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扎好了。”
扶光松开手,许清江对着镜子转了转,镜中的她明媚灿烂,不由得感慨道还是自己的身体好。
扶光也看了她好一会提醒道:“下去吃饭,我给你做了早餐。”
什么!扶光做了早餐!昨天才说的,今天就给她做了!这是什么小天使!
许清江立马下楼去看扶光做的早餐。
“快来吃,他刚做好的趁热吃。”柳濯清凑到她耳边道:“你不过来他都不让我动筷子,他说要你先尝。”
许清江半信半疑,夹起一片块往嘴巴里送,食物的新鲜在她的味蕾里发酵,她赞叹一声:“好吃”
扶光露出一脸心满意足,柳濯清瞧着着才下筷。
用了饭,许清江便继续做木偶。
做完做到一半,便睡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今天继续肝。
木偶的眼珠子已经装进去,扯着上面安装好的细线,木偶眼睛随之而动,许清江的脑中已经构思好上色后的模样定能如柳蔓枝的瞳眸般熠熠生辉。
开始雕刻木偶的耳朵,用刻刀雕出外耳郭,在往里细挖,木偶在她的手中慢慢成型,整体结构做完已经是五日后。
柳濯清去街上买来了她需要的涂漆,她动手调起最合适的颜色,开始上漆。
上漆还是比雕刻快一些,但也是一个慢工细活马虎不得一点,调整好精神状态许清江用出两百分的集中度,一点点的将颜色上上去,将柳蔓枝的柳叶眉,朱砂痣都最好的呈现出来。
终于好了!就差衣服了!
衣不蔽体的提线木偶是不完整的,衣服也是提线木偶的灵魂之一。
许清江拿了碳往布料上标记。
用剪刀将衣服的形状剪下来,对于衣服许清江并没有那么擅长只能做个大概,她最出彩的是制作木偶的面部。
她只得做出衣服的大概形状。
到了晚上柳蔓枝一出现便看见在桌子上成型的木偶,对于身体她也不得不感慨扶光的悟性,比例基本都是正确的,只容许清江微调一下。
“你这脸和衣服可真是反差。”看到一身红艳的衣服柳蔓枝不得不发出感慨。
她从前的衣服上边竟都是绣纹明线暗线都极能同她媲美,而许清江这一身版型还算过得去,就是缺了图案少那么点意思。
许清江尴尬的解释道:“还不太会做衣服,以前都只雕木偶。”
“无妨,我还是可以撑起这件衣服的。”
又赶了两个晚上,成品终于出来了,与柳蔓枝有个九成的像。
“这做的和姐姐太像了。”柳濯清看到后,立马激动起来,抓住许清江道:“你太厉害了!”
这些天的相处许清江也挖出柳濯清的另一面貌,果然第一面的感觉是有很大误差的。
“等我画完阵法就可以尝试了。”
柳濯清给她拿了白纸,她便开始研究记忆中的图案,明明她只看过一次但不知道为什么印象却异常的深刻,这或许就是她于此有天赋吧。
当然她还是更喜欢木偶,从有记忆起就学的木偶,她喜欢木偶鲜活的站在台上的模样,很喜欢。
这一路学来,做完柳蔓枝的木偶后她竟不止接下去该做什么了,在这里表演提线木偶吗?只有她一个又真的可以吗?
柳濯清算了日子,许清江也和柳蔓枝沟通好,原不在的扶光也连着夜幕过来了。
到了夜色完全笼罩,柳蔓枝开始显现出来。
要抓住这个时候,许清江顺着这几天练习很多遍的阵法开始画起来,木偶被摆在柳蔓枝的脚下,阵法如流光运转起来,不再同纸上的墨迹,它真正的活了起来。
悬丝傀儡的丝线飞起进入柳蔓枝的体内,所有的丝线与她相通,成为她经脉,随着脚下许清江阵法的完整,她变得透明木偶浮在半空在她的身体里面。
到了最后一个小阵法,许清江觉得手中的笔有如千金之重,她用全身的力气去摆动,柳蔓枝的头发在风中飞舞,她要活过来了。
柳濯清捂着嘴,泪眼朦胧,她看见姐姐了,五年了,她姐姐回来了。
最后一笔终究落下。
柳蔓枝从空中落下,一袭红衣。
许清江脱力往地上倒去,扶光动了怨气向她飞去,身体在一瞬间变大去搂住许清江。
“姐姐。”柳濯清再也克制不住向柳蔓枝飞奔而去。
柳蔓枝睁开眼看看自己的双手,她可以不是怨灵了?
从刚刚出现到变成这副模样柳蔓枝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只见妹妹朝她飞奔而来,她张开了双手,被扑了个满怀。
她触碰到妹妹了,是实实在在的触感。
“濯清?”她微微颤抖,她流不出泪水的一霎她才知道她本质还是一个怨灵,但是能看见妹妹,能触碰妹妹已经很好了。
柳濯清彻底丢到了那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如同孩子一般依偎在姐姐的怀中。
她在柳蔓枝的怀中哭泣着问:“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现在是花楼的楼主了,我还有好多好多钱,姐姐告诉我,我现在可以报仇了。”柳濯清红着眼看向柳蔓枝。
从小到大都是姐姐在扛着,她只记得那年家道中落,姐姐抱着她一路逃亡入了花楼。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算了一次又一次,她算不出来。
现在姐姐真真切切的出现在她眼前,她要为她报仇。
许清江用手向后去撑住地面,坐在地板上看向扶光,夜幕之下她的眼睛昏花,她感觉到扶光变大了。
“扶光,你怎么变大了?”许清江说完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