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导留下一屋子昏昏欲睡不想上课的学生和严厉的老师离开了教室。
何棋看着一个个愣愣的后脑勺和认真讲规矩的老师。
梦回之前的工作。
何棋挪了挪位置,看向旁边拍着成员正脸的监视器。
“我靠!”何棋面上平静,心里震惊。
解开手机,找到不用置顶也是在列表第一位的李艺甜。
“宝宝,我看到了更熟悉的人了tt。”
“你才看到呀[偷笑]”
“嗯![尴尬]”何棋终于明白了李艺甜这两天有意无意的坏笑是为什么了。
老师留了作业后离开了教室,和何棋打了个招呼,同步了进度,掐着时间在五十分钟的最后一秒,离开了别墅。
无声的教室弥漫着静谧,有的人虽然看着是在坐着看书,实际上已经睡了一会了。
“你们说,咱们上课也能播出去吗?”
慵懒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不能全播吧,老师讲课有版权吗?”
“那我偷偷睡觉是不是也行。”
几个男生叽叽喳喳的偷偷讨论。
学渣对老师的敏感度出奇的高,她踏入教室的那一刻便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响起了提醒的声音。
“老师来了。”
几个成员迅速低头装作学习的样子。
长方形的教室内一侧都是窗,也许是某扇没关严,温度比外面客厅稍微低了些。
何棋裹了裹外套,把保温杯放到前面空桌子上。
大家有的低头快睡着了,有的在纸上划拉着要背的单词,还有的正在试图理解刚刚老师讲的小题。
男生认真低着头,头发不像从前夸张,顺毛被自己焦急地抓着有些凌乱。
站在路铭旁边,何棋手指指了指关键词,没讲话。
“哦,对对对。”路铭恍然大悟。
猛然抬头,谢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眼前的人吓到。
“?”
路铭的表情仿佛在说[你怎么在这。]
路铭动作大,引得其他几个成员都抬头看热闹。
“oh老师姐你有点眼熟呀。”
戚夕套着肥大的卫衣,手缩在袖子里,桌面上的笔被他拆解成零碎物件。
他看着何棋眼熟,在空气凝滞住时开口问。
“徐导应该说了吧,我就是你们之后的助教老师,看着你们学好英语的。”
看见熟人,她不再像早上般低气压,愉快地和大家介绍了自己。
“你认识?”
张让和何棋笑了笑点头打招呼,旁边的小孩动作略带探究地向他靠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问。
“之前有见过。”
何棋对照着每人桌前的名牌,看了两圈勉强记住了几个人的脸。
她无所事事地在教室坐着,下面的成员一个个背单词背到昏厥,没有任何问题要问。
10:50提前设置好的闹钟准时响起时,教室突然变得嘈杂,大家不约而同地放下笔,几个离开教室,几个直接趴在桌上开始睡觉。
路铭迅速坐到何棋对面,戚夕也跟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啊。”或许是上了一上午课的原因,此刻他面色苍白,略显疲惫,但言语间透露着惊喜。
“不是说了吗,来上课,来打工的。”
路铭一脸疑惑,不知从何问起。
“这么巧啊!缘分啊姐。”
“你们在这怎么样,还适应吗?”
“我昨天看你那个哥哥脸肿得不行,是睡不好吗。”何棋又问戚夕。
“你昨天就知道我们在这吗?”路铭问。
“我昨天只看到了他们俩,早上才知道你也在。”
“下课了怎么还不走,下午不是还有课,回去休息一下啊。”何棋又问。
“休息不上了应该,这边人少在这呆一会歇歇,要去找午饭吃了,还得想想晚上直播什么。”
路铭跟何棋说着自己的安排。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加油吧。”何棋收拾着自己的物品,准备离开。
“嗯,你一直都在这边吗,还是只有上课在。”路铭跟着起身,看着何棋准备离开时问道。
“应该一直都在。”
“对了哦,你们见过现在公司老板吗?”何棋问。
“他们面试时候见过,我们都没。不过见过思雨姐。”
戚夕认真地回想后回答。
何棋回了小二楼后收拾了自己带来的行李,早上起得太早,加上又搬运了行李,在昏昏沉沉的雨天了她睡得格外安稳。
灰暗的天空让人分不清是下午还是傍晚,呼呼的大风中夹杂着杂乱的雨点,似有似无地敲打着玻璃窗。
急促的敲门声叫停了何棋不着边际的梦境,饭菜的香味从门缝中传来,何棋开门迎接。
“甜甜让我来把你叫醒吃饭的,快来。”高思雨一手拖着打开了盖子的麻辣香锅,一手拎着白色的餐袋。
何棋接过摇摇欲坠的外卖,关上自己的门。
“去哪吃呀。”
“这边。”
高思雨带何棋走到二楼一侧的空位。
“工作人员基本都住一楼,二楼没什么人,你旁边是我和你。”
“这边是导演他们,这边是空着的。”
高思雨顺便介绍了房间安排。
“每天的盒饭都是统一放在一楼的,自己下去拿就行了。”
“李艺甜怕你懒得吃饭,让我盯着你。”
一天没吃饭的何棋此时正双眼冒光地盯着她手里的麻辣香锅,拆筷子的动作无比麻利。
高思雨的:“懒得吃饭”拖得很长。
“谢谢你啦,辛苦了,你应该很忙吧。”两人都迫不及待地吃上了午晚餐。
“现在还行,几个导演比较忙,我就主要盯几个艺人。”
“你带他们全部吗?”何棋对高思雨的工作突然产生了敬佩。
“是呀,毕竟这也不知道会不会赚钱的项目,没办法投入太多资源,我自己搞定他们所有人。”
“太牛了。”
“你应该很好奇吧,这么不靠谱的综艺为什么还有人来做。”
“刚开始是蛮好奇的,不过看到你的时候就都理解了。”何棋思考良久说。
高思雨刚想问为什么这么说,抬头便对上了何棋正看向自己的目光。
“项链还不错。”
一枚银色圆环充当挂坠,正大光明地悬挂在锁骨处。
何棋见过同款,至少有四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