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娘手紧握着匕首,双眸凶光毕露,他们见了她的秘密,就必须死!
他们不死,死的就是自己。
两方在对峙着,谁都不敢动。
林九娘在想着怎么干掉这三人,眼神扫了眼的幽暗阴冷的森林,里面还会不会藏有另一批人?
想用空间收拾了这些人,却怕暴露得更彻底。
一时之间,林九娘有些迟疑。
而那三人则心底打鼓,眼前的到底是什么妖孽?
怎能一下子把一个庞然大物给变没了?
一时间,谁都没动。
随着时间的流动,对峙也开始变得焦躁。
黑暗深处,传来咔嚓似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如同动手的命令一般,黑衣人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拿着武器朝林九娘攻了过去!
“妖孽,去死!”
铿!
在他们动时,林九娘整个人身体瞬间绷紧。
在第一个人冲上来时,一个用力用匕首挡下了其中一剑。
同时身体一个矫健用力转身,避开另外一把剑,但第三个人的剑过来,避无可避,手臂被划了一剑。
嘶!
疼!
林九娘撤手后退,瞧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眼神黑得可怕!
疼痛让她变得暴虐。
双眸变得猩红,右手紧握着匕首,再次冲了上去。
不,在暴露空间之前,他也要拉两个垫底。
凭着一腔的孤勇和狠劲,林九娘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代价,一匕首干掉一人。
而她自己也全身是伤地倒在地上,气喘吁吁地看着眼前两个明显吓得不行的男人,双眸中的寒光一闪而过。
在他们分神的瞬间,身体像是从地上弹起来一般,猛地扑过去,一个黑虎掏心,手中匕首恶狠狠捅入距离自己最近的男人的心脏。
猛地一个拔出!
温热的鲜血喷了出来,洒了她一脸。
手抓住对方的尸体,一个用力,旋转了个方向挡在自己面前。錵婲尐哾網
扑哧!
利剑入体的声音传来。
林九娘身体一软,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而失去支撑的尸体,也不受控制的掉在地上。
唯一幸存还活着的男人,朝林九娘露出了一抹狞笑。
手持着染血的长剑,缓缓朝她走去,“该死的妖孽,你给我去死。”
话落,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利剑,凶狠的就要朝林九娘刺去。
忽然,男人瞪大了双眸,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低头看见从自己的胸口处冒出来的剑尖。
扑哧!
剑从他的身后抽出,男人身体缓缓倒下,与他的其他兄弟一起作伴了。
同时也露出了他身后手持染血利剑的挺拔男人。
黑暗中的男人,格外冷峻。
得救了!
暂时的!
林九娘痛苦地粗喘着大气,因为疼痛,一脸的扭曲。
但依然眯着双眸看向不该出现在这的人,她赌对了,这里还真的藏有另外一批人。
就是这厮,到底知道了多少?
“死了吗?”徐聿的声音很冷。
“你说呢?”
林九娘的声音暗哑且充满疲惫。
对对方居高临下如同看猎物似的看自己,表示很不爽。
但却无可奈何,自己现在就是人家砧板上的鱼肉!
双眸朝四处看了下,锁定目标,挣扎着站了起来,握着伤口,脚步踉跄地走到一旁大树下,倚靠着树干而坐。
疼!
林九娘疼得倒抽一口气,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泊泊流血的伤口,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的。
她能想象得出,自己的脸色此时有多白。
还有流了这么多血,这得喝多少鸡汤才能补回来?
抬头看向那一直冷漠盯着自己的男人,嗤笑,“看到了多少?想杀我?”
而手紧握着匕首。
刚才在干掉第二个男人时,她准备把最后一个给弄到空间的,但却见到了这厮出现,不得放弃不放弃自己的想法。
也庆幸自己没大变活人,不然这会这厮是一剑刺穿自己。
徐聿没回答她的问题,看向身后。
黑暗中,四个男人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出现。
今晚,还真热闹。
林九娘苦笑,亏她还以为这是自家的后花园,来去自如的那种。
现在,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发现了她的秘密。
若是都把他们弄进了自己空间,让他们从这片天地中消失,不知道会不会引起骚乱?
活阎王不见了,怕是会引起骚乱。
就在她沉思的这会,徐聿已经和他的人沟通完。
双眸冷漠地看着自己的人去搜这些人的尸体,确定了他们的身份之后,再看向旁边靠着树干休息的女人:
“为何来这?”
而那两男人的死状,从他脑海闪过,都是一刀穿心毙命。
手法虽稚嫩,但动作却果断狠辣,没半点的犹豫。
这女人,是个狠角色。
林九娘气息有些不稳,“打架啊,看不到啊!”
徐聿双眸的凶光一闪而过,“找死!”
“没意思!”
林九娘嘟哝一句,存了试探的心,“‘竹渠’没水下来,我上来查看情况。发现‘竹渠’被毁了,水潭也被人人为的毁了,以为是他们做的,就忍不住过来理论,没想到他们拔剑就要杀人。”
“我又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自然不甘心反抗了,然后伤成这样,差点毙命时,你来了。
说来,还是你救了我,谢了。”
真真假假,就看他相信几分。
黑暗中,林九娘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下眼前这冷峻的男人。
他信了,还是没信?
徐聿一脸冷漠,这女人说的话,听着很合理,但又处处不合理。
正常的女人,谁有她这般胆子?
所以,不合理的是她!
铿!
剑从剑鞘拔出,指向对方,“本王要听实话!”
剑独特的材质,在黑暗中散发着不一样的光泽,如它的主人一般,全身上下散发着森冷的杀气。
林九娘咧嘴,左手指着自己的脖子,“不信,杀了我啊!
我一个村妇,我能做什么?现在旱情,这水,就是这个镇唯一的希望,你说,我能不急?”
“你不信就动手杀了我,反正我是你砧板上的鱼肉,不是吗?”
而右手却紧握着匕首,眼底的情绪隐藏在黑暗中。
他若动手,她就是拼着暴露的危险,把他跟他的手下给收入空间,进了空间,他就只能任凭自己宰杀,这黑暗中应该不会再有另一批人了吧。
身体在这一刻也变得紧绷起来。
徐聿没错过对方身上气势的变化,这女人现在就是个母老虎,随时会扑上来咬死人的那种。
她是那种不甘于被人降服,或者说受控于人的人。
她和自己本质上是同一类人!
手缩了回去。
眼神冷漠地看着对方,“今晚之事,不准对外透露一字,不然死!”
林九娘翻了个白眼,“是不准说我在这见过你吧。”
看到对方身上的气息一冷,一副又要拔剑对付自己的样子,连忙改口,干笑:
“放心,我啥都没看见,我还想多活几年。
“不过,我能问问这三人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弄坏‘竹渠’,还想杀我?”
林九娘双眸闪过一抹精光,想起他们刚才从对方身上搜出来的令牌,她若是没看错的话,这些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一抬头,又瞧见对方似要噬人的眼神,林九娘干笑,“呵呵,我什么都没问。
生活这么美好,是吧,我还这么年轻。要是可以,还想找个像你这样冷峻的相公……”
铿!
林九娘闭嘴,瞧着贴着自己耳朵刺入树干的剑,心肝儿颤了。
这剑,若是再偏点,自己脑袋岂不是要多个窟窿?
吓人!
徐聿走过来,弯腰握着剑柄,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冷冷地说道,“不想死,嘴巴闭紧点。”
一股凉意从心底涌现,朝她的四肢百骸蔓延,林九娘干笑。
这男人,果然不好惹。
好汉不吃眼前亏,她认怂。
一脸无辜,“我嘴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