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父若熬不住了,临终托孤,你待如何?”顾知安问。
楚元炎摇头,“我师父不会熬不住,他会好起来。”
“若他没熬住呢?”顾知安目光直直盯着楚元炎,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楚元炎没有迟疑,直接摇头,“我会为她寻一门好亲。”
顾知安冷哼,“你自己师妹是什么性子你自己不知?若她以死相逼,你又要如何应对?”
楚元炎皱眉,这个他没有想过。
“楚元炎,我了解你,若真到了那一日那一时,你不会不顾你师父,也做不到不管你师妹,你与她,且有的纠缠。”
说着她自嘲地笑了笑,“或许我们俩个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你回去吧,往后莫要再来。”她将窗户关上,隔绝了楚元炎的视线,也将他到了嘴边的话堵了回去。m.oo.
顾知安的嘴像是开了光,楚元炎回到镇北侯府时,师父正好醒了,一见他的面就老话重提,让他务必照顾好环儿,一生一世不能负她,更不能纳妾伤她的心。
傅江明说完这些又晕了过去,都没来得及听一听楚元炎的想法。
傅彩环拉住欲走的楚元炎,红着眼问:“你刚刚去哪儿了?是不是去见顾知安了?”
楚元炎不想与她讨论这个话题,淡淡道:“你若累了就去休息,师父这里我会守着,你若不累我便去休息,等你累了我再来换你。”
傅彩环扑上去抱住楚元炎的腰,将脸埋进他胸膛,哭得梨花带雨,“师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知道你也是在意我的,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生活,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师兄,不要再去找那个女人了好不好?”
楚元炎推开傅彩环,没有转身就走,而是目光冷漠地盯着傅彩环,一字字问:“究竟要如何你才能打消这个念头?我早就说过,你我之间绝无可能,你为何如此不知进退?”
“我不知进退?不知进退的究竟是谁啊?楚元炎,我们从小就定了亲,说好了等我们长大就成亲的,我一直在等你,可你呢?你为了顾知安那个女人,折磨自己折磨我,你等了她多久,我就等了你多久,你到底有没有心啊!”
楚元炎看了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师父,只觉太阳穴都快炸开了,又不能一剑砍了这个有理讲不清的师妹。
“傅彩环,感情这种事,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只有相互心悦的人在一起,才能幸福长久。若勉强结合在一起,只会成为怨偶,一世痛苦,你明白吗?”
傅彩环摇头,“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我只是想嫁给你,做你的妻子,为你生儿育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
楚元炎很想给她一耳光,将她抽醒,“你想,我不想。傅彩环,我的心不大,只能装下一个人,早已经满了,再也装不下别人。我不会娶你,更不可能与你生儿育女,你死了这条心吧!”
傅彩环的泪水滚滚而下,指着外头某个方向喊,“就为了那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她就是残花败柳——”
“啪”的一声脆响,傅彩环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唇角有鲜血沁出,脸颊肿胀,火辣辣的疼,她却笑了起来,“你打我!为了那样的女人,你竟然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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