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过分了。”
张怀绍对这位小辈的冷脸,完全不在意也没有生气,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既然你知道,那别多管闲事,我找的是那两人,和你没关系。”
他们说话时,赵月和丁勇军就在旁边装鹌鹑,懊恼不已。
先前两口子去找王老,为的是通过他完成转职,结果事儿没办成还把人得罪。
后来他们几次试图找王老说情,都被拒绝,连面都不愿意见。
想着,赵月又开始埋怨女婿。
这位女婿是宙斯,身份高贵着呢,若他有心帮忙,王老都得老实照办。
丁勇军悄悄瞥一眼张怀绍,正好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目光,吓得一哆嗦。
“小丁,老头子我给你们不少时间,你们的态度着实让我失望。”
夫妻俩脸色煞白,又不敢去否认他的话,只能求饶。
“老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再给一次机会。”
“对对。”赵月慌忙点头:“我女婿是厉害人,他想做的事没有做不成的。”
她跑到王婉君面前,抓住她的手哀求:“婉君,看在我和你丁叔对你一直不错的份上,帮我们这次。”
“从小妈对你最好,后来和你爸离婚是不得已,这么些年也没亏待过你。”
王婉君想甩开她的手,却被抓得越紧:“妈,你到底想做什么?!”
赵月满脸哀求,好不可怜:“要是你记恨之前的事,妈再道歉、给你下跪都行。”
说着,她要往下跪,被王婉君拦住。
“你答应了对不对?”
事已至此,王婉君也不知该怎么面对母亲,不由向张峰看去。
“你……”
本想让他看着来,若是不想,不用看在她的面子上帮忙,张峰只是安慰地看她一眼。
随后,他重新看向张怀绍。
“之前的事,我不会答应你,狮子大开口也无用,若不答应换要求,我不介意把你丢出去。”
“外面你那些手下,别人害怕我却不惧。”
被威胁张怀绍也不生气,反而大笑出声:“你小子脾气真是愈发大,难怪我听说贤王和京市的一些人都对你恨得不行。”
说着他摇了摇头,隐有感慨之意。
“据说贤王对你痛恨又追杀,除你做的那些事外,还因为一样叫做卷轴的东西。”
他脸上的笑容更深:“老头子别的不感兴趣,对那卷轴有兴趣的紧。”
“若你愿意把卷轴交给我,我和他们的债都可以一笔勾销,以后也不会找他们麻烦。”
张怀绍得到他的应允,张怀绍立马激动,抢先嚷嚷:“好,我答应你!”
唯恐张怀绍改变主意,她催促张峰:“女婿,你快把那什么卷轴拿出来,别让老先生等急,你们是一家人,东西在谁手里都一样。”
张峰冷下脸来:“闭嘴!”
旁边丁勇军反应得更快,拉住还想吵嚷的老婆:“你快别说话,没看女婿在生气?”
老先生他不敢得罪,继女的这位未婚夫他也不敢。
张峰没再管他们,看向张怀绍:“多年不见,叔公的脸皮越来越厚,什么东西都敢图谋。”
他装作没看到张怀绍不满的神色,继而叹气。
“叔公知道贤王为卷轴追杀我,又知不知道他和他那儿子下场如何?还是你自觉比贤王还有能耐?”
“要是叔父不怕死,尽管来试。”
张怀绍的笑容终于消失,看张峰的眼神充斥着冷意:“看来你是不打算给我面子?”
“叔公不识趣,和我有何关系?”
张怀绍被他三番四次的无礼模样气到,唰地起身:“好好,老头子我也不打扰你们,只要你们不后悔!”
他离开前撂下的那句话怒气满满,赵月和丁勇军傻眼,抬脚想追。
“老先生,您别急着走啊。”
“滚!”
张怀绍根本不搭理他们,上车让手下开车离开,夫妻俩无不绝望。
“老先生走了,这怎么办!”
赵月急得团团转之余,瞥见客厅里的女儿,埋怨顿起,拍着大腿哭嚎。
“那老先生是大人物,要是给他记恨上,我和你丁叔这辈子都完了。”
“哎哟,我惨啊,生个女儿是个不靠谱的。”
本想帮他们在张怀绍面前说几句,却没找到机会。
王婉君再听到这些话,身子摇晃几下,被张峰扶住。
“婉君?”
“我无碍。”
她站稳,不由看向哭嚎的母亲,说不出心中是何滋味,有失望也有些许担忧。
母亲再如何不对,她都不能真眼睁睁看她和继父被记恨。
对她的为难,张峰只有心疼。
他转身对那二人唯有嘲讽:“你们明明为人父母,却如此不要脸,当真是世间罕见。”
赵月被他怼得羞愤不已,又没胆子反驳,连女儿也不敢再怪。
张峰不舍得让王婉君难过,冷声道:“我有问题要问,若是回答得好,我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张怀绍那边已经行不通,夫妻俩把希望全寄托在他身上,慌忙点头。
“女婿你问,只要我们知道的肯定知无不言。”
“对张怀绍你们知道多少?”
拍着胸脯保证什么都会说的赵月和丁勇军,脸色都僵住,有些尴尬。
“女婿啊,不瞒你说,我和老丁刚知道他是张家人,之前只知道他身份不凡。”
为让他帮忙,夫妻俩绞尽脑汁回忆着有用的,最后还补充:“反正他为人复杂,在京市有不少势力。”
“哦对,他背后的人比贤王还可怕。”
本以为都是没用信息的张峰,听到后面的话挑眉:“比贤王还高?”
“对。”
张峰看出他们不像撒谎,诧异又疑惑。
在京市,除那几大家族外,身份最高的是贤王,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身份比他还高的——莫非是华夏王?!
猜测刚冒出来,被张峰否定,华夏王身份不同于其他人,绝不会和那等人勾结。
那么,张怀绍背后的人究竟是谁?