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议论纷纷,让宁书远觉得,可能这才是宰相府的真实目的,就是要让他感觉到宰相府是不可以被欺负的!否则,在百姓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传闻,关键有些传闻还是正确的!宁书远哪里知道,他听到的这些话,只是朱从斌想要他听到的话!
这些所谓议论的人,早就是白浪安排好的人员。他们在朱从义的指导下,每个人分工明确,说不同的话!
“朱夫人,您今日忽然来访,可是有什么事情?下次,早点儿写好拜帖,也好让本太子有所准备啊!夫人,这边请——”宁书远来到了轿子前面,请朱夫人下轿!他相信自已安排的人,应该会把府里的事情安排好!
太子妃院子内。
小菊,这个曾经的贴身伺候的丫鬟,如今的处境也是糟糕透顶。有时候,她被指派去厨房帮忙,有时候去洗衣房洗衣服,反正她是陪嫁过来的丫鬟,府中任何一个人都是可以随意指派她的!加上,曾经太子妃貌似还得宠的时候,小菊也没有少恃宠而骄,得罪了府里的一些人!捧高踩低的事情,谁不会做啊!
朱丽妍蜷缩在房屋的角落里,曾经光鲜亮丽的她,早就不见了。在她的身上,哪里还看得出是曾经的宰相爷嫡女,哪里还看得出是曾经的,不,现在也是的太子妃啊!她的衣服上应该是白色的吧,可是如今也变成了灰色,甚至还带有点血迹,即使在冬天,走近她,也掩盖不住,她身上的臭味!
“快快快,把她扔到水桶里去,洗一洗!怎么会臭成这样!”一个老嬷嬷出现了,她叉着腰说道。“还有,把那个小菊也叫过来!”
两个中年妇女模样的嬷嬷过来,将朱丽妍拖进了冷水桶!反正只要搓干净就好了,哪有时间去准备热水啊!
老嬷嬷自已则在外面教训这小菊,“你个贱坯子,要是待会胆敢瞎说,或者说错话,或者掉眼泪,你当心了,哪里错,搓哪里!眼睛,嘴巴,还是手!”老嬷嬷手里拿着一根粗粗的针,不停地在小菊的面前比划着,好像随时这个针要刺进小菊的身体里。
“不,不,不敢!一切都听嬷嬷的话!”小菊颤颤巍巍地说道,虽然她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猜一定是宰相府来人了吧!
宁书远领着朱夫人进了客厅,可是迟迟却不带朱夫人进去见朱丽妍,只因为下人还没有给他指示!
“远儿啊,我家妍儿,你也知道,从懂事起,就心里只有你!这个傻丫头,满心满眼都是你!现在,她的孩子不幸流产,这件事,她也不想的,这个时候,她的心里肯定更加希望得到你的关怀!其实,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她!都是她一厢情愿而已,如果,如果你的心里实在没有妍儿,你就把她休了吧!我带她一起吃斋念佛,给太子爷您乞求上天庇佑吧!”大夫人的言辞十分的恳切,满眼的慈祥,甚至语气中还带有了哀求的成分。
宁书远客套话当然还要说的:“岳母大人,你说哪里的话!妍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自然善待于他,我们都还年轻,孩子将来还会有的!刚才也是我府中的下人鲁莽了,让岳母大人在外久等了!待会儿,我肯定重重责罚他们了!简直是一帮没有规矩的东西!不长眼睛了!”宁书远显得十分气愤!
“太子爷,听了您的这句岳母大人,我感受到了您的情意。责罚下人倒是不必,他们也只是尽心尽责而已!能否带我去见见妍儿!我好久没看到妍儿了,也不知道她一个人怎么熬过来!”大夫人的眼泪都已经下来了。
以前的宁书远看到此情此景,会动容,会有感动,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温度。他看到远处阿才对他挥了挥手,自是知道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于是,他开口道:“岳母大人,本来我也不想多说,怕您和宰相爷担心啊!其实,妍儿自从宰相府回来后,整日像是魔障了一般,一直抱着一个枕头,喊着孩子,孩子,有些儿失去了理智,应该是丧子之痛,太痛了导致!前几日,趁着看守的丫鬟不注意,一个人跑到了花园,说要找孩子,结果从假山上摔了下来!现在,我把她安排在我的院子里,好生照顾着!我要亲自看着她,我才放心!我知道妍儿对我的情意,这样,我现在就带你过去看看妍儿吧!”宁书远铺垫结束,就站了起来。
一听宁书远的话,大夫人心里那是一个颤抖!赶紧站了起来,跟着宁书远走去。
来到宁书远的院子,一片安静,院中的丫鬟,下人们井井有条,扫地的,熬药的,难怪院子里一股中药的味道。
来到里间,只见朱丽妍头上绑了一块白色纱布,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小菊跪在一边,给朱丽妍轻轻敲着腿。
“参见太子爷,参见大夫人!”小菊看到朱夫人进来,连忙行礼,只是多多少少带有几分拘谨。
“妍儿怎么啦?”大夫人关切地问道,可是又不敢大声说话,仿佛生怕吓坏了朱丽妍。
小菊按照刚才老嬷嬷的话,回禀了缘由,一切和宁书远说的分毫不差!
“太子爷,我想和妍儿说几句话,可以吗?我也想关照几句小菊!都是女人家的话,您......”大夫人显然想私下和小菊说几句。
“好,我就在院中,要是岳母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吩咐!”宁书远说的十分谦虚。
等到宁书远走出屋子,大夫人开始问起小菊来,小菊哪里敢吐露半分真话啊!自然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夫人,太医刚刚来过了,说过太子妃的身体需要静养,要是能够睡着,最好多睡,让其养好精神!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太子妃了!”小菊主动说道。
大夫人知道小菊是自家的丫鬟,因此也不疑有他,看来朱从义刚才所说的,也不能尽然相信,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