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慕容廆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现在他是受害者,好不好,怎么感觉要把他关起来一样!
“可汗,我们进去说话!”诸葛晏却没有丝毫的怒气,他拉了拉慕容廆的衣袖,不动声色地说道。
两人随即踏步进入了里间。
“军师,你刚才为何要拦着我,我就不相信了,要是本王赶他们走,他们难道还有理由死皮赖脸在这里!”慕容廆说的义愤填膺,甚至胸口都在不经意地上下起伏,可见他的怒气是真真的!
“可汗息怒!您先对我说说今儿个事情吧,我帮你参谋参谋!就从宴会开始说起吧!”诸葛晏不慌不忙地说道。他虽然不清楚事情全部的来龙去脉,但是,零星听到的话语,让他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慕容廆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已平静下来,开始讲述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直到赵姬皇后言语之中不断开始挑衅我们东胡,甚至意思是我们东胡是蛮夷之邦!到后来居然还拿出了一张巨幅山水图,上面正是我们东胡的边境以及我们延边的城市啊!更让人心惊胆战的是,这幅图画的是如此详实!军师,你知道吗,我甚至看到了玉兰古城的打铁铺的名字叫汉子铁铺!这家还是我去过的铁铺啊!可想而知,大宁的人对我们的底细,调查得有多么的仔细啊! 那个皇后又要以此来羞辱我。我便按照军师所教方法震惊了他们!军师,你是不知道,当我指出这几处的地方的时候,那个皇后,韦天明甚至宁泽琛,他们的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精彩啊!哈哈哈!想想,本王都觉得甚是过瘾!”慕容廆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仿佛刚才的不愉快已经被一扫而空了!
诸葛晏眉头微皱,说道:“没想到这个韦天明的警觉性这么高!这倒是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啊!”
“啊?军师,此话怎讲?”慕容廆显然还没有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今儿个这场刺杀,极有可能是皇后指派人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查验布防图是否被盗!”诸葛晏说道。
“不会吧?他们的动作如此迅速?短短的时间内,居然已经布防好了杀人的刺客?”慕容廆显然有些不可思议!
“有什么不可能?皇后虽然是女流之辈,但是能够在皇帝死后那么多年,维持一个朝廷的稳当运作,难道还不能说明其能力吗?或许和男子相比,她没有那么大的格局,但是一个女人的阴险与手腕,却是不容忽视的!她能够做皇后,那是在女人堆里厮杀而来,一点儿都不比男人战场轻松!果断绝伐,这是一个王者必须要具备的能力!可汗,您也需要这样的魄力!至于后果,那是留给以后再考虑的事情!”诸葛晏苦口婆心地说道。
“哦,军师,真的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军师,你是说皇后和韦天明出去的那一会,其实就在商量该如何对策!然后,火速派了杀手过来,那些劫持轿子的人,只不过是声张声势吧了,那个射箭的人,其实是个高手,他可以把箭头精准射在马车的门框上,也绝不是泛泛之辈!”慕容廆带着回忆说道。
“是的,我正是此意!这次刺杀的事情,绝不可能是西胡人做的,他们可是要残暴、血腥得多!要是逮到机会,他们追求的鱼死网破,甚至同归于尽!绝不会三下两下,就选择逃跑!但是,这个射箭的人,可是个高手!不知道大汗注意到了没有,您的马车门上有装饰耳朵铜钱,那箭正中靶心啊!可能,那个人也是为了想要显摆一下自已的本事,才留下了这样的破绽!如此高手,说句不当的话,即使可汗藏在马车中,只要马车在行进过程中,风吹起窗帘,他都有可能命中要害!皇后那里正是因为时间短暂,所以很多的事情安排得并不会如此尽善尽美!我猜,他们接下来会检查我们府里运出的每一样东西,进出的每一个人!而理由就是为了可汗您的安全!”诸葛晏说道。
“那怎么办?那半张图,我们怎么运出去呢?早知道我们今天早上就把图送出去拉倒!”慕容有些懊恼地说道。
“可汗,我们与其偷偷摸摸,一路上充满未知数,可能大宁的人要追查,可能西胡的人要追查,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光明正大地出去呢?”诸葛晏笑着看着慕容廆,显然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军师,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妙计?”慕容廆自认为还是十分了解诸葛晏的。
“朱从斌怎么说?”诸葛晏并没有直接回答慕容廆的话。
“他说,看画,难道还不明白吗?可是,我实在不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和画有什么关系?”慕容廆说道。
“呵呵!果然是只老狐狸,好像说了,又好像没说,真要出点儿事情,责任全部是我们的!不过,这也是一个思路,从今儿个起,大汗你要装作对大宁的山水画尤为感兴趣,广发搜罗,天天临摹!”诸葛晏笑着说出了自已的想法。
“可是,这样也不能送出啊?我们的东西,哪怕说要带回大宁的肯定会受到他们的仔细检查!”慕容廆说出了自已的担心!
“可汗,你可听说了买椟还珠的故事!我们何不效仿一下呢?”诸葛晏继续胸有成竹地笑着说道。
“军师,您可否说得再具体一些!”慕容廆的眼睛都已经亮了,要是有办法送回去,他立马可以遥控东胡的大将在边境打一个小胜仗,至少在接下来的两国谈判过程中,大宁也不敢继续作威作福,狮子大开口!
“好,大汗,您听我细细说来!”诸葛晏当然不会不说。
两人在房内交谈了半天,听得慕容廆频频点头,浑然不顾外面已经被大宁的守卫包围起来守卫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