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青山回到皇宫,晟帝君心大悦。
大摆宴席给公主驸马接风洗尘。
外人只当是公主身子恢复了,一家人的家宴。
“一路顺利吗?”
“回禀父皇,一切顺利。”
“回禀皇上,顺利。”
“青山啊,不必拘谨。婚事将近,自家人。跟朕喝一杯。”
青山举着金樽:“谢皇上,臣先干为敬。”一口干了。
晟帝一看,哎呀,好时机!观人品要观于酒后,对旁边的儿子、大侄子使了个眼色。
青山这俩大舅子,个个憋着考验他,此时立即会意。
要以酒试人了,举起酒杯纷纷跟青山喝起来。
玲珑一看,这哪是接风洗尘,这是爷仨跑这考验青山来了。
她撅嘴:“母后~你看他们呀!”
皇后却微微笑着“也好也好~”
玲珑无奈的跟着笑起来:“好吧!但愿父皇和两位哥哥扛得住。”她家男人可是无所不能的。
不过她确实没见过青山喝酒。不知此番会不会酒后无状,让父皇和兄长抓到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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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青山端坐,一会儿给玲珑夹个菜,一会儿给玲珑剥个虾。
一趟丝城之行,伺候媳妇用膳这技术学了个十成。
祁琳琅看着青山伺候玲珑,摇头叹息,这行云流水的动作,一气呵成!熟练的让人心疼。
祁珺珙不观察这些,只知道举起杯子:“再来一杯!”
青山撂下手上的虾,擦擦手,举起金樽:“是!”
玲珑见他一个劲往肚子里倒酒,却把吃的都给她了,急了,夹着虾肉就塞进青山嘴里。
青山捂着嘴嚼起来,媳妇喂的,可别掉了。这一口吃的,细细的美美的。
祁珺珙一脸的不爽。
朝着旁边的大哥一张嘴。
大哥看看自己手上刚剥好的虾仁,一脸嫌弃的塞进弟弟嘴里。
祁珺珙瞟了青山一眼,心里稍微平衡了。
琳琅赶紧招呼身旁的宫女:“长点眼色,伺候着。”
小宫女跪在太子殿下身旁剥虾,一会儿一口喂着祁珺珙,他总算消停了,也不张罗再来一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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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仔细看看那小宫女,模样不错,人也机灵,珺珙还未有榻间侍女,若是顺眼,未尝不可。
选妃之事也临近了,总不能太子妃抬进东宫,他还未经人事。岂不成了笑话。
这大龄童子有点随他父皇,这方面开窍晚。
皇后对着琳琅使了个眼色,琳琅半明白半糊涂,低声对旁边说:“思雨,难得太子殿下今日喝高兴了,你可要好好侍奉,今后就跟着殿下吧。”
小宫女感觉一脚踩在登天的梯子上了,羞涩的答:“是。”
皇后细不可察的点头。
琳琅一看,猜对了。
往常太子是不近女色的,打了鸡血似的一心为父皇分担国事。
有点闲暇就到处得罪人。
不然就是琢磨着宠妹妹、讨好姐姐,使唤大哥。
祁琳琅等着看好戏,若是今夜他与宫女办了事,祁琳琅可要好好问问他感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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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不上了,世子就得上,举起酒杯,心说这青山的酒量深不可测,爷三个喝他一个,他是面不改色。这么下去,岂不是爷三个要让他一人喝服了?他想了想,给他来点儿烈的。同归于尽吧!
“来啊,去东宫,把殿下的鹿茸酒拿来。”
老皇帝一听,对对对,那个劲儿大。让他醉!不醉怎么知道是人是鬼。
祁珺珙眨眨眼,那是我的东宫还是你的东宫?
不过他看看大哥,没吭声。他也怕爷仨喝不过人家一个,丢人丢到神州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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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吃饱了,这几个男人还没喝够,谈天说地,东拉西扯,玲珑就坐在旁边歪着头给青山夹菜。
堆成小山了就再拿个大碗来继续堆。
反正一大碗对她家夫君来说不过是几口的事。多来几大碗正好。
青山高谈阔论了大象无形、大音希声,一低头:“大食无器。”玲珑噗嗤就乐出声。
可不是吗,吃得多,多大的器皿都不够用。还能有比脸盆更大的器皿吗?
到这一番,皇上已经喝高了。
高兴!畅快!招招手:“来人,命工匠,给朕的娇客打一金碗,不,金盆!打最大的!务必一盆就能吃饱。”
玲珑在青山耳边说:“娇客就是皇家女婿。”
青山一听,老丈人喊女婿了,高兴起来,问玲珑:“我该回啥?喊老丈人不合适吧?”
玲珑赶紧捂住他的嘴:“不可僭越,自然还喊皇上。”
这边说悄悄话,那边鹿茸酒到了。
这酒,劲儿大,一般人喝不上一杯就得倒。
纵使青山酒量再好,爷仨,一人跟他来上一杯,他必会大醉。
祁琳琅提了第一杯。
祁珺珙会意,紧接着提了第二杯。
老皇帝哈哈一笑,端起金樽:“来,贤胥,敬敬父皇。”
青山口水一吞,也不含蓄,张口就喊:“父皇!~”一杯干了。
皇后直叹气,这个木头,喝点酒就胡说,婚事未办先喊上贤胥了。
玲珑倒是一脸高兴。
散场之后,玲珑担忧的看着青山:“感觉如何?醉吗?晕吗?”
青山摆摆手:“倒是不醉不晕,有些心热。”
那两位哥哥被人扶回去了,干完鹿茸酒俩人就躺下了。
皇上也被人送回寝殿,皇后跟随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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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刻了,手下小太监请示:“殿下,东街状元府已经修缮完毕,是送驸马回状元府,还是回侍卫统领营房?”
玲珑眨眨眼,心说幸亏小福子提醒一句,差点给带回明珠宫。
她与青山同床共枕早已习惯了。但在旁人看来,两人尚未完婚,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状元府远些,这么晚了不便出宫,还是送回营房吧。”
青山挥挥手:“不必送我。我去送殿下回宫,之后我自己回营房,都退下吧。”
众人见他举止如常,看来这驸马爷酒量极好,听令乖乖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