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慕容廆接触后,宁书远的心情好了很多,虽然在两人的谈话中,他出让了部分大宁的利益,他甚至愿意承诺等到登基,愿意用大赦天下的名义,退兵30里,以让东胡的子民获取安定的生活等诸如不平等的条约,但是,此时的宁书远除了那高高在上的宝座,已经什么都顾及不到了。
慕容廆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到驿站后,立马找来了他的军师诸葛晏。
“诸葛先生,我今天已经接触了那个宁书远,呵呵,真的是个毛头小子。我敢断言,要是大宁的皇位,落在他的手里。不出二十年,我们东胡的铁骑,定能征服这片辽阔而又美丽的土地!哈哈哈!”慕容廆的话语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激动!
“那要恭喜大汗,一切顺利!我们私下和他拉好关系。明面上,做什么,他也不至于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来。甚至还会帮我们说话。对了,今天一切都顺利吗?”诸葛晏说道。
“挺顺利的。哦,就是有一个人好像进了我们隔壁的包厢......”慕容廆将在包厢里发生的一幕说了一遍。
虽然只是一个短短的小插曲,但是却已经引起了诸葛晏的警觉。看到诸葛晏浓眉紧锁,慕容廆意识到了什么,于是,他开口说道:“军师,怎么啦?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没人会无缘无故这样的啊!一个包厢,又有价格不菲的包厢费用啊!你会进去溜达一圈吗?不可能,而且这个人,极有可能是认识你或者是太子的。所以,才会跟着你们一路进入香满楼。看来,下次出去,还是要小心!多注意自已身后有无眼线,他是没有听到你们在说什么,但是,他知道你们在接触,这就不是很妙啊!最有可能就是宁泽琛的人!还有就是那个宰相爷的人啊!”诸葛晏的神情非常的严肃,好像问题十分严重。
“军师,那个朱从斌已经都倒在了床上了,他还有闲工夫来管这种事情?我猜要么就是宁泽琛的人!他可是皇位最有实力也是最有竞争力的人啊!你说,这个宁泽琛和大宁那个死去的皇帝是什么关系啊?除了儿子,谁会把这么至高无上的权利给一个侄子啊,那个老家伙不傻吧!”慕容廆居然八卦起了大宁的先皇来,显然,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当做严重的问题来看待!
“大汗,切莫掉以轻心啊!据我所知,这个朱从斌可是表面这么虚弱啊!他能够从一个草民,用二十年不到的时间,成为大宁的第一宰相!其中的艰难曲折,可能大汗您没有办法体会!可是我懂!也正是因为我懂,所以,我才知道,不会这么容易被击垮的!”诸葛晏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慕容廆也被诸葛晏的话说得感觉心头有点儿紧张了。
“以不变应万变。加快行事!我们派出去的人,刚才在秘密地点给我消息了,说他们找到了西胡人。而且西胡人上次经过宁泽琛的打击,也是元气大伤,经过这一阵的休养,又从西胡派了人马过来,慕容长也来了。估计,他们行刺您的事情,很快就要提上日程了!”诸葛晏说道。
“那我们趁这个机会,借大宁的手,将他们一网打尽!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抓住了那个可恶的慕容长!西胡的失地,我们也是指日可待地回收了!到时候,军师,你也可以去西胡看望你的家人了啊!两地被分割的时间太长了,需要一统天下了!”慕容廆兴奋地说道。他是一个残暴的人,好久没有嗜血的日子,反倒是有些让他不适应了!
“嗯,明天我去看望一下公孙空,让他准备好。为了方便行事,大汗我们这样......”两个人又耳语一番。一直听到慕容廆连连点头,夸赞道:“军师,我可以拍着胸脯说,军师,你一人,抵得上千军万马啊!”
“可汗,您过奖了!遇到大王这样蓄意进取的君主,也是我的福气啊!我愿成为姜子牙,辅佐可汗成就大业!”诸葛晏连忙谦虚地说道。
而朱从义从外面回到宰相府,第一时间就赶去见了朱从斌。朱从斌的房间里透露出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不知道内情的人,还真以为里面有个行将枯木的老人呢!
此时,朱从斌的大夫人正在房间里,哭哭啼啼地说着:“宰相爷,您快点儿好起来。您可不能就这样扔下我们啊!你让我和妍儿怎么办呢?呜呜呜——”
朱从义只觉得大夫人这悲痛欲绝的表情,真是好笑,终究是错付了啊!殊不知,人家朱从斌身体很健康,压根没有病!亏得大夫人如此悲痛!
朱从斌看到朱从斌睁开了一条缝,对着他,努努嘴。
“夫人啊,您也不要难过,伤心了。宰相爷醒来,也定要怪罪下人们不懂事,让夫人如此难过、悲伤!宰相爷定是不想看到夫人您为他如此难过的啊!”朱从义小声劝慰道。
“可是,也不知道宰相爷什么时候醒来啊!听说,方才,吐了好多血!现在妍儿又这样,这个府里,怎么办呢?” 大夫人的心里乱极了!她以为自已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一直吃斋念佛应该有足够的定力啊!
“夫人,我听说对着菩萨诚心跪拜,是非常灵验的。要不,我们也死马当作活马医!您把府中的夫人们集中起来,大家一起沐浴吃斋念经三天,看看效果如何!”朱从义出主意道。
“对!对!对!我怎么忘了这茬事!我马上去找各位姐妹准备起来。”大夫人好像得到了灵丹妙药一样,激动地站了起来,立马要去吩咐下面的人准备。她猛然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宰相爷,大夫人已经走了!”朱从义确认了一下,外面已经没有了人影,对着帷幔中的朱从斌说道。
“还是你聪明!总算可以耳根清净了。在我耳边哭了那么长时间,听得我心烦意乱!朱从斌非常不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