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鉴灰头土脸的逃回阎家,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苗镇川和阎建东看到他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
“少主,你你没事吧?”
宋鉴摇摇头,再也不负之前的温和淡定,抓起茶台上已经冰凉的茶水灌了好几口,整个人依旧惊魂未定。
“我们失败了。”
苗镇川满脸吃惊,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但听宋鉴说出来,还是难以保持平静。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陈老呢?”
惊恐,愤怒,悲伤等各种情绪皆出现在宋鉴脸上,过了一会,他深深地叹息道:“陈老陨落了。”
苗镇川脑子嗡的一声,脸色发白。
阎建东表面担心,但心里却冷笑连连,那老狗不是很牛吗?死得好,死得好啊。
宋鉴突然间问道:“天昊回来了吗?”
苗镇川摇摇头。
宋鉴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颤抖着手拿出手机,给姚天昊拨了过去。
连续拨打了好几遍,根本打不通。
宋鉴的脸色惨白而惊恐,看来姚天昊也出事了。
苗镇川小心翼翼的问:“姚少主”
宋鉴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开口:“是我们小觑了陆乘风,小觑了苏家的势力,这次真的栽了个大跟头。”
苗镇川犹豫了一下,道:“或许姚少主还活着也说不定?”
宋鉴眼神微微一凝,扭头看向阎建东,“让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有,想要找一个样貌差不多的不太好找。”
“不太好找也要找。”宋鉴眼神阴冷而狠辣,之前的性格温和只是假象,其实他比姚天昊更阴险毒辣。
“阎建东,我给你一天时间,必须把人给我找到如果姚天昊死了,那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不止是陆乘风,你阎家也会有灭门之灾。”
阎建东看着他阴冷的眼神,一道寒意顺着后脊梁蔓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点头道:“好,我会加派人手。”
另一边,陆乘风带着赤面虎从苏家出来,驱车回家。
在路上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他思索了一下,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陆乘风?”
手机那头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陆乘风眉头微皱,“是我,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姚天昊是不是还活着?”
陆乘风怔了怔,想了一下,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好奇的问:“姚天昊是谁?”
“陆乘风,别跟我装傻,他晚上去找过你。”
晚上找过自己?
陆乘风顿时明白了,今晚找他的只有那个神经病杀手,满嘴神啊仙啊的,被他一刀给砍了。
“我今晚没叫上门服务啊,你们是哪个洗浴中心?”
“陆乘风,我奉劝你别耍花样,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如果姚天昊出了事,后果很严重。”
陆乘风冷笑了一声,不屑的问道:“说说看,有多严重?是变成厉鬼掐死我,还是诈尸吓死我?”
“陆乘风,我没跟你开玩笑,姚天昊的身份非同小可,我劝你把人交给我,我也会给你相应的报酬不然,你肯定会付出代价的,我发誓。”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我实在跟你谈一笔交易。”
陆乘风冷笑,“说说看,你能给我什么?”
“我会给你一个人,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陆乘风,等我电话,我会再打给你,但前提是你的保证姚天昊的安全,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陆乘风听着手机里传来的盲音,眉头紧皱。
赤面虎扭头看了他一眼,“谁来的电话?”
陆乘风回过神,“今晚杀我的那个杀手的同伙,也极有可能就是从你们手上跑掉的那个人。”
“他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交易。”陆乘风摇头失笑,“他想让我把今晚刺杀我的杀手交给他,但那个人已经被我解决了。”
赤面虎冷笑,“呵这人是有够蠢得,威胁到你头上来了,空口白牙就想要人,喝假酒了吧?”
“不是威胁,是交易他说用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换这个姚天昊。”
赤面虎一怔,“对你很重要的人,谁啊?”
陆乘风耸耸肩,一脸困惑,“对我重要的人就是你们了,可你们都好好的,估计他是在故弄玄虚”
话没说完,陆乘风突然间脸色大变,他急忙拿起手机打给追魂马。
当听到追魂马的声音,陆乘风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对方说用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交换姚天昊,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追魂马,他一个人在家,腿脚又有伤,说不定自己离开后,又有杀手上门了。
“喂,陆乘风,是你吗?说话啊”
手机那头传来追魂马急切的声音。
“没事了,我马上到家了。”
陆乘风说完,挂断了电话。
家里,追魂马拿着手机怔了怔,嘀咕道:“莫名其妙,神经病。”
赤面虎看着他一惊一乍的,罕见的没嘲笑他,反而心里淌过一阵暖流这家伙不是嘴上说说,刚才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他们真的对他很重要。
“不是那匹瘸马,那会是谁?”
陆乘风摇头,“不知道不用理会,估计是在故弄玄虚。”
回到小区,将车停在原来的位置,抹去一切痕迹车主要是不看公里数,不会发现有人偷开了他的车,发现了也无所谓,因为没人能查出来是谁干的?
两人回到家,追魂马还没休息。
“你受伤了?”
追魂马看着赤面虎的胳膊,眉头紧皱。
赤面虎闷声道:“小伤。”
“都骨裂了还小伤?”陆乘风一脸鄙视的看着好面子的赤面虎,突然间坏笑,“我觉的你们两个可以组一个组合,名字我都给你们想好了,就叫炎城双瘸。”
赤面虎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我是胳膊断了,不是腿。”
“都一样。”
“这他妈不一样。”
陆乘风懒得跟他掰扯,走向房间,“忙活了一晚上,早点休息吧。”
他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栽倒在床上,打了几个滚,毫无睡意哎,一个人孤枕难眠,看来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把大眼萌妹接回来。
他绝对不是色心大起,就是一个人睡不着。
突然他又从床上弹起来,走进浴室,把逆鳞拿出来,刚才洗完澡忘了拿出来,万一沾上水雾生锈了就麻烦了。
他将逆鳞收进盒子里,正要合上盖子的时候,突然间顿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又侧着头,换了好几个不同的角度,最后终于看清了,垫在盒子里的明黄色绸缎上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