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洲扭头看向说话的男子,面上运筹帷幄丝毫不怯场的回答,“银行那边还在接触,但是目前来说可能会有一点点小问题需要解决,但是问题不大。
主要就是我们拍下的那块地,现在政府征收,我们需要暂时放弃那一块。
至于度假山庄那个项目还要继续进行,最近没有卖掉的房产,我们每个部门可以加快一下收拢资金,宣传部要的五千万,我已经打款过去了。
至于其他项目要结的尾款目前还没有到日期,先不给,到了日期后,我们会按照指定比例给打。
跟他们聊天交涉的时候,可以把这个消息给他们说一下,我们不会拖欠他们的尾款,但是提前结款是不可能的,我们会按照日期打比例。”
“但是我们以前都会提前一部分给他们结款,现在一直这样拖欠着,我们公司网络上的风评不太好啊。”
“风评不好那就解决它,那就解释,不是任由网上说什么,我们就是什么,首先我们不欠任何人的尾款。
我们之前提前打款是我们仁义,尾款我又从未拖欠过,还有财务部门的人也太好说话了吧,以前为什么要提前给他们打款?”
“你们到底是对方公司的,还是跟我们公司的?”
“合同上明明写着日期,为什么要提前一个月,两个月的打过去款,以后按照日期走,结款日前后三天内到账。”
张元洲一想到公司的漏洞,就磨着后槽牙,虽然心里很气,但依旧没有表现出来。
只不过他说话十分犀利,浑身气场一直碾压着对方。
虽然就事论事并没有说太过分的话,还是让对方脸色变了又变。
最后坐下也不再提这事儿L。
……
另一边的贺钧言接到了董哲的电话,“先生按照您给的那个卡号,我们先打过去了一个亿,这幅画底价拍卖就是一个亿起。
要是您还有类似这样的话,也可以邮寄给我们,我们同样开底价一个亿拍卖,但是我们会收拍卖品的20%当做提成,这一点不知道您是否同意?”
“20%太高了,要是能给我往下降点,我就给你们邮寄几副画。”
“您手里的画作用跟给我邮寄的这一幅一样吗?”
“有的画是其他的作用,这个就看你们想怎么运用了。”
“不知道拍卖会您要不要来,需要我给您发一张邀请函吗?”
“不用,我就不去了。”
“既然如此,我向上面给您申请一下,等我申请完后给您打电话回复。”
“好。”
贺钧言十分喜欢对方没有问画的来历,跟为什么会有这种效果的话。
不然的话他还得瞎编一个故事,费劲。
挂断电话,十几分钟后对方又打来了,“我刚刚请示了老板,给您申请了一个最高级别的待遇,但是这个待遇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您手中的画,只能通过我们天城拍卖
会拍卖。”
“最高级别的待遇是什么样的待遇?”
“我们只提成您的拍卖品百分之八,还有您的身份,我们也会给您进行保密,要是来我们拍卖会的话,我们会给您一个前十的包间。”
“行老地址是吧,一会我回去就给你邮寄。”
“好,那就麻烦您了,不知道先生您贵姓?”
“姓贺,贺钧言。”
“好,我们这边给您录一个系统,顺便给您邮寄一张我们这边的vip卡,到时候要来我们拍卖会的话,直接手持这张卡进入就行了。”
“嗯。”
挂断电话,董哲把贺钧言的姓名写下来,然后写上了手机号,亲自下楼操作系统给他置办了一张卡。
“我给你个地址,一会儿L你把这张卡帮我邮过去。”
“好的,董经理。”
董哲交代完上楼跟老板坐在一块儿L喝着茶,“通过刚刚聊天,感觉对方手里应该有不少的画,我猜测这幅画可能就是对方画的。”
“那就是网上的信息都可靠,把他的微博设置为特别关注,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
“好的老板。”
“那副画现在还在吕大小姐手里吗?”坐着的微胖中年男子抬头轻笑着询问。
董哲听到这话脸上神色丝毫未变,嘴角带着笑,“还在她手里,但是拍卖会的前一天,我要求她给我送过来。
我相信有了吕大小姐这个活招牌这幅画一定能拍出一个好价格,吕家不缺钱,估计也舍不得丢失这幅画。”
“你这还真是一箭双雕,老情人你也舍得算计。”
“我们两个都分手好多年了,她都结婚生子了,早就放弃了,我当然得为我们拍卖行着想。”
听到他这话,老板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这幅画的提成,算你的。”
“谢谢老板。”
“你小子的眼怪尖,一个网络热梗竟然都能让你察觉到这幅画的不同,果然是个有能力的人,好好干,你还年轻未来前途可期。”
“谢谢老板夸赞,都是老板带领的好,我也是从您身上学的……”
……
散会回到办公室的张元洲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了,都没有找到给自己汇款的人。
从洗手间回来的贺钧言走过去望着他歪着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
张元洲听到他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开口道:“这一个亿是你打的?你哪里来这么多钱?”
贺钧言哼了一声,有点不悦的开口,“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邮了一幅画,准备拍卖,这一个亿是拍卖行打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把后面的画也能邮给他。”
“你的意思是你那幅画卖了一个亿?”张元洲一时间有点缓不过来,他惊讶的看向对方,一脸诧异。
贺钧言在他脸上拧了一下,“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天才吗?我的画不好看吗,还是你觉得它卖一个亿不值?”
张元洲突然间觉得自己跟这个世界有点割裂。
现在的画这么值钱吗?
学美术就这么好混?
张元洲被贺钧言的画给震撼的,开始有点怀疑自己的审美。
他在脑子里浮现出那幅画,左思右想也没有发现那幅画到底有哪里值一个亿。
哪怕情人眼里出西施,他也不敢昧着良心觉得值……
沉默……
然后内疚自责。
张元洲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自己对象的画,自己竟然怀疑它不值钱。
可是……
……一个亿……
沉默无言。
贺钧言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明明是坐着看着站着的人,他却居高临下的瞥着,“为什么不说话?”
张元洲张了张嘴,最后缓缓道:“要不我别开公司了,我也跟你学画画吧。”
贺钧言:“???你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