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知道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环绕在菲尔利心头,一直到她来到了凡蒂大楼第一层的办公室,受到苏丹兰的指引,她不得不等待属于自己的秘书。
“也许我能够做得更好。”
她自言自语,畏缩着脑袋打量着这个明亮的办公室,用高等木材制作的家具,包括一些铜兽像,她可说不来这是什么某种艺术。
真够乏味的审观。
“可同样的,我也会做得更差。”菲尔利抬起自己的小脑袋,望着墙上的挂钟。
下午四点,当指针刚好重合的那一刹那间,门伴随着咯吱的声响打开了。
“抱歉抱歉,大人,我迟到了。”
伴随着一声女音,一个冒冒失失的女人出现在眼前,她身着红色的长裙,戴着白色的田园女帽,胸口一枚银白长剑别针闪烁光芒。
菲尔利眯下了眼睛,苏丹兰没有食言,果真给她安排了一个清秀的女秘书。
“你就是奈尔蒙?”
“是的。”
奈尔蒙左顾右盼,瞥了眼沙发上的白鸦后,一脸困惑与茫然。
“菲尔利大人呢?我将侍奉的新凡蒂。”
难道相信一只乌鸦为凡蒂,是非常困难的吗?菲尔利努力的作出微笑,“我就是。”
可即便如此,用一只鸟禽的身体挤出笑容是多么的惊悚。奈尔蒙目瞪口呆的与她对视,眼中全然是诧异。zusi.org 狐狸小说网
“您真的是梵蒂大人?可我亲眼见过菲尔利大人,就在一天起,她是多么的美丽……”
“……我想很多人都会赞美苏丹兰的气质,可事实上,当她是一只小白猫的时候……”菲尔利晃了晃翅膀,打趣道:“就显得格外的慵懒。”
奈尔蒙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走到了菲尔利面前,准备进行自我介绍:
“大人,我是您的新任秘书长奈尔蒙·霍尔格,因此也兼任您的管家,接下来的日子里,请多多关照。”
“多多关照。”
菲尔利在沙发上站了起来,问道:“苏丹兰前辈是否交给了你一样东西?”
“东西?”
她思索了两秒,笑了笑,“当然,白猫大人确实交给了我一样东西,说见面时给你。”说着,从袖口拿出了一小支的玻璃管。
她放在了桌上,菲尔利毫不犹豫的拿了过来,一口喝干。
“大人?”
面对菲尔利这凶悍的行动,奈尔蒙更多的是好奇。在视野内,她只见乌鸦的身躯开始膨胀,周围伴随着一些泛起的紫光。
直到她看见一天起自己所见到的那个女人,重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想收集起来的衣服有些用处了。”
菲尔利喃喃,直接进入了星灵神巅。
这一天晚上,菲尔利独自一人在弗雷德卓尔闲逛,此时她还未完全进入学院。苏丹兰告诉她,进入弗雷德卓尔学院后至少有一个月的时间她都将无法自由离开,这或许不是一个好兆头,都说弗雷德卓尔是魔法族的天堂,真希望自己能够享受到这种赞美的应有服务。
在月光的笼罩下,她来到了一间小屋。
“欢迎到来,贵人。”
一声慵懒的女音打气了菲尔利的注意,起先,她还未从这昏暗的,隔着层层纱布的小屋内察觉到有什么人在呼喊着自己。直至突如其来的亮光闪烁,透过来源,许多的人影在浅蓝色的纱布后面走动。
称呼她的那个人,正坐在离自己不到两米距离的圆桌前。
看不见她的容貌,至少可以知道这是一个女人。
菲尔利干脆利索的走到她的面前,拿起了一份手抄纸。
“这里就是沃克斯特会部?我以为会很壮观。”菲尔利轻笑。
“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位观光客用壮观来形容沃克斯特会部,这里就像是狼狈的报刊社。很多时候,比如在下雨,我以为自己身处地牢。”
女人用着不紧不慢的语调说道,透过略微透明的纱布,菲尔利看得见这道俊美的影子不停地做着重复性的动作。
就像是……擦拭着什么。
“斯芬克斯叫你来的吗?”女人抬起头问。
“不。”
“是兰?”
苏丹兰?好吧,看样子两位前辈似乎漏掉了一些嘱咐。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位不明的女子解释。若是她是一位占卜师的话,显然算到了自己的到来,可菲尔利只是误打误撞来到了沃克斯特会部,在《新凡蒂注意事项》中,沃克斯特会部被形容成了极其神秘的样貌。
女子似乎并没有看出菲尔利的心思,见她不答,只得叹了一口气。
“嗯?好吧,也许我该换个问题。你来到这儿有什么目的吗?”
“没有。”她坦然回答,“我只是好奇,当然了,更多的就只是好奇。沃克斯特会部一向以神秘为形容,几乎没有相关的任何资料记载,但它就是存在的。”
“我没有去探索与理解的……义务,但我就是好奇,至少在这个学院要待上至少一个月,总得了解些什么。”
“我知道你心中的问题。”
女人站了起来。
“你所说的一切都在表达,你并没有留在这里的决心,这是个错误。”女人拉开纱布,让菲尔利看见了一张不平凡的脸。
她虽然披着斗篷,但是那张脸,即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显得格外的清晰。
碧绿的就像是猫一样的眼眸,脸上四条深红色的血线,她很美丽,也很诡异。
“看样子斯芬克斯并没有对你做足思想工作,她总是这样。”女人伸出手抚摸着菲尔利的脸,看似余温的触碰,却让她感受到了十足的冰冷。
好冷的脸……女人心想,不,这不是我要找的那只乌鸦。
“总是?”
菲尔利有些困惑,“前辈以前也总是带新人进来吗?”
“那倒是不是,你是第一个,未必是最后一个。”女人缩回手,眼神略显失望。
失望的表情,菲尔利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似乎想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但是她失败了。
身为占卜师,对于某种事物最精准最巧妙的预算演练,总是亲自接触的好。她触碰了我的脸,试图从我身上知道些什么。
菲尔利很快就质疑自己来到沃克斯特会部是否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当纱布被打开时,她看见女人的背后,那一群行走的人影真正的面貌。
“他们”全身漆黑,人的轮廓,却没有脸,一尊又一尊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