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任达到家第一件事就捂着嘴直奔卫生间,随后干呕声就响彻整个别墅。
血压降下来的董伟森不明所以,见后面两人进来急忙迎上去。
“两位大师…”
方秦宇知道他想问什么,笑眯眯道:
“董先生别担心别担心,您女婿就是连吓带恶心,多吐几次就好了。”
这老小子也不行啊,一路上就停车吐了好几次。看着挺气派一个大老板躺在车里只剩下哼哼,看着又可怜又可笑。
要不说人就靠衬托,这么一对比他第一次见着死人的时候堪称勇敢!
方大帅哥一路信心攀升。
听罢董伟森这才稍稍安心,示意一旁佣人过去看看。他随着二人一起在客厅落座,苍老的声音发沉:
“两位大师,公司那边情况如何?警察还在吗?”
张甜接过佣人递上的冰咖啡,轻声道谢,然后才道:
“我们回来之前警察已经撤了,尸体被他们带走了。至于公司那边,看大家又惊又吓也无心工作,郭总索性直接放了半天假。”
“做的对。”
董伟森两只手扶着拐杖,愁眉苦脸的直叹气:
“大家都受了惊吓,就算继续上班怕是也没什么效率!唉,消息果然是瞒不住的,刚才已经有我好几个生意场上的朋友打电话过来询问这事儿…我们家今年是怎么了?从过了年大小事情就各种不对付,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说到这里老头儿突然抬头看向张甜,两只老眼刷刷直冒光:
“对了大师、您是不是就会看这些?可以的话能不能帮我家看看?只要有办法改运,花多少钱我都乐意!”
方秦宇借着低头喝咖啡的动作往女神棍跟前凑了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大肥羊又要出血了啊,抓住机会狠狠宰!”
张甜白他一眼,同款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差不多得了,人家已经满头包,趁火打劫可不地道。”
“你可别心软,这些有钱人个个都是资本家,受剥削的都是咱们小老百姓!他们钱多的花都花不完,正好有这么个机会,你就当替天行道吧!”
“大少爷您是不是忘了,您和受剥削的小老百姓根本不沾边儿!照您的说法,您那位爷爷可是在全世界都能排上号的大资本家!”
“我不一样,我一直都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要不然能整天跟在你身边呢。”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方大少爷您看得起?”
“你心里明白就行,不用说出来。”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下两位…”
董伟森耳朵本来就有点背,对面俩人又一直嘀嘀咕咕,实在听不清的情况下他心里越发没底:
“是不是我们家问题比较严重不好弄?两位大师不用故意瞒着,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儿什么都能承受,需要怎么配合我都可以!”
看来老头儿真吓着了。
要不说他们这一行都喜欢和有钱人打交道,人傻钱多呀!
张甜虽然也喜欢钱但一直有自己的原则,该挣的钱一分不能差,不该挣的钱根本不感兴趣。
“董先生,您不用多想。”
她态度诚恳:
“我昨天来的时候已经大概看过,您这里的风水没什么问题。”
“真的假的?大师您不会是故意安慰我吧?”
“放着钱不挣我骗您干嘛?我做的就是这门买卖,又不是跟钱有仇对吧。”
董伟森想想的确是这么回事儿,怕自己刚才的话会引人不高兴,连忙解释道:
“张大师您可千万别介意,我刚才并不是怀疑您的意思…”
张甜摆摆手示意自己根本没往心里去。
这时候郭任达终于被人扶着从卫生间走了出来,那张脸比纸还白,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两条腿软塌塌的跟面条子似的。
“快把人扶过来坐下。”
董伟森起身让开位置,看着女婿被折腾的几乎快脱了人形,不免又有些担心:
“我看还是让医生过来看看…”
“爸不用。”
郭任达有气无力的摇摇头:
“我休息休息就好,不用请医生。”
一旁的方秦宇边喝咖啡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
“就是,不就是吐了几次,哪儿有那么矫情。”
正捂着胃的郭任达下意识放下手,一脸的尴尬。
张甜瞪了话多的男人一眼。
郭任达转头看向她:
“张大师…”
“您和董先生以后都叫我名字吧,总是大师长大师短的我听着也别扭。”
翁婿二人对视一眼,郭任达虚弱的笑着点点头:
“好,那我们以后就叫你张甜。”
“张甜,你刚才可是看出点什么问题?或者说接下来需要我们怎么配合?”
一双锐利的眸子出现在张甜脑海,她淡淡笑道:
“问题是看出来一些,不过都在预料范围内!至于配合…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两位配合!姓邢的那人虽然看着粗犷,实则相当敏锐,我敢肯定他现在已经安排人着手调查我们两个的来历。”
“说的是邢杰吧。”
董伟森盘着手中珠串:
“那孩子我见过两次,年纪轻轻相当有头脑,还是个高材生,论刑侦破案很有一手。不过越有能力的人脾气越大,那孩子就是如此。他调到刑侦支队后破了不少大案要案,个人功集体功都拿过不少,局里妥妥的明星标杆!偏偏他那张嘴没个把门儿的,脾气火爆性子又冲,为此没少得罪人。他那几个顶头领导对他向来是又爱又恨,一向没辙。”
说到这里老头儿微微皱起眉:
“被这个人盯上就难办了,他可不好应付。不过两位放心,不管用尽什么办法,我一定不会让他查到你们身份…”
“错了。”
张甜打断他的话:
“恰恰相反,我需要他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而且是越详细越好!”
那个男人,她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