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你都告诉了我们,冬宝就更加危险了。你——”清欢满是心疼地看着冬雪。清欢能够体会到冬雪此时的绝望。她几乎是在用自已弟弟的性命来换自已的命啊1
“王妃,不瞒你说!我犹豫过,纠结过!但是,我不能再一次错下去了。可能,这就是我们姐弟俩的命吧!只希望,来世——”冬雪已经完全瘫软在了地上。
“冬雪,我不允许你这样说。现在有很多大夫很厉害的,是不是,说不定他们可以看好冬宝的。只要我们及时救出冬宝来。 小慈,是不是有这样的案例?”清欢满眼期待地看着宋小慈,说道。
“是的,最近我研究古籍,真的还发现有过这样的事例!只是三天之内,趁着命根子还有活性的时候。冬雪,给我。我去用特制的药水保存,你要相信王爷,肯定能帮你救出来的。”宋小慈也试图安慰冬雪,因为在冬雪的眼睛里,他也接触到了一种叫做“死亡”的意味。宋小慈看过太多的死人,或者有很多的人就是当着他们仵作的面与之决绝的。
等到冬雪将小盒子交给宋小慈,孟义走了上去,朝着冬雪,一掌劈了下去,冬雪随即晕倒。
“王爷,王妃,恕罪!让冬雪先好好休息吧!她的伤势也不轻。”孟义解释道。
清欢立马唤了人过来,将冬雪搀扶进了她的房间,并重新上药。
“小慈,你还打听到了什么?”宁泽琛随即步入了正题。
“那个华仵作,我给他灌了点酒,他说,太子身边的人问他,怎么上刑,可以不容易看到伤口,而且也可以让人保持清醒又不死去!”宋小慈说道。
“好歹毒啊!”锦娘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要一个人活生活地承受刑罚,那是怎样的苦楚啊!
“那至少现在包老板还是活着的。”孟义说道。
“那那个华仵作知道他们把包大哥关哪里了吗?”这是清欢最想知道的问题。
“华仵作看到有一辆北门的普通的马车驶向了北面。”宋小慈说道。
“孟义,拿上次我们摸排的地图来!”宁泽琛吩咐道。前两天为了安全防卫,宁泽琛特地吩咐东胡人的必经之路,画了地形图。这个还要归功于先皇,当初建立宁国的时候,就为了整齐划一,方便管理,大宁的主要街道的房子都是比较方正,一间一间建造的。而北面因为地处阴面,所以商户与人家并不多,当初孟义画制图纸的时候,宁泽琛特地吩咐孟义多做了一笔,记录了每家主要的信息。
“清欢,我们北街的商店和院子不算多,我们赶快对照信息,排查一遍,一些常驻人口,我们可以忽略,基本不会是宁书远的院子!关注那些无人的,以及是单身人口的院子。可能会让我们缩小范围!我猜宁书远疯了,那肯定想把这件事情宣传的越多人知道越好,明天的晚宴就是最好的机会!”宁泽琛的脸色是相当得严肃。他知道他能为清欢做的,就是不要让这件事宣扬出去,不要对清欢的声誉造成不良影响,一个女子的名声是多么重要!宁泽琛可以不在乎清欢的名声,因为他知道清欢的为人!但是,清欢该如何面对外界人士对她投来的异样的目光呢!
孟义很快拿来了画制的图纸,看到几个街口,特别是在靠近北街的地方,居然还有一座佛塔。
“王爷,我们能不能派人去找个佛塔上监视?找个地方最高!宁书远应该不会在这种地方过夜,肯定会出来。到时候,半夜哪边出来马车,哪边可能就是藏包大哥的地方?我们双管齐下,会不会更加保险一些?”清欢恢复了冷静,她的脑袋飞速地运转着。她知道自已再着急也是于事无补,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帮助包大哥早日脱离险境。
“孟义,马上派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是宁书远已经回去了?快!”宁泽琛立马吩咐道。和时间赛跑,赢了就是包十七的命啊!
包十七觉得这几个小时可能有他的一辈子这么漫长了吧!梁飞对包十七经历了一轮又一轮的折磨,拿着细细的银针扎着包十七的手指,十指连心的痛楚啊!由于银针特别的细,几乎在皮肤上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十个手指头两轮下来,包十七还是坚定地说他和清欢之间是清白的!
“我和赫王妃之间清清白白,你们是有何居心!”包十七强忍着痛楚喊叫道。
看着如此的包十七,宁书远的心里更加的难受。同为男人,他知道眼前这个包十七如此护着这个女人,甚至宁愿自已死,也不愿意承认,无非是出于对清欢的爱!怎么可以爱清欢! 他怎么配去爱清欢!这是对自已的亵渎和侮辱!
宁书远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他一把掐住了包十七的下颚,说道:“包老板,我真没看出来,原来你对这个冷清欢爱的这么深啊!别不承认了,你的行为已经告诉我,你愿意为了这个女人去死!可是,你觉得值得吗?你死了,冷清欢只不过是少了一个爱他的男人,她不缺。可是,你死了,你却永远丧失了爱她的权利,她会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做着苟且之事,你想想,你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吗?你甘心吗?”宁书远的面目越来越狰狞!他完全说出了自已的心声,说出了自已的不甘!
“我猜你也是爱清欢的吧?”包十七看到这样子的宁书远,心里也顿时了然了。
“呸!你懂什么是爱吗?”宁书远听到说他爱清欢,顿时变得激动了起来。“你知道我爱她吗?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她现在居然变心了,喜欢其他男人了?你的心难道不痛吗?”宁书远要哭出来了。
“爱一个人不是占有,而是放手!”包十七试着去劝解他,或者说包十七也想拖延一下时间,毕竟拖着,拖着,可能就会带来生存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