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回了新房,被窝里一躺,青山揽着玲珑的腰:“媳妇,累了吧?起得太早了。”
玲珑眯着眼,在他热乎乎的怀里:“不累,好热闹呀,挺好玩的,就是有点困了。喝酒喝的。”
青山给玲珑的衣带解开,按摩手法越来越娴熟:“媳妇,按摩按摩,放松下来,歇歇。”
玲珑合着眼睛,感受着粗糙的掌纹刮过肌肤。
这哪是让她歇息。
她哼了一声,蹙着眉抱怨:“好痒~”气恼的拍了青山一把。
青山沙哑的声音伴着热气在耳边环绕:“媳妇,看来你精神了,不用休息了。”
新房里四处大红,满地红花瓣,香气袭人,新婚夫妻如胶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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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半夜,两人肚子都咕咕叫了。
青山带着玲珑进了空间。
给媳妇杀鸡宰羊,好一通熘炒烹炸,一桌子大菜。
玲珑捧着蜜水,青山笑吟吟的看着媳妇,觉得美死了。
“媳妇,烤羊腿,特别香!还有鸡汤,还有小青菜。夫君喂你。”
他一丝一丝把烤羊肉撕好,要喂,玲珑斜他一眼:“本宫自己吃,为什么要你喂?你就是……唔……”香气扑鼻的羊肉进了嘴里,她嚼起来,别说,烤的羊肉确实香。
青山就知道小美人会喜欢,羊肉沾了些辣椒粉和酱汁,塞进玲珑嘴里:“有一点点辣味,试试看。”
玲珑吃得可香了。
青山嘿嘿一乐,去净了手。拿着筷子又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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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人在暖潭沐浴,就着潭水,追逐打闹。
有人皮糙肉厚被小巴掌打了几十下,红都没红。
有人小手却肿起来,气得当时就哭了。
青山只好替她抽自己一把,顿时胸前肿起来一片,玲珑心疼了“不闹了,不闹了,你这傻人,闹着玩怎么真打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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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青山就觉得胸口的衣裳剐蹭皮肉,肿起来那一片,又痛又痒。
他委屈的眨眨眼睛:“媳妇儿~疼~给我揉揉。”
玲珑吓得噌就窜出房门,青天白日的揉什么揉!一会儿一个串门的,让人看见怎么办。
她飞快的跑到秀妹那屋去了。
青山很惊讶,他从没见过媳妇跑这么快。
只好自己扯开领口,找来外伤药膏,给肿起来那一片涂了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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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到了秀妹的房间,就见秀妹正在缝制外衫。
一看那尺寸,反正不是给她哥嫂的。十有八九是给黎宁的。
秀妹行了礼,玲珑拉着她,姑嫂俩坐在椅子上,刚闲聊两句。
就听外面的脚步声呼呼啦啦就冲入主屋了。
姑嫂俩看来客人了,便一齐往主屋走。
进屋便是一片死寂静。
青山正坦胸仰躺,男人赤膊倒是没什么,可他大开衣裳,露出半边,还在上面涂抹药膏,显得涩气冲天。不知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该说啥。
青山尬笑:“啊,伤着了,涂点药。啊哈,啊哈哈,哈哈哈。都坐都坐。”
玲珑捂着脸,老天爷啊,没脸见人了。
她悄悄退出房门,在院子里靠在墙上,躲着客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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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几位来者是李大夫大杨树她们。一家四口一起来的。
李大夫高兴的跟青山分享大喜事:“叔要当爷爷了!”
青山一喜:“大杨树有了?”
大杨树嘿嘿傻笑,点点头:“嗯,有了。”
李谷雨一直在大杨树身边,似乎怕她摔着似的,搂着搀着。
青山轻笑:“不用扶着,她皮实得很。”
李谷雨腼腆的点点头,手还是舍不得离开媳妇。
李大夫拍拍青山的肩膀:“叔看啊,谷雨在村里行医,大杨树种田,就蛮好,过几年也该给我们老两口养老了。以后啊,就不跟着你了。”
大杨树着急了:“爹,这事,我不同意。”
李谷雨立即跟上:“爹,我觉得大杨树说的有道理。”
李大夫哼了一声:“她说啥了就有道理?”
李谷雨眨眨眼:“不同意有道理。”
青山一看,怪不得一家人齐齐出动,原来是为这个。
他看看大杨树,挑了挑眉,征求大杨树的意见。
那小两口对视一眼:“我们自然是愿意跟着你。是爹,他老人家,非让我们留下。”
青山点点头,李大夫的心思好懂,谁都盼着儿孙绕膝。可好男儿志在四方,年轻人未必甘愿留在村子里一辈子。
“叔,这事不能强求,她们夫妻俩自己商量吧。”
李大夫撇嘴:“他们年纪轻轻的,懂什么?老夫是一家之主,就这么定了。”
青山皱起眉头,大杨树拼命给他使眼色。
他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送走了李家二老。
大杨树拖着李谷雨又返回青山家,进门就大声怨道:“我的山爹!你咋能同意呀!”
青山浑身一哆嗦,你可千万别喊爹!
“他是老人,盼着儿孙绕膝,难不成我还把你俩抢去?如何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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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杨树直接跪下了,颓然蔫了下去:“驸马爷救我。我不想背着孩子去刨地收地。如今也没地方打猎了。这一辈子,呆在这村子里,一眼就看到头。
注定我什么也干不成,人人都喊一声树嫂子,再也没人记得我叫杨树。没人知道,我曾是最好的猎户。
我已经见过玉城的繁华热闹,不愿意这样枯燥的过一生了。
没有姓名,只是洗衣做饭的一道孤影。
一家人看似热热闹闹,我却孤独荒芜,很快就会衰败枯萎。”
青山心头悲然,不忘纠正:“我才是最好的猎户。”
杨树皱眉:“这是重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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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问:“这几句谁教你的?你可说不出孤独荒芜,衰败枯萎。”
李谷雨也跪下来:“驸马爷,是我教的。杨树心里这么想,不知道怎么表达,我替她说出来。”
青山叹气,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玲珑:“媳妇,你看呢?”
玲珑在青山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心里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