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没有去接宁泽琛的话,这个王爷的话,她觉得已经承受不起了。如果昨晚是甜蜜,那么今天经历了跟踪,她觉得很累。和宁泽琛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已究竟要付出多少!“逃”?这是一个自已现在想都不敢想的字眼。父母都已经成为了他的人质了吧!
“王妃,锦娘来了!”夏雨轻轻地敲了敲门,在门口禀告道。
“让她进来吧!”清欢应声。“王爷,你还是回避一下吧,我自已来对锦娘说吧!”清欢拒绝了早上宁泽琛的提议,她总觉得这样的事情,她羞于开口,可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说这样的事情,更加让她羞愧难当!虽然这个男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可是,清欢,我——”宁泽琛能体会现在清欢的心情,要不是当初自已的混账,压根不会有今天的一幕。
“你先走吧!给当给我留一点儿尊严吧!”清欢低声说道,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宁泽琛只得留下了花样,赶紧离开了清欢的房间。在和锦娘擦肩而过的时候,锦娘还想行礼,却被宁泽琛一个手势制止了,他低低地说道:“拜托了!”弄得锦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清欢!”锦娘看到清欢显然很开心。可是,在听说了今天清欢邀请她来的目的后,却再也笑不起来了。
“清欢妹妹,我们开始吧!你帮我打个下手。现在赶工,到明早应该可以做出来。”锦娘并没有去安慰清欢什么,因为作为一个过来人,她知道任何言语的安慰其实都是没有用的。自已能够给清欢最大的安慰,其实就是做出一块一模一样的喜帕来。
“谢谢。姐姐。”清欢抱住了锦娘!真好!能够有个人,让自已诉说所有的心里的委屈和屈辱!这是清欢从未对他人诉说过的内心最深处的秘密!一个人把痛苦藏得太久,痛苦就像一颗种子一样,会生根、发芽,开花。痛苦长得盘根错节,时不时来挠一下你的心,让你腿肝肠寸断的痛楚。现在好了,锦娘来了,让她倾诉。到最后,清欢干脆是靠在了锦娘的肩膀上,低低哭泣起来。
“好妹妹,不哭。不哭,所有困难终究会过去的。只要以后的日子可以顺顺利利的。我们动手,一起做好喜帕!新生也是新生!”锦娘心疼地说道。
于是,两人在房间里,一个绣着,一个整理着丝线,安安静静,好像房间里都不曾有人一样。可是,他们将所有内心的言语都化作了针线。
太子府内。
“什么,清欢扭伤了脚?”太子听着监视之人的汇报。
“是的。在出包子铺的时候,踩到了什么东西,应该不是发现我们。她的身边只跟了一个小丫鬟。事后,也是包子铺的人,好像是那个掌柜,叫包十七的人帮他们叫了一辆街上的马车,然后回王府了。”那人汇报道。
“包十七从通县回来了?”宁书远问道。
“太子爷,您是担心什么吗?”那人看着太子犹豫的表情,不禁问道。
“你的话多了!张嘴!”宁书远的语调忽然变得阴冷了起来,同时又带有命令,不同抗拒。
看到那人给自已赏了好几个大嘴巴子,宁书远才喊道:“停!下去吧!”
“太子爷,属下猜,您心里肯定有什么计划吧?否则,不会今日就去跟踪赫王妃吧?”梁飞在一旁观察着,试探地说道。
“梁飞,你值得我信任吗?”宁书远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梁飞,让梁飞有种心虚的感觉。太子的眼神从昨天回来就变了!
“当然!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梁飞没有犹豫,立马回绝道。因为犹豫就代表着背叛。
“好!那我告诉你!我要冷清欢身败名裂!”宁书远咬牙切齿地说道。他得不到的东西,那其他人也别想得到!毁了她是最好的方式。
“身败名裂?”梁飞有些不解,难道太子想要绑架冷清欢。可是,依照目前赫王爷对冷清欢的态度来看,他们之间显然是有感情的。绑架的话,肯定会闹出大动静啊!
“太子爷,万万不可绑架啊?”梁飞连忙劝慰道。
“绑架?我为什么要绑架?死亡不可怕,一了百了,那也太便宜她了。冷清欢已经拒绝我三次了,一次比一次决绝!我的脸面何在!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本太子将来如何君临天下!”宁书远愤怒地说道。
“太子,那您想怎么做?属下应该怎么做?”梁飞很会察言观色,既然他想投靠太子,那么最好的方式就是听从指挥,服从命令,保守秘密!毕竟这是将来的天子!趁着羽翼未丰的时候,拍好马屁,将来可是第一功臣!谁也无法和他抢夺太子身边第一臣的美誉了!
“给我今天去绑架包十七!”宁书远冷冷地说道。
“绑架包十七?”梁飞有些不太明白,这和对付冷清欢有什么关系。
“把这个塞给包十七。你要伪造成包十七就是冷清欢的秘密情人!喜帕一直被包十七偷偷保存着的迹象!”宁书远缓缓地说道。
“可是,这个当初赫王妃成婚的时候,这个包十七都还没有在京中开铺子啊!”梁飞忽然意识到时间上的不对劲。
“这个重要吗?我连重要的帕子都给你珍藏了,已经对你表达了我的真心!至于如何传到包十七的手里,他们两个如何秘密约会的,这些都不用担心,只要包十七肯承认,没有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变为有!谣言可是一把好武器!历朝历代,多少君王都是靠这个成为王,也是靠这个被人拉下马啊!”宁书远不无感叹地说道。
“属下明白了。我今晚就行动!包十七,我们必须撬开他的嘴,让他承认!”梁飞保证道。
“注意,刑讯的时候,不要留下伤口,免得造成是我们威逼利诱,屈打成招的样子。我可是还要带着他去给我们威武的赫王爷看看呢!让他看看,他的女人的男人是怎样的尊荣!哈哈哈!”太子笑了,丧心病狂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