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一遍!”
“早知如此,我该换个人的!”
影子闻言,狠狠蹙眉,然后……
直接将季悠然拦腰扛了起来,然后塞到了车里。
“你干什么,光天化日绑架啊!”
影子不管她大喊大叫,直接开车离去。
门口的保镖看得目瞪口呆。
“先生……小姐,小姐被扛走了,要追吗?”
“追她干嘛?小两口闹矛盾呢。虽然我很不喜欢这个妹夫,可我妹妹惦记了那么多年,为他不肯嫁人,我自然要成全啊!”
“大哥,你这话有点矫情啊,你分明就是希望有人收服小妹,让你喘口气。”
“哎,要是再不收服,她的手都要涉及高层决定了。她智商太高,我心很累啊!”
“别说了,我也很有感触。”
季军可怜兮兮的说道。
兄弟二人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拥抱在了一起,差点老泪纵横。
他们这个妹妹恐怖到什么地方?
典型的学霸,学任何东西都比常人快,而且完全不费脑。
以前兄妹三人一起上学,她跳级到他们班。
每次上课,都闭目养神。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老师就会浑身哆嗦,知道自己说错题了。
他们兄弟二人从小就活在这个妹妹的阴影中。
她沉默寡言,智商极高,两人干任何坏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不过,他妹妹唯一的优点就是护短。
自家人占理,她会把对方教育的连妈都不认识。
如果自家人不占理,教育完自家人,再把对方训得狗血淋头。
父亲当年还在,一度担心悠然嫁不出去。
因为白若年的事情,让她突然消失,再回来已经是半年后。
她躲避了所有的侦查,给自己做了假的身份信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躲起来,也是很心累。
那半年,他们被老父亲训得找不到北。
半年后,她自己回来,浑身是血……
自此后,季悠然强势的不得了,将家里所有人都教育的服服帖帖。
有她掌管大局,季家的地位如日中天,无人能及。
只是,她封闭了自己的心,不愿跟外人吐露心事,唯一知道多一点的就是季景安。
她心底有个人……
这些年一直蠢蠢欲动,没有放下过。
可她逞强,假装不在乎。
这些年,也没为此受苦。
如今那个人终于出现了,哪怕是个穷要饭的,他们也认这个妹夫了!
“谁也不准去"zhaoxiaojie",希望她晚点回来!”
季阳下了命令,一点都不担心季悠然的人身安全。
他倒是很担心新妹夫的生命安全。
……
车内,季悠然刚上车那一会儿闹了一下,但很快安静下来。
她很理智,知道挣扎无果,也不做无所谓的徒劳,何必浪费力气。
“放乖了?”
“我不想出车祸,你死了没关系,我还想好好活着呢!这一路都有监控,只要我回去,我立刻把你抓到牢里。”
季悠然冷冷地说道。
影子闻言,急急踩了刹车,车子停在了路边。
“你违章停车。”
季悠然补充道。
影子本来挺生气的,但听到这话,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季悠然斜斜瞥了一眼,满眼不悦,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一个笑成二百多斤的傻子一般。
“我还记得你刚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跟我说话的。警告我不要违章停车,不要骗人钱财,也不能骗小女孩的心。”
“我会乔装,总能混成不同的人,去完成任务。我每次出门,你都会板着一张脸,说我要是被抓到,肯定去坐牢,甚至把律法都背了一遍,说我要判多少年。”
“我若是领回来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你又会告诉我,勾引未成年判刑多少年。”
“其实那个时候,就意识到你身份不一般,我还以为你是落魄千金,无家可归,可现在看来……是我多想了。”
“季悠然,你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什么接近我,为什么离开我?”
说到最后,影子声音沙哑,带着沉重的气息。
她深深地看着季悠然,眸中有不一样的火焰。
季悠然淡淡的撇开目光,不愿再看。
“玩玩而已,何必当真。”
“那你为何至今不嫁?”
“你当我是为了你?想得美。”
季悠然嘲讽的说道。
“季悠然……这就是你的答案吗?我的耿耿于怀,在你这儿不过是一句玩玩?你可知道,玩我,是需要代价的!”
“在我看来,黑市、黑道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傅家已经很久不管理黑道,黑市的老九又变成这样。他们与季家利益不冲突,否则很容易一举歼灭。所以,我玩弄了你,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洗耳恭听。”
她挑眉看了过去,没有任何畏惧。
她看到的这张脸,有些苍老,但她知道他本来面目不是这样的。
多年前偶然看到,很俊朗帅气。
单凭他的脸,就很招女孩子喜欢,可他偏偏把自己弄得很普通,去勾搭女孩子。
她那个时候就觉得,秦越不是真的泡妞高手。
他不过是找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不在乎皮囊、职业、金钱、权力……
可以跟他相濡以沫的人。
二十多岁的男人,有这样的想法,她都觉得可笑,也觉得好奇,忍不住继续跟着他,想了解他到底是怎样的人。
二十年前的夜,困住的到底是身体,还是心灵?
困住的是他一人,还是两人都彻底沦陷?
她还打算好好听他的报复计划,却不想他突然逼近,庞大的身躯压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瓣。
沉寂多年的心,猛地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都要忘记接吻、到底是什么感觉了。
她瞳孔狠狠收缩,震惊的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容,心脏砰砰直跳。
她忘记推开,也忘记回应,整个人呆若木鸡。
四十岁,还能找到当初年少悸动的感觉……是什么心情?
该死的!
难道这个男人,至今也无法抵抗吗?
等她懊恼反应过来,用力推开了秦越。
他眯眸冷笑:“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淡而无味。”
“你说什么?”
“你是我交往女孩中,最没趣的一个。一个能在床上跟我掰扯男女生理构造的人,能有什么趣味?”
“你再说一遍!”季悠然炸毛了,她的确很理智,但不代表她不懂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