在，没办法使出全力。
他轻叹了口气，道：“你若现在肯收手，我或许能给你投胎转世的机会。”
“倘若你执迷不悟，便送你魂飞魄散。”
“咯咯咯，就凭你？”
红裙女鬼还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究竟是谁。
笑声中，夹杂着娇媚与不屑。
“是你先拆散的我们，所以我也不会让你太好过！”
话音刚落，红裙女鬼再度化作一缕青烟。
漂浮在程凡周身，试图将其困住。
然后，再慢慢折磨程凡和霍青雪。
岂料她刚要动手，就被程凡一只手掐住了喉咙。
任凭她再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看来你对我，似乎有点误会。”
程凡冷着脸，一字一句的沉声道：“我不杀你，是因为尚存一丝善念。”
“不过既然你毫无悔意，就别怪我……”
就在程凡准备动手时。
身旁的霍青雪，忽然插嘴道：“等等，程凡！”
“怎么了？”
程凡不知道这女人又想干嘛。
所以声音中，充满了不耐烦。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事情解决，好回去继续炼丹。
“你是真心和吕园长相爱的，对吗？”
“？？？”
程凡一头雾水。
不知道这女人为啥会突然说这个。
很明显，红裙女鬼有其他目的。
怎料红裙女鬼不再挣扎，而是神色复杂的看向霍青雪。
好半响，才吃力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女人的直觉。”
霍青雪不假思索的回道。
“你又不怕了？”
程凡挑了挑眉，朝霍青雪问道。
后者会怕，是不敢在黑夜中自己行走。
霍青雪知道程凡的能力。
有对方陪着，心理上会比较能接受。
还有直觉告诉她，红裙女鬼其实并不想真的杀了他们。
只是想用恐吓的方式。
逼迫这里的所有人，知难而退。
虽然觉得很不靠谱，但程凡还是松开了右手。
面无表情的质问女鬼，“说吧，为什么要害吕园长？”
“我没有害他！”
“没有？”程凡冷笑一声。
“那你知道他是因为什么，才住进的icu？”
此话一出，红裙女鬼支支吾吾的回道：“是……是因为我……”
“你不觉得自己的回答，前后矛盾？”
“可是我真的不想害开德！”
红裙女鬼深知自己不是程凡的对手。
唯有跪在地上，小声抽泣，“是他的妻子。”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开德不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