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儿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众人都舒了一口气。清欢始终都没有问福儿到底去了哪里?宁泽琛派的是谁去接应福儿,但是她愿意相信他!
“冬雪,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本王之前答应你,一定给你一份赏赐的?说吧,你想要什么?就算要孟义,本王都准了!”宁泽琛的心情显然非常得好!
“王爷,您可不该这样卖人啊!”孟义夸张地大叫道。
“扑通——”可是,众人都没有想到冬雪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跪了下来,宁泽琛的脸色顿时一变,他所期待的事情,他希望发生。他希望可以给冬雪一个机会让她主动交代自己的事情。
“冬雪,你怎么啦?王爷给你赏个夫君,你也不至于要这样,感恩戴德啊!快起来吧!”清欢笑着说道。
冬雪望着笑意盈盈的清欢,心里充满了无限的矛盾,自己要是和盘托出自己真正的身世,那么清欢会怎么看待自己!毕竟自己已经欺骗了她这么多年啊!失去了王妃的信任,就算原谅,以后会怎么看待她?还会信任吗?不,肯定,不会?!夏雨会怎样的仇视她?不,不会再和她亲密无间!弟弟会怎么办?万一,王爷没有及时救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冬雪,冬雪,你个傻姑娘,怎么啦?”清欢好像也觉察出了冬雪的异样来,连忙问道。只是,清欢不知道的是冬雪此时已经经历了百转千肠,无数个在脑海里浮现过的问题,又一一地被自己给否决了。
“哦,王妃,没什么!我才不会要孟义呢,说什么嫁人的话,奴婢一辈子都不嫁,就这样伺候王妃,跟着王妃就好!”冬雪最终还是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她甚至觉得自己浑浑噩噩,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嘴里在说什么,她都没有了知觉。
谁都没有注意到宁泽琛脸上闪过的失望之色,他给了冬雪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就不能抓住,然后重新开始呢?
“那就留着,以后想到的时候,再说吧!”宁泽琛不想再继续找个话题了。
“冬雪——”孟义轻轻唤了一声。
“孟侍卫——没什么事,奴婢就先告退了!”冬雪说道。简简单单三个字“孟侍卫”,将两人的关系一下子拉得很远很远!
“冬雪......”孟义的失落众人皆可以看到,他除了叫这个名字,也不知道能够继续说些什么。
清欢看到如此尴尬的一幕,连忙说道:“天色已晚,我和冬雪就回去歇息了!王爷也早点就寝吧!”说完,清欢就拉着冬雪,离开了。
望着主仆两人离开的背影,其实宁泽琛和孟义都有无限的感慨,都是自己得不到的女人啊!
夜色中,宁王府已经安静了下来。而在城外的山道上,马车还在飞快的往前奔走,白浪想要趁着夜色赶回豹子岭!有多少时间没有回来了啊!不知道山上的兄弟们是否都安好?
“白大哥!”福儿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福儿,外面冷,你还是坐马车里吧!”白浪的心思一下子被拉了回来。
“我穿得多,不怕!我想和你一起坐在外面!呼吸一下这个自由的空气!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自由过了!”福儿充满着感慨地说道。
“嗯!”白浪是听孟义说过福儿的身世的,也是个可怜的女子吧!
两个人并肩坐在马车位上,没有交谈,只有夜间的鸟鸣和马儿奔走的声音!只是,当明天太阳再次高高升起的时候,对白浪来说,意味着真正的战斗的开始!对福儿来说,意味着新生活的开始吧!
“白大哥!你会武功对不对?你能不能教教我?我想替我额吉报仇!她肯定是被那个畜生逼死的!”福儿平静地说道。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甚至是生死,福儿早已没有了当初的惊慌失措,好像一下子她从一个懵懂的少女变成了一个熟知世事的女子。人的成长有时候就是在这一瞬间啊!
“福儿,杀戮应该是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不应该参与进来!你们应该过你们的日子!”白浪深有感触,要是当初红霞能够听他的劝,也不至于如今这副下场!白浪往身后望了望,那里有红霞的骨灰,他托朱从斌终于拿来了骨灰,准备让她和她的爹爹一起。这样,即使到了九泉之下,两人也不至于太孤单吧!
“不!我知道你们大宁有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会耐心等待。放心,白大哥,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也不会给清欢姐姐添麻烦,到了山上,我会装作哑巴,认真学习你们的语言,模仿你们的行为习惯,融入你们!”福儿清澈的眼睛看着白浪。她甚至伸出了手,轻轻拿下了白浪脸上的面纱!
“你?”白浪下意识的想要去拒绝福儿的动作。
“白大哥,既然我是扮做你的未婚妻,跟你上山的,那么我又怎么会嫌弃你的面容呢?我们要先适应起来,才不会让你的兄弟起疑,我也才能更好的在山上生活下去。”福儿说道。
“好!”白浪没有再去制止福儿的举止,因为他也认同福儿的举动。他和福儿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是同病相怜,他们的念头只有一个,那就是报仇!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福儿的内心充满了震惊,只见那脸上,布满了坑坑洼洼,好像是一块经过老黄牛耕耘过的田地一般,这么的伤口,当时该有多痛啊!福儿难以想象。她缓缓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伤口,轻声说道:“一定很疼吧?”
“不疼了,再疼也比不过心里的疼!”白浪轻轻摇了摇头。
这一刻,这两个人虽然只是初见,却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能够读懂彼此的心声。终于,在黎明到来之前,他们赶上了豹子岭!
毕竟是相处多少年的兄弟,面对白浪的容貌的改变,大家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们心心念念的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