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乔绘声绘色讲述着时下京都城最热闹的朱雀街擂台,偶尔添点油加点醋,将阮晴玉输的如何憋屈,扶鸢郡主赢得如何嚣张,活灵活现地演绎了一遍。
“小姐,那扶鸢郡主着实是个小心眼的,得知阮晴玉和咱们将军定过亲后,出手那叫一个狠辣,一局棋杀得阮晴玉落花流水,毫无招架之力,俨然有猛打阮晴玉这京都才女脸面的意味。”
红缨一脸奇怪,“阮晴玉不是师承棋道大师静厚师太吗?怎会输?”
琅乔耸肩,“这谁知道,不过今儿看来,那位扶鸢郡主先前和人比试时,根本没用全力,起码棋道上没用全力。”
顾知安听的意兴阑珊,对这样的比斗并无多少兴趣,“这扶鸢郡主就是来打大晋脸面的,宫里头那位也不会一直坐视不理,且看着吧,不会让她得意多久的。”
琅乔一脸好奇,“小姐不去看看?”
顾知安摇头,“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在家练功。”她昨儿刚换了砂袋,由从前的十斤加到十五斤,左右手臂加左右腿,四个砂袋一共六十斤,除了睡觉,她无论做什么都戴着砂袋,从一开始的行走困难,到后来没人能看出她身上戴着六十斤的铁砂袋。
且她每天都将训练时间排得满满的,根本也没时间去做别的事。
顾知安从来都不是一个盲目自信的人,她自信,但不盲目,因她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遇到一般的对手或许可以凭借一些辅助手段获胜或得到逃生的机会。
可若遇到的对手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武道强者,她甚至连逃的机会都不会有。
力量的差距让她每天都有紧迫感,必须尽快变强,拥有自保的能力,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顾知安对这种擂台不感兴趣,琅乔却很感兴趣,第四日又去看了,回来就告诉顾知安一个十分劲爆的消息。
“扶鸢郡主在台上公然叫嚣咱们大晋没有德才兼备之女,直言想要挑战最新择选的太子妃,且以文武双斗的方式比斗,彩头加码,她将加赠一匹汗血宝马为武斗胜者的彩头,当然,大晋太子妃若输了,同样不必付出什么别的代价,只需在台上大声认输便可。”
顾知安皱眉,“这扶鸢郡主究竟想做什么?”
琅乔一脸八卦之光,“我听说,昨日扶鸢郡主去赴宫宴,见着了咱们大晋的太子殿下,一见倾心。”
顾知安想到太子夜苍澜的那张脸,确实很帅,加上又是一国储君,能让扶鸢郡主瞧上眼,也是正常的事。
红缨却道:“不可能吧!我听陆子期说,扶鸢郡主这次来咱们大晋议和,是为了咱们将军来的。”
“什么?”顾知安扬眉,“为了楚元炎来的?”
红缨这才想起陆子期的叮嘱,让她别说出去......
红缨暗骂自己一时嘴快,可说都说了,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其实在南骊国使臣团入京的第二日,皇帝便召见了咱们将军,说出了南骊国议和的第一个条件,便是让咱们将军与扶鸢郡主和亲,做南骊成越王府的上门女婿。”
“什么?”顾知安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她都听到了什么?让楚元炎给扶鸢郡主当上门夫婿?
红缨点头,“是这么说的。”
“你家将军不会同意了吧?”顾知安一脸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