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树？”
大叔挠了挠头。
“果树我这里没有，但我知道哪里有。”
大叔给陆毅推荐的是本地一家果木苗圃，位置在五十多公里外的城郊。
盆栽大叔终于把菜种子一股脑兜售出去，正在兴头上，便打算和陆毅一起去果木农场转转。
“好啊！”
有人带路，陆毅欣然同意。
盆栽大叔把摊子一收，就准备和陆毅一起出发。
“小伙子，车不错！”
二人走出市场，看到吉普牧马人的第一时间，大叔露出了欣赏的目光。
陆毅大大方方的邀请大叔上车一起走。
“不了，我还得和我的老伙计一起！”
说着，盆栽大叔便熟稔的跳上了自己的皮卡车。
两辆车一前一后，朝着果木苗圃出发。
一个半小时后。
从市区到郊区，陆毅终于来到了果木苗圃的门口。
果木苗圃占地不小，外面看起来像个工厂的厂房。
厂房门口是一大块用绿色油漆自己刷的牌子——
【瓦西里果木农场。】
打开门，温暖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里面是一片整齐的果树苗。
一名正在给树苗浇水的中年大叔迎了上来。
“瓦西里，好久不见！这个小伙子想要买果树苗！”
盆栽大叔热情的给二人介绍。
“你好，我叫瓦西里，是这家苗圃的主人。”
生意上门，瓦西里热情的和陆毅打招呼。
“你好，我叫陆毅。”
陆毅同样热情的回应。
“这个季节来买果树苗的人可不多，你都需要些什么？苹果树？葡萄苗？李子树樱桃树和杏树我这里也有！”
瓦西里一边说着，一边带着陆毅在苗圃里转悠。
除了葡萄苗之外，大部分小果树都长得有一米五左右。
“这些是果树，那边才是树苗。”
瓦西里指向另外一侧。
陆毅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把视线落在果树身上。
“这种的怎么卖？”
“果树的价格可不便宜，苹果树6300芦布一颗，但苹果树苗一颗只要126芦布。”
瓦西里指着两边的树苗说道。
“还是树苗便宜，来点树苗吧？”
陆毅转了一圈后摆了摆手。
“不了，树苗长到果树最起码需要三年，我要果树吧，你这的果树成活率大概是多少？”
瓦西里憨厚的挠了挠头。
“不瞒你说，我这的果树苗都是自家培育的，保证品种纯正，成活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只要按照正常的种植流程来，基本不会死。”
瓦西里拍着胸脯保证。
“行，那就来八棵苹果树，二十棵葡萄苗，杏树李子树“小伙子，你这买的可不少啊！”
瓦西里乐呵呵的算起了账。
“苹果树6300一颗，八颗就是50400芦布，葡萄苗一颗260芦布，二十颗就是5200芦布，”
“樱桃树、杏树和李子树一颗都是5100芦布，五种树苗各五颗，
就是25500芦布，加起来一共是81100芦布。”
一旁的盆栽大叔悠哉悠哉走过来。
“老伙计，给便宜点吧！”
“8万卢布怎么样？我再陪你喝上一杯！”
陆毅看到大叔朝着自己挤了挤眼睛。
“便宜不了，小伙子，但我可以送你一大包花种，也是我自己培育的，什么都有！”
“可以。”
陆毅点点头。
“对了，瓦西里大叔，你这里卖不卖土？”
他上次是在二道贩子谢尔盖那里买的土壤。
这次他本想再找谢尔盖问问，但既然来到这里，顺带问一嘴也没什么。
“土？你要多少？”
“十吨左右，或者可以更多一点。”
“不卖。”
瓦西里连连摇头。
十吨？这也太多了。
果木苗圃不负责送货上门，一般都是买主们自己开车来拉走。
如果送货上门，那是另外的价钱。
不过显然今天瓦西里不想挣那另外的价钱。
“小伙子，你得自己想办法弄走它们了，我可以帮你装上车，但我今天可没时间送货。”
瓦西里指了指盆栽大叔。
“我得和老朋友喝一杯！”
提到送货，陆毅第一时间想到了昨天的阿廖沙。
阿廖沙的货车应该足够一趟装下这么多的树苗。
“行，那我自己找货车司机过来。”
陆毅这边去给阿廖沙打电话，那边瓦西里已经开始准备用机器把果树挖出来打包。
陆毅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
“你好？”
电话那边在响了几声之后，传来了阿廖沙略显疲惫的声音。
“阿廖沙，我是陆毅，昨天我们见过的。”
“你现在有没有时间来拉一趟货？从郊区的瓦西里果木苗圃到港口，来回一百四十多公里，一车树苗，运输费一共两万卢布。”
那头沉默了两秒，阿廖沙的声音才出现在话筒里。
“陆先生，我现在就出发。”
陆毅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阿廖沙今天不接单，那可就麻烦了。
和阿廖沙挂断电话后。
陆毅又找出了谢尔盖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
“嘟……”
这次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你好！陆先生！好久不见！”
谢尔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热情。
“谢尔盖先生，好久不见！我是陆毅！”
“我想再从你这里买一些土壤，这次大概是二十吨左右，你看你那边有货吗？”
谢尔盖的声音带着一丝歉意。
“不好意思，陆先生，我昨天去了一趟北欧，大概要三天左右才能回去。”
三天？
陆毅皱起眉头。
他的停靠时间只有72小时，恐怕等不到谢尔盖回来了。
电话那头。
谢尔盖不愧是资深二道贩子，从陆毅停顿的语气中就听出来对方并不打算等那么久。
“如果您着急的话，我可以给您一个地址和联系方式，您联系我的朋友，他会帮你把需要的东西配齐！”
紧接着，谢尔盖便通过短信给陆毅发过来了一个号码和地址。
“好的，多谢了！”
又寒暄了两句，陆毅才挂断电话。
谢尔盖发过来的地址也是在郊区，离这里大概十公里左右。
阿廖沙还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不如趁着这会儿自己先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