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顺着小五的眼神望过去,看到一个女孩子正坐在那边,大口地喝着茶。好像脸庞有几分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要多管闲事了,可能人家要带回家去呢!”清欢说道,同时又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个女孩子。
“也就是个哑巴,长得倒还好!她刚才要包子都是写字的。还好我还认识几个字!”小五的心情很快就好了,开始炫耀起自已会识字的事情来。清欢显然已经听多了,也不想多和他计较。
清欢看着这个女孩,虽然这个女孩很口渴,但是从她的姿势来看,从她翘着的兰花指来看,以及第一口入口,她差点要吐出来的模样,好像很嫌弃这个茶叶!虽然这只是大麦茶,一般的食客都会夸赞一句很香!除非从小家境很好的大家闺秀,才会露出嫌弃的表情。而且这个女孩子还会写字,要知道普通人家的女孩可是没有这种待遇的!
清欢揉了揉自已的脑袋,一边嘟囔着:“真是年纪大了,记性这么差!为什么这么熟悉呢!”
“夫人,您在说什么呢?”春梅听到了,连忙凑过来。
“我——”清欢的话还没有说完,小桌子急急忙忙从外面冲了进来。
“哎呀,我说小桌子,你就不能慢一点儿吗?家里着火了啊,赶着投胎啊!”看到小桌子的这副模样,春梅忍不住说道,刚才小桌子都要差点撞到店里的客人了。
“夫人,那个,那个,锦娘让我来告诉你,三夫人不肯吃东西,要绝食啊!眼睛都要哭瞎了!锦娘想要您去看看,劝劝啊!”小桌子汇报道。
原来,清欢不放心三夫人的状况,就派了小桌子前去,好歹也是个男的,有什么体力活也可以帮衬帮衬。
“走,我们去看看三夫人吧!”清欢连忙从柜台里面转了出来。他们好像习惯称之为三夫人,也不习惯改成良夫人,也就随意了。
只是这三个字“三夫人”!听在芳儿的耳朵里,确是格外的刺耳!芳儿的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茶杯中的水都抖了出来!她看到清欢他们出门,连忙站了起来,跟了上去。甚至包子都还没有拿!
等到小五从里面拿了包子出来,位置上哪里还有人啊!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见鬼了啊!”小五说着,将四个包子重新放回了屉笼。
清欢出去的时候,带着小桌子,春梅,孟义看到了也连忙追了出去,他的主要职责是保护王妃啊!
孟义就在芳儿的前面,当孟义从芳儿眼前跑过的时候,芳儿看到了孟义腰间的匕首!这匕首和她认识的朱将军是差不多的!难道这个人也是侍卫?看来有功夫!芳儿在心里思索着,她知道自已不能跟得很近!
芳儿就远远地跟着,加上大街上的人很多,她又是一个瘦小的女子,因此即使孟义武艺高强,都没有发现。
等到看到那行人进入了如意绣庄,芳儿的嘴角露出了笑容,只要知道三夫人的落脚处就好了。至于,是不是她要找的三夫人,她会想办法去验证的!
“娘,你不要怪我!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芳儿摸了摸自已的嗓子,除了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她的嗓子!她本来还是号称“小百灵”的啊!
芳儿转身走向了宰相府!她需要回去,回到宰相府才可以报仇!
芳儿是“晕倒”在宰相府门口的。
“啊,三小姐,三小姐回来了!”门口的下人很快发现,这个女孩子居然就是失踪多日的三小姐,连忙让老妈子将人抬了进去。
三小姐晕倒在家门口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朱从义和朱从斌的耳朵里。
“宰相爷,我马上去看看。你这样,好像也不方便出去啊!”朱从义说道。
“不打紧,找个软轿,抬我过去。我就是因为女儿气得生病的。要是现在芳儿回来,我不赶过去,你觉得可以圆谎吗?”朱从斌说道。
朱从斌和朱从义赶到芳儿的房间的时候,大夫正在给她扎针。
“宰相爷,三小姐是惊吓过度,又好像多日未曾好好进食,精神紧张......”大夫开始说着诊断。倒也确实,芳儿想吃几个包子,到最后都没有吃成功啊!加上自从落入得月楼开始,就一直处在惊吓之中。
芳儿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朱从斌的一瞬间,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她猛地跨下床,飞扑到了朱从斌的软榻前,一把抱住了朱从斌的腿。
她想要叫声“父亲”,可是她的嘴里只有“啊啊啊”的声音。
“芳儿,你倒是说话啊!你的嗓子怎么啦?”朱从斌显然也发现了异样。
芳儿用手指了指自已的嗓子,又摇了摇头。
“大夫,马上给三小姐看看,三小姐为什么不会说话了!”朱从斌连忙吩咐道。
“三小姐,张开嘴!”大夫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检查,过了良久,大夫摇了摇头,他开口说道:“宰相爷,三小姐应该是受了药物的毒害,导致嗓子已经烧毁,恐怕,恐怕,乏天无力啊!”
芳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本来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啊!
“从义,快,去把徐太医和王太医也叫来!”朱从斌连忙吩咐道。二女儿虽然还没有找到,但是这个三女儿生得也标致,将来可是他可以用来派大用场的啊!要是变成了哑巴,还有哪家好人家愿意娶个残疾的女子啊!
朱从斌此时的焦急倒也是真的!
很快,两位太医被带了进来,对着芳儿也是一顿检查,可是,得出的结论却是和刚才大夫的结论一样!三个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到最后,都是对着朱从斌摇了摇头。然后退出了房间。
芳儿一直在哭泣,她的眼泪都没有干过。现在竟然连皇后内最好的太医都对她判了死刑,说她没有了希望。那下半辈子,自已应该怎么办呢?
“好了,别哭了!光知道哭,有什么用呢!”朱从斌听得这呜呜咽咽的声音,觉得心里一阵烦闷。语气中,也就不自觉的烦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