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8章 和好如初

“亦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洛米迟疑地问道。

什么乔郁,难道乔郁和这件事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离珊听到乔郁的名字后,会是那样的反应?

郝亦琛转过身,看向南洛米的眼神里已经变得温和,仿佛刚刚那个愤怒的男人不是自己。他摸了摸南洛米的头发:“外面冷,进去我再跟你说?”

南洛米却摇了摇头,她不想让南成霈再为她担心。包括过来的这两天,她一直装成没事人的样子,就是不想要哥哥为她多费心思,自然不肯当着南成霈的面说这些事情。

“好吧。”郝亦琛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南洛米穿上,拉着她在一旁的花坛上坐下来,“那我简单给你说一下。”

“离珊她这样针对你,我自然是不会袖手旁观的。”郝亦琛温言道,“我去调查了离珊,发现她喜欢乔郁。”

南洛米等了等,见郝亦琛好像已经说完了。她不可置信地眨巴了眼睛:“没了?”虽然说要简单说一下,但也不用太简单吧?

“嗯,完了。”郝亦琛看见南洛米的表情,觉得很是有些好笑。他想了想,还是多解释了一句:“所以,她不想让自己的心上人知道她做了什么事。”

原来是这样,南洛米了然地点点头,明白了刚刚离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在心爱的人的面前,自然是会注意自己的形象的。

原来,都是假的,离珊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她只是居心不良,为了挑拨他们的关系罢了。可笑,自己居然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将那件事在心里放了那么久。

“亦琛,对不起。”南洛米看着郝亦琛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她的神色认真,没有半点敷衍的意味。

郝亦琛将南洛米往自己这边搂了搂,拥入自己的怀里:“可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怪过你,所以你根本不需要道歉。”

这句话说得朴实无华,甚至连情话都算不上。但是南洛米心下一动,俱是暖意。

路边的灯光柔柔地打下来,照在郝亦琛的脸上,将他一贯冷冽的脸庞变得柔和了许多。不由自主的,南洛米主动仰着头亲了上去。

这是自从上次离珊的事情发生以后,南洛米第一次主动的亲热,郝亦琛有些惊讶,眼睛睁大了些,手上却没有什么动作,像是没有反应过来。

南洛米却并不放弃,她拉着郝亦琛的手,固执地要他圈住自己。郝亦琛眉眼弯弯,顺着她的意思把南洛米搂紧了些。

长长的一吻过后,南洛米的身上都软了许多,靠在郝亦琛的怀里,心里俱是甜蜜。这种感觉好久都没有回来了,南洛米明白,她这次才是真正的冰释前嫌了。

所有的事情都揭开后,南洛米的心里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阿嚏。”夜风萧瑟,没穿外套的郝亦琛先打了一个喷嚏,将这股甜蜜的气氛瞬间打破。

南洛米有些慌慌张张地起身:“好了好了,先回去加一件衣服,回去再说。”慌张不仅仅是因为郝亦琛有可能会生病,更重要的是,她这才意识到,他们出来的时间有些久了。

南洛米可不想南成霈亲自出来找他们,结果还看到这一幕。

“好。”郝亦琛眼里俱是宠溺,他低低地浅笑,应了下来。

郝亦琛拉着南洛米的手,两人一起进了南家,结果正巧看见南成霈往楼上走,像是已经打算去睡了,连等他们的意思都没有。

南洛米:“……”

“哥,你这次要去睡了?”南洛米不死心,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自己这追着离珊出去,都还没回来呢,哥不会不等自己就去睡吧?

南成霈一眼看到了两人紧握着的双手,又不着痕迹地离开。两个男人的视线只短暂地相对片刻,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不睡干嘛?都多晚了?”南成霈懒懒地应道。

南洛米顺着他的视线看到客厅里的挂钟,好吧,已经快到十二点了,确实很晚了。离珊那女人也真是丧心病狂,这么晚了为了挑拨离间,居然还能跑到别人家来说这么多。

“哦,好吧。”南洛米蔫蔫的。

南成霈继续往上走了几步,转过身来淡淡地道:“住一晚再走,太晚了,别折腾了。”

南洛米睁大了眼睛,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和郝亦琛吵架了吗?明明当时她回家时说的是自己想囡囡了想回来住两天。她哥是怎么知道的?

郝亦琛越看南洛米越觉得可爱,大概只有她一个人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吧?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还指望着南成霈看不出来?看破不说破,是大家的默契。

“那,我们住一晚再回去?”南洛米不好意思地询问道。

他们俩都已经彻底的和好了,再分居两地显然也不大合适。而且,南洛米没有说的是,她想他,在离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他,想到再也不想分开了。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郝亦琛点点头:“好,正好我也想囡囡了。”

人人欢喜之际,离珊却很是有些失魂落魄,她是从飞机上下来后直接打车过来的,深夜不好打车,这一条路就显得又黑又长。

离珊给老宅里的司机打了电话,找了个长凳坐下,一个人心不在焉地等着司机过来接。她的脑子里很乱,一直想着刚刚郝亦琛的话。

虽然明知道郝亦琛不是那种喜欢睚眦必报的人,但是离珊还是心慌,如果说她做的那些事她最不想谁知道,那一定是乔郁。

光是想一想乔郁嫌弃的眼神,她都会觉得一阵一阵的窒息,心里也难受得紧。

该死,郝亦琛到底是怎么查出来的?明明,明明自己一直掩饰得很好,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她的心意。可郝亦琛说这话时的语气神态,根本不像是试探,而是很确定这件事。

也正是因为郝亦琛太过笃定,所以她当时毫无辩解,心理防线也瞬间溃不成军。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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