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倒是还有理了!”皇后胸中的怒火不可压抑,因为这个女人她和太子之间几多波折,母子关系也渐行渐远,这半年来,她明显感觉到了宁书远对他的疏远。这么好的机会,可以置冷清欢于死地,她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难得他的儿子发现了冷清欢的水性杨花,她不会放过,皇后的心里其实特别怕,太子像之前那般犹豫!今天恨着冷清欢,明天又继续爱着冷清欢。自已的儿子如此反复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今天必须治罪,给冷清欢一个死罪!
“好!今儿个就让你死得瞑目!”宁书远的表情变得狰狞了起来。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意。“梁飞,把人给我带上来!”
宁书远甚至都忘记给自已遮掩谎话了,刚才还在责怪太子妃的不小心,将本来他想要遮掩的所谓证物抖了出来,现在居然连“证人”都事先准备在了外面。
清欢的心猛烈地跳动了起来,包十七要出现了,昨晚才从生死关头,闯过来的包大哥,就是为了他,才会去“自投罗网”!
包十七很快被带了上来,他很虚弱,一晚上的时间,仿佛一下子瘦了十斤,整个人的脸色相当不好!惨白惨白的,仿佛下一秒就有可能因为缺血而倒下来!
包十七看了一眼清欢,很快得看了一眼,他的嘴角微微上挑,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来。似乎想要告诉清欢,不要担心,他一切都好!
这样的包十七看得清欢觉得心疼,她的眼眶里好不容易干涸的泪水又一次被噙满了。清欢紧紧地咬着嘴唇!她在心里暗暗想到:好,好!一切都整齐了!
“哎呦!清欢妹妹,你怎么哭了啊?我记得你可是我们一群里最不会哭的女孩子呢!是不是看到你的老情人,你太激动了啊?可是,他的情况好像不太好啊!还是,快点承认,免得耽误我们的时间,也免得受苦啊!何必呢!不能同生也能共赴黄泉路,你也应该知足了!”此时的朱丽妍仿佛又活了过来一般,充满了斗志!精神也是相当可以!
冷清欢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眼神之凌厉,是朱丽妍从来都没有见识过的,她不由得一个哆嗦,打了个冷战。这个冷清欢是疯了,想要吃人吗?
清欢的战斗打响了。
“是吗?太子妃?我的事情,我看就不用你多费心了!你倒是关心关心自已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来的吧?”清欢伶牙俐齿地回道。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朱丽妍的身体又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宁书远也将目光重新射向了朱丽妍,那眼神看得朱丽妍相当不舒服。
“你想说什么?冷清欢,我告诉你,别血口喷人!自始至终,我都只爱太子殿下一个人,我可不会像你一样,有什么野男人?”朱丽妍故意拉高了嗓门,想给自已找回点信心。
“哦?是吗?我说了你有野男人了吗?你何必此地无银三百两呢?恐怕太子殿下也很奇怪你的孩子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有的吧?”冷清欢故意说道。她不指望引开话题,但是她也不介意在这个时候,给宁书远种下一点儿怀疑的种子。要知道种子可是会生根发芽,然后枝繁叶茂呢!
一旁的宁泽琛看到这样的清欢,不由得有些放心了!这个女子小小的身体里,蕴藏着的能量估计都被激发了起来!他对清欢也有了信心!
包十七也看着清欢那毫无畏惧的眼神,充满了坚定,此时的清欢,在他看来就犹如冬日大雪中的一支腊梅花,孤独,但是傲立!清高,但是芬芳!
“闭嘴!冷清欢,你不扯开话题。今儿个,我们在商量你的问题!事关皇室颜面!”朱从斌看到自已的女儿落了下风,赶紧出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宰相爷,既然你也说了这是皇室的问题,是家事,那和你有什么关系?需要你来插手吗?”清华继续回怼道,毕竟朱从斌只是女儿嫁入了皇室,朱从斌还是属于外人,是没资格对皇室的事情指手画脚的。
“你!”朱从斌气得老脸都要绿了!他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侮辱了!正当他想继续辩解的时候,皇后开口了。
“对!冷清欢,不要故意东扯西扯!现在证人、证物都带到了,你有什么话说!从实说来,本宫会念在过往的种种,网开一面也是说不定的。本宫也定会为你向赫王爷求情,给你一个好的了断!”皇后不阴不阳地说道。
“什么了断?谁说要了断了,本王怎么不知道?”宁泽琛轻轻笑出了声,笑声中带着无限的可笑。清欢都如此卖力地在攻击着一个又一个的“敌人”,他要做得当然是配合啊!
“赫王爷,本宫知道一个男人被戴绿帽子不好受,颜面尽失,何况你还是堂堂的战神!堂堂的大宁国的王爷。但是这个屋子里的都是自家人,没有必要这样!我们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皇后的语气放缓了很多,好像贴心地不得了。
“皇后娘娘,你刚才说这块喜帕是我们宁王府所有!是清欢送给包老板的定情信物。先不说这个定情信物送的非常别致。但是真是巧了,我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喜帕。我视清欢如珍如宝,所以也就没有送进内务司,而是贴身收藏着。”宁泽琛说着,从胸口拿出了一块喜帕。
“怎么可能会有两块喜帕?你的肯定是假的!”宁书远仿佛受到了刺激,立马从座位上跳了出来,冲到了宁泽琛的面前,抢过了喜帕!他要一探究竟!明明自已手中的那块,是他在新婚之夜,捡来的,并且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自已!怎么可能现在还有一块!
“太子爷,你说王爷手里的是假的,难道我和王爷的新婚喜帕,在你手里的才是真的!我还不知道,原来太子爷还有这样的癖好,喜欢搜集喜帕啊!还是喜欢捏造证据,然后污蔑他人!”清欢的直直看着宁书远,那是一种看向敌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