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营业额
还没有被炸死的员工、厂长、安保人员……大概还有二十多个人,等到爆炸的余威消散后，他们全都看清楚了生产车间里的情况。
早已经坍塌的墙壁内，只剩下两个完好无损的地方,一个是相比起来显得十分脆弱的三层钢梯,另一个则是最中间的生产车厢，完整得明天员工们甚至还能继续无碍开工，偏偏建立在它左右两边的车间都被炸得一干二净。
假人厂内的其他建筑都变成了一片废墟,整个假人厂覆盖着的地面都随着威力巨大的爆炸被炸塌了,能够存活下来的npc全是有几把刷子的狠角色。
生产车间里两处完好无损到瞩目的地方实在是太显眼了,就算是刚被炸得晕晕乎乎的npc们一看到这种诡异的情况，也能立刻明白过来。
这场爆炸事件和在完好的生产车间里站着的几个人脱不了干系。
特别是……
“是那两个玩具！”
一个头都被炸掉半颗的中年男人用自己仅剩的一个眼球认出来了爵爱杀和他的小弟。
紧接着另一个人也认了出来：“是冰冻超人和学习笔！”
“原来是这两个玩具。”
“他们真干成功了？”
十几个伪人愣愣地看着谢亦安的方向，身上各处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只有几个看上去灵活得多的npc在大声地“窃窃私语”。zusi.org 狐狸小说网
这几个npc里哪怕有人被炸得只有半截身子了，身上的活人气息都要比旁边看起来完好无损的伪人要重。
他们应该不是伪人。
也肯定不是人类。
爵爱杀拍了拍落在自己身上的小石块,牢牢盯着正在讨论自己的那群半死不活的玩意。
他烦躁地甩了甩刘海：“那些是厂子里的老人。”
1209号智能学习笔屁颠屁颠地跑回来：“老大,要叫他们高管,老人这种称呼太不专业了，现在都流行叫李总刘总之类的,这样更显面儿。”
不顾死活的解释让蛐蛐的声音停了下来，1209号学习笔一点都没察觉到其他npc怪异的讨论,他还在看到谢亦安的时候迷茫了一秒。
怎么有两个六弟？
谢亦安抬手，对着跟在1209号学习笔身后跑过来的低劣复制人随意地碰了碰,这个复制人就消失了。
谢亦安笑了笑：“一个小魔术。”
爵爱杀没注意这些,他只是翻了个白眼：“管他是谁，这些都是他吗的一群老废物,我那个便宜爹呢,死了？”
成功完成了炸厂目标后,他这会心情好得很，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嚣张一下，早就计划好了完美的逃跑计划，他这会根本就不虚。
谢亦安不再说话，他的穿着风格和爵爱杀一样，一直穿着视觉系的衣服戴着夸张的假发，在其他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区别，不熟悉的工厂高管只把他当成是某个玩具小弟，爵爱杀吸引了绝大部分的注意，他们一点都没注意到谢亦安的存在。
爵爱杀的话把这些npc气得够呛。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从远处的黑暗中传了出№.の.の№?”
月光下，照射出一个轮廓弯折的影子。
假人厂的厂长出现后，假人厂里的其他员工都沉寂下来，变成了一种毫无生机的提线木偶。
爵爱杀也正色以待：“哟呵，可惜了，便宜爹你居然还没死。?”
谢亦安自觉站在爵爱杀的身后，充当着小弟的角色。
他看到走出来的人影时瞳孔一震，就算是底线灵活的谢亦安也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会是……这么一个怪物。
一个佝偻着背的男人拄着拐杖缓慢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布满沟壑，老得几乎不成样子，和之前倒吊在八号车间天花板上的一群老人长得很像，就连黄褐色的老年斑都分布得大差不差。
在各种奇形怪状的npc中间，这些特征都还算正常。
让谢亦安都显露出了一丝惊愕的原因是——他佝偻的背上正背着一团朦胧的黑雾。
其他人不知道能不能清楚，但是在谢亦安的眼里，他看到了黑雾中的猎奇模样。
无数虚影叠加在一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全部都哀嚎着趴在男人的身上，正在经历着某种极端的痛苦却又无法挣脱，明明每个虚影都叠加在一起，旁人却又能将每个虚影都看得一清二楚。
和酷酷服装店里的全身镜里出来的重叠怪物一样。
男人背着好多好多的“人?”
他被聚集起来的浓厚怨气都快腌入味了，再加上男人身上自带的快要入土的老人味，共同构成了一种怪异而扭曲的视感，光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心悸不已，难受得双眼胀痛、几乎无法呼吸，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污染源。
污染认知、精神污染、物理污染……污染一切。
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墨块，只是看一眼都能被一滴墨水入侵，将正常干净的“水?”
染出浑浊的颜色。
奇怪男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污染。
就连直播间都第一次出现了打码，没有让观众们看到这个厂长的具体模样。
谢亦安却看到了。
他不仅看到，甚至还直勾勾地盯着男人背着的那些虚影。
谢亦安的惊愕还有另一个原因。
他没有被污染。
一点也没有感受到。
相比之下，这种过于明显的区别才是更让谢亦安惊讶的原因。
他能清楚地察觉到这个男人扭曲的污染，但是他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可以直视、观察，甚至是冷静地对比，发现这个污染没有玄桉身上的厉害。
好像一下就解释得通了。
谢亦安看到了男人背着的虚影中出现了阿旺的影子，还有好多个莉卡国人的影子，各种肤色面貌的虚影都看到了，它们的脸上浮现出来的却是相同的狰狞和痛苦。
这些都是……离魂
比起谢亦安上次见到的重叠怪物是用镜子来搭建媒介，构建出复制的虚影，假人厂厂长背着的这些虚影都是正儿八经的离魂，是真正的本人。
什么复制人、假人、伪人都比不上这些离魂。
不只是谢亦安没有受到影响，爵爱杀和1209号都没有受到影响。
——玩具不是人，它们的意识再丰富本质也是死物。
谢亦安忽然就明白爵爱杀为什么是这里的少厂长了。
爵爱杀还很傻缺，没脑子就更不会因为什么意外受到影响。
果然，听了厂长的话后，爵爱杀不服气，他冷哼一声自信得很：“老不死的，就会死要面子。?”
厂长浑浊的双眼扫过唯一完好的一间生产车间，里面布满的“蜘蛛丝?”
，大大小小的蛛网都快将产房淹没了，这个便宜儿子还在嘴硬。
厂长一点都不怪爵爱杀，毫不生气地说：“你没那个能力。?”
用缓慢的语调说出了最扎心的真话。
“这些蜘蛛丝太多了，爹会调查清楚的，厂里融合了蜘蛛的产品可不多……?_[(.)]*?*???”
他咳嗽两声，原本就弯下来的背更加佝偻了几分。
厂长对爵爱杀怀揣着怪异而强烈的溺爱心态：“炸两个车间消气了就回：“你和我闹脾气玩可以，但是不能让其他的东西利用了你。”
他背对着月光站立，背上张牙舞爪的虚影投射在地上，变成一个轮廓极度怪异的怪物。
“你带着你的那些玩具先去休息吧。”
厂长的一句话直接表明态度，既然还有一个车间可以使用，他就不再追究爵爱杀的过错了。
不是爵爱杀做的，这一切都要怪没安好心的失败伪人。
当蜘蛛人不好吗？
为什么要算计他的宝贝儿子。
“所有我儿子不怀好意的东西都该死……”
厂长不断地喃喃自语，浑浊眼球里是掩盖不住的疯狂和怨怼。
他对爵爱杀有着不加掩盖、不同寻常的执念。
[卧槽还好主播救了杀马特]
[大惊小怪，都说安安早就预判到了还在鬼叫]
[真的是最绝的一步棋，安安如果没一直带着这红毛，这个副本的难度简直max]
[只要是个玩家遇到红毛了都会知道他的重要性一直带着，你们没必要这么吹吧，最烦什么都是他家玩家最厉害的粉丝了]
[理论上还随便一个玩家就能炸掉系统呢，你怎么没看到系统去死一死？]
[没必要说什么理论，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好几次危机这个杀马特都差点死了，先不提玩家会不会刷杀马特的好感度，就说镜子和爆炸这两次危险，随便换个玩家就能保下来？]
厂长丝毫没有怀疑谢亦安的身份，儿子喜欢叫几个玩具跟班就叫呗。
难不成没受到影响的不是玩具，还能是一个人不成？什么外地人？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对待爵爱杀
十分宠溺，
佝偻着背也要慈爱地注视着爵爱杀离开。
甚至因为有“伪人”利用自己儿子炸毁工厂，
他都没有再报警抓人，
心疼地只想给利用了自己儿子的东西来上一点厂长的“慈爱”。
甚至爵爱杀和1209号都以为真的有那那么一个失败的蜘蛛伪人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无数菌丝搭建出来的场景骗过了所有npc。
虽然和谢亦安最开始的想法有些相悖，
但是总得来说也大差不多。
他本来就想甩锅给其他莫须有的存在，只是没有想到这个锅会甩的那么漂亮。
谢亦安低了低头，长长的刘海挡住他的大半五官，脸被遮住后，他的存在感更是巧妙地缩到了最小。
爵爱杀听了厂长的话理所当然地转身就走，谢亦安跟着转身。
忽然——
巨大的原料桶里猛地发生了暴动，瞬间变得嘈杂的声响从原料桶里发出，寂静的月光下这些声音十分明显。
假人厂的厂长也不太明白，他的脸上刚出现了一丝不知所措的情绪，就已经下意识地扑向爵爱杀，禁锢在他背上的无数虚影有半截身体都被高高甩出，它们的脸上出现更加痛苦的表情，腰身被无形的力量拉长，虚影的腰部延长到原本两三倍的长度，好让无数的虚影趁机将爵爱杀包裹起来，确保他不会出现任何危险。
厂长背对背地贴着爵爱杀，舔了舔舌头：“没事的、没事的……”
陈旧的味道混合着极致的阴冷将爵爱杀包围，他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寒冷，只因为他是冰冻超人。
他是可以使用冰系能力的玩具，完全不会受到冷热变化的影响。
厂长的双眼逐渐从浑浊变得清醒，安慰爵爱杀的话语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从不断重复着的“没事”言语中增加了好几句诸如“吃了你”之类的话语。
“没事的，实在不行就吃了你，我给你最好的爱。”
“没事的，实在不行就吃了你，我给你最好的爱。”
“没事的，实在不行就吃了你，我给你最好的爱。”
“没事的，实在不行就吃了你，我给你最好的爱。没事的，实在不行就吃了你，我给你最好的爱。没事的，实在不行就吃了你，我给你最好的爱……”
重复的声音越来越快，老人原本缓慢而模糊的语调也越来越清晰，到后面他的声音都已经快到仿佛开了倍速，反而却能够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爵爱杀并没有害怕，他早就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怎么又开始唠叨了，你烦不烦，就知道管我，我不想再变了。”
1209号学习笔憋得难受，想要张嘴说什么，又想到老大三令五申地给他说不要随便传播知识，老大最烦他随地大小教。
这样的父子相处方式听着是不太对，但是老大不问他，他就老实当好一个哑巴小弟。
[这个时候你怎么就知道哑巴了——]
一条弹幕说出了在直播间里观察得全面的观众们的全体心声。
谢亦安却没空理会这边的
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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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原料桶里发出夸张动静的全部都是他的情债。?
全部都是对他拥有高达90点好感度的存在。?
它们一个叠着一个，很快就爬出原料桶，有的占领了钢梯，有的直接沿着原料桶的外壁蹭了下来，全部从桶里散了出来。?
它们极度迷恋谢亦安，也对他拥有最极度的杀意。
有多迷恋，就有多少杀意。
所有的“目光”都锁定在了谢亦安身上。
甚至刚刚从爆炸中生存下来的员工们，大约有三分之一的幸存者都从厂长的影响中挣脱出来，着迷地看向谢亦安。
不够。
它们的同类……同伴不够多。
如果只是迷恋，竞争者越少越好，但是当它们想要谢亦安去死的时候，这点同伴还远远不够。
假人厂倒塌的大片废墟在同一时间都发出了动静。
伪人无法用正常手段杀死。
当第一只沾满污垢的手从废墟里用力地伸出来后，各种奇形怪状的伪人就齐刷刷地从废墟里挤了出来。
它们的身体被倒塌的建筑物压得扭曲，却又死死看着谢亦安。
厂里的员工有三分之一都重新站了出来。
唯一的好消息是，因为它们粗暴地从废墟中挣脱出来造成了二次坍塌，所以剩下还埋在废墟里的伪人需要一段更长的时间才能爬起来。
除此之外，全是坏消息。
近千个伪人将谢亦安包围，它们的形态各异，顶着无数猎奇的造型，传递给谢亦安的都是同样癫狂的杀意——会因为抢到谢亦安身上的一块肉而兴奋不已。
[哈哈哈哈叫你好感度那么高还敢沾花惹草，把好感度玩上90点了吧]
[这就是因爱生恨]
谢亦安需要面对的不只是伪人的袭击，还有那个污染源厂长。
伪人们弄出的动静太大，厂长已经发现了异常，在伪人们迅速涌出的时候，他也同步做出了相应的动作。
缠绕着爵爱杀的层层虚影开始出现更夸张的变化，延长的手臂、扭曲的头颅……像是一朵盛开的重瓣花，爵爱杀成为最中间的花蕊，其他虚影就像花瓣一样层层叠叠地散开，朝着谢亦安的方向迅速逼近，周围的环境都被带起了扭曲的画面。
伪人们和厂长针对谢亦安的异常变化都发生得很快。
这个副本在温水煮青蛙地更改玩家认知时，有的是耐心，却在露骨而直接的危险出现时，每次都想要打玩家一个措手不及，短短几秒的时间内就已经在假人厂的废墟上创建出了一个新的玩家危机。
这个副本简直就像“活着”一样。
容不得谢亦安多想，其他的伪人们在发现虚影们涌上的时候也愤怒地发出了攻击。
不可以。
谢亦安只能是它们的，是它们永远、永远都会珍视收藏的对象。
哪怕是厂长也不可以阻挡它们。
谢亦安在冲锋的伪人中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有第一天和他进行第二笔交易的
三个女孩，也有让哥哥来要球球号的女孩，还有在店里为了多和谢亦安接触几秒而吵起来的两个女孩，也有被妹妹叫到服装店里的哥哥、在店门口徘徊好几次不好意思进来的男人……
这些熟悉的面孔都是服装店里曾经的客人。
也是谢亦安现在狂热的情债。
谢亦安身后变化扭曲的虚影们已经全部包围了上来，四周的伪人也全部扑过来，双方的速度都很快，它们两边都快要接触到谢亦安了。
它们都要杀死他，但是纸人们不允许任何虚影来染指它们的“爱人”
一定要提前杀掉他。
谢亦安站在原地，被包裹、掩埋，无数的伪人和虚影将他围得密不透风。
观众们见过太多类似的死法了，
每次当怪物们散去后，被围拢的玩家连一个完整的尸体都不会存在，呈现出来的就算是再惨烈的死状也不为过。
不可能活下去的。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观众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甚至于期待谢亦安如何破局的情绪都还没升起来，就已经看到了这个足够令人失望的画面。
没有再活下去的可能了。
甚至大多数的观众还没来得及发弹幕，直到一部分谩骂的弹幕发出来，同时——
将谢亦安重重包围的伪人堆中，又出现了新的变化。
猩红色的微弱光芒从伪人堆细小的缝隙中展露出来，伪人们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它们想要坚持住不从自己占据的位置上起开，但是随着红光越来越亮，从受伤严重的伪人开始出现融化、消散，痛苦而无声地呐喊起来。
短短几个呼吸间，所有扑上来的伪人都被烧成余烬，只留下点点不详的猩红色萦绕在谢亦安身边，夜色下，连这个道具都像极了配合谢亦安的光效，达到了完美的衬托效果。
连猩红假人体内的红液都格外偏爱他。
[傻/逼主播死你吗死]
[搞笑呢？]
[小丑一个]
[就说肯定会死]
……
最尴尬的是，弹幕上以为谢亦安死了的部分观众已经手快打出了弹幕。
在直播间里一片的谩骂声中，谢亦安完成了反杀。
假人和纸人、各种半成品的速度比不上这些成熟的伪人，它们没能第一时间贴上来，反而成为了一种对谢亦安的优势，围上来的全部都是伪人。
红膏是伪人克星。
谢亦安的记忆力好得很，他没有忘记这个关键信息。
所以当伪人聚集上来、第一个伪人即将触碰到谢亦安的时候——
他拿出了一个专业容器。
一个装满了红液的专业容器，进出口的机关一卡，就会出现一个细密的喷头。
感谢独燃特殊定制的容器，不仅方便装下毒药，也方便谢亦安装下了红液。
猩红假人的头颅还在容器里不断轱辘翻滚，谢亦安手上的动作不停，围着自己周围的伪人喷了一圈。
他只用了一只手来对付这些伪人，有红
液就是那么嚣张。
而谢亦安的另一只手正好用来对付虚影。
但是十分钟的时间到了。
他不用自己去对付虚影了。
因为——【莉莉安的镜子】效果发动。
【如果玩家连续照镜子的时间不超过十秒，十分钟后，原本照镜子的地方会反复复刻玩家照镜子时的十秒内的动作，重复十分钟。】
伪人消散，谢亦安再次出现在自己直播间的画面中。
他勾了勾嘴角，轻声说道：“时间到了。?”
不仅没有任何紧张害怕之类的情绪，甚至所有人都听出了他话里的那一丝愉悦。
在闯入最后的生产核心之前，谢亦安和爵爱杀、1209号学习笔一起照过镜子。
就在大门外。
就在虚影相反的方向，恰好是和爵爱杀背对背相靠的厂长能够第一时间看到的地方。
谢亦安的运气好，道具不止复制出了他的动作，也复制出了爵爱杀和瘦弱小弟的动作。
一直深谙真假分身行业的厂长，第一次在自己最“擅长?”
的领域被迷惑了。
又是“蜘蛛伪人∮▼∮？?？?∮?”
做的手脚？
厂长放不下对任何一个儿子的爱，所有对待谢亦安的虚影全部收了回去，再朝着大门的方向飞速赶去，谢亦安远远比不上他的儿子。
谢亦安用类似的方式，给小心眼的自己出了口恶气。
副本可以迷惑玩家，玩家也能用同样的迷惑方式戏耍回去。
[爆灯！爆灯！爆灯！我也不想当舔狗但是安安太帅了]
[就问哪个玩家能这么嚣张？]
[环环相扣看爽了]
[嚣张的玩家很多，但是嚣张到成功恶心到副本的就只有一个！]
谢亦安手上的红液还有很多，这些麻烦现在都不太像一个麻烦了。
看着弹幕上的彩虹屁，谢亦安的心情愉悦……
‘队长，出事了。’
叶孤风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我剑穗上细着的解惑铃碎了，就算是挡了庞苍的一次死亡，庞苍他们在副本里出事了。’
叶孤风迅速解释：‘解惑铃是一对师徒才能拥有的铜铃，认主条件十分苛刻，但是具有抵命效果，只有师徒手上的解惑子母铃都分别承受过一次抵命效果后才会碎掉。’
他的铃铛已经在上次导致原战斗九组的覆灭副本中抵命了一次，这是叶孤风得以存活下来的原因。
[无语，他给安安说这事又有啥用]
[难道还能指望小安跨副本救援？]
[死了就死了呗]
[我去隔壁看了一眼，庞苍不也没死吗，他们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很正常啊，离开安安其他玩家哪个不是这样过副本的]
[那正常，继续专注看主播了]
[不对，我擦，他吗的我擦我擦我擦黑玩nb]
[？？到底什么情况]
[解释起黑玩这下搞了波大的，心真脏啊啧啧啧]
[就是黑玩们趁着小
安和黎局都不在?，
联合一群吗喽在夏国边界线上搞事情?，
他们还搞成功了?[(.)]。?。???，
这下热闹了]
[打起来打起来嘿嘿越乱越好]
谢亦安看着弹幕上透露出来的一点信息的反应平静：‘知道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坚定下来的安心感：‘我会尽快结束这个副本。’
谢亦安的右手上立刻出现了一张新的卡片。
【一次性扮演度提升卡：对《演技进阶手册》上记录的表演身份使用?，
可以提升该身份的5-50%不同程度的扮演程度（提升程度视该身份扮演程度而定），24小时后扮演程度回归正常值。】
他在《奥罗拉修道院》副本结束后得到过一个身份道具。
这个身份记载在了《演技进阶手册》身上，但是一直没有解锁，谢亦安始终摸索不到使用办法。
sss级身份道具[伪神-虚妄之身]。
【伪神-虚妄之身：你通过欺骗窃取了他们的信仰，而这一切只有世界知道。】
【？？情况可触发，触发后可获得？？效果。（玩家实力不足，无法使用该道具，还请继续努力哟~）】
几个月下来谢亦安始终没能使用这个道具，一直显示的就是他的实力不足。
他也和黎危讨论过这个问题，两个人一致认为，是这个身份的触发条件太苛刻了，能够触发伪神的身份，谢亦安至少也还需要让自己的个人能力更进一步。
表演小屋的升级就是更进一步。
【一次性扮演度提升卡】启动。
【伪神-虚妄之身】
【能力？？，？？级？？。】
【扮演程度：1%（可进行一次性演绎）】
【玩家触发后可获得？？效果】
谢亦安能用这个身份了。
尽管这个身份的介绍上全是问号，看不出任何信息。
他还是——
选择使用。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